樊於期,这位因多次触犯“义兵”之策,在秦军内晋升无望的将领,恰似一只在黑暗中徘徊、伺机而动的恶狼,转而将贪婪的目光锁定在了成蟜身上。
他深知自己在秦军的前途已被自己的过错断送,为求一线生机,绞尽脑汁谋划着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
樊於期打算编造并散布一则足以震动秦国根基的谣言,声称秦王嬴政乃是吕不韦的儿子,而非秦庄襄王亲生。
以此来蛊惑成蟜,挑动其内心深处或许潜藏着的对王位的觊觎之心,让他相信自己有责任从嬴政这个“外人”手中夺回嬴氏江山,从而为自己谋取一条逃脱覆灭命运的活路。
樊於期趁着夜色,宛如鬼魅一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心中满是紧张与忐忑,生怕被人发现他这见不得人的行径。
他深知成蟜身边或许会有嬴政或是嬴恪的眼线,所以此番潜入,可谓是胆战心惊却又志在必得。
终于,他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成蟜的营帐。
营帐内,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荡出诡异的形状。成蟜正坐在案前,对着一幅军事地图若有所思,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樊於期强压着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压低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一般阴森可怖,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阴险的光芒,轻声唤道:“长安君……”
成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抬眼望去,只见樊於期那鬼魅般的身影,不由得眉头紧皱,问道:“樊将军,你为何在此?又是这般鬼鬼祟祟,所为何事?”
樊於期却不慌不忙,向前凑近了几步,再次压低声音说道:“长安君,您可知我大秦密辛,你赢氏宗族的丑闻?那嬴政根本不是先王血脉,而是吕不韦的私生子!”
“吕不韦曾经在朝堂上只手遮天,把控着朝政大权,朝堂之上的大小事务皆由他说了算,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分明是想将秦国的江山社稷据为吕氏一族所有。”
“虽然如今嬴政已亲政,但您身为先王正统血脉,怎能坐视秦国江山被他人窃取?”
“此次出征,他们就是想让您死在赵国的战场上,即便您侥幸获胜,回朝后也会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你一死,如此丑闻,既是暴露,也再无人可继承王位,他们才可高枕无忧啊。”
“如今您的生死荣辱,皆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啊!您若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和秦国的正统,唯有起兵反抗,夺回属于您的一切。”
成蟜闻言,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瞬间被震惊与愤怒填满,他瞪大了双眼,怒目而视樊於期,大声斥责道:
“将军休得胡言乱语!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岂是你能乱说的!我与大王乃是手足兄弟,情谊深厚,况且他本就是父王之子,你怎可造谣,是吕相之子?再者,我一心只为秦国,征战沙场,从未怀有二心,大王岂会如此对待于我?”
樊於期看着成蟜那愤怒的模样,心中却毫无惧意,反而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营帐内显得格外刺耳。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伪造密信,递到成蟜面前,那动作不紧不慢,仿佛胜券在握。
“长安君,您且看看这封信,这是我在咸阳的心腹拼着性命探得的消息。嬴政早已密令吕不韦,待您得胜回朝之时,便以叛国之罪将您问斩。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回咸阳查证,只是恐怕那时您已性命不保。”
成蟜颤抖着双手接过密信,那双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这薄薄的纸张。
他凑近烛火,借着那微弱的灯光,逐字逐句地审视着信上的内容,每看一个字,脸色便白一分,渐渐地,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痛苦地挣扎着。一方面,多年来与兄长嬴政的相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探讨国家大事的日子,让他坚信嬴政绝不会如此绝情;
但另一方面,樊於期的言辞和这份看似确凿的密信,又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心中种下了疑虑的种子,恐惧的阴影开始如藤蔓一般在他心中蔓延开来,紧紧缠绕,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本公子不信,我要去中军大营见嬴恪族兄,我还要回咸阳面见大王,当面问个清楚!”
成蟜咬着牙,神色坚定地说道,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只要能见到兄长和族兄,就能解开这一切谜团。
然而,樊於期怎会轻易放过这个被他视作救命稻草的机会。他为了今日,早已暗中布置得滴水不漏。
在成蟜营帐周围,他的心腹亲信犹如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静静地潜伏着,等待着猎物入网。
此前,他们已悄然将成蟜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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