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庭晚心里有点乱,干脆顺着陈鹏的话说:“那就去你说的雅间吧,收拾来收拾去的麻烦。”
“成。”
陈鹏像没脾气似的,一直笑呵呵的。
然而楼庭晚可没忘他之前打人的时候那毫不留情的模样,当时他也是笑呵呵的,这人就是个笑面虎。
陈鹏说的雅间在二楼倒数第二个,推开门屋内也有淡淡的香味,烛火明亮,装潢精美,中间摆着一张赌桌,一位美人正坐在赌桌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们。
“茯苓,还不过来给贵人们行礼?”
陈鹏一招手,美人立刻起身,莲步轻移到近前,酥腰一软冲着楼庭晚欠了欠身,“奴家茯苓,见过贵人。”
她微微抬眸,欲语还休,真是把“勾人”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楼庭晚有点信了陈鹏的话。
陈鹏打量着楼庭晚的神色,笑道:“世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下去了。”
楼庭晚想了想,“去吧。”
“是。”
陈鹏给茯苓使了个眼色,“好好伺候着,别惹了贵人不快。”
“奴家明白。”
陈鹏出去了,尚水反手把房门关上,“世子,咱们——”
楼庭晚在桌边坐下,“来都来了,玩两局再走。”
梁惘直接坐到了她对面,“玩点什么?”
楼庭晚视线在赌桌上的一堆东西上转了两圈,“叶子戏吧,美人给我们发牌。”
茯苓轻笑,“好,贵人稍等。”
她取来叶子戏,一张张翻过去。
梁惘疑惑地看楼庭晚一眼,然而楼庭晚好像是真的来了兴致,和他认认真真地玩了两局,一开始还摸不清路数,基本是乱说,等她吃透了规则,就压了梁惘一头。
觉得差不多了,楼庭晚握住了茯苓的手,制止了她拿牌的动作。
“好了,不玩了,我有点困了。”
茯苓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那奴服侍贵人歇息?”
楼庭晚暧昧地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还是算了,今儿有事,改天再说。”
她潇洒起身,松开茯苓的手搭在梁惘的肩膀上,“梁兄,走了,回去睡觉。”
梁惘耳朵一热,“别乱说。”
楼庭晚:“?”
“你别乱想。”她哭笑不得的捶下他的肩膀。
梁惘扯了扯唇,“嗯,开个玩笑,走吧。”
出去正好看到陈鹏,楼庭晚敷衍了几句,让尚水给钱,陈鹏推辞,楼庭晚坚持,陈鹏这才收下,还亲自把人送出了门。
……
“世子,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周围无人了,梁惘也没了顾忌,憋了一路的话终于问了出来。
楼庭晚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之前不是说那万老二在福来赌坊干过吗?我想着去看看赌坊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你看出来什么了?”
梁惘背着手和她一起往回走。
楼庭晚低声道:“别的没看出来,但这赌坊肯定是有问题的,只是我们势单力薄不方便查,所以见好就收。”
梁惘还想再问,楼庭晚忽然道:“时辰不早了,梁兄回去休息吧,咱俩不顺路,我让尚水送你。”
尚水立刻道:“公子请——”
“行吧,那你有事派人去梁国公府找我。”
“一定。”
楼庭晚点点头,微笑着看他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她叹了口大气。
卫长傲担忧地问:“世子可还好?”
“还好,还活着,快走,回去睡觉,再不睡我快死了。”
然而话是这么说,等回了王府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楼庭晚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的所见所闻。
翻来覆去烙饼一样折腾了半天,楼庭晚干脆披衣起身去了书房。
她站在书桌后,拿起笔在纸上把现有的线索写了下来。
死者:万老二,家有一母,贫寒,曾在福来赌坊做伙计,半月前因病被辞退。
她在“因病”这两个字上画了个圈。
接着在下一行写下:冯怜卿诊断,死者曾中毒,但讳莫如深,冯怜卿的药是以毒攻毒。
她又把“中毒”两个字圈了起来。
她提笔站在那儿,烛火洒了她一身,照得她身躯越发清瘦。
微微蹙起的眉似是藏满了心事,良久,她又从赌坊后面扯出一条线,补充:赌坊二楼,引荐人。
要查的东西太多,混在一起让人一时半会儿理不出个头绪来。
不过能肯定的是,万老二的死绝对没那么简单,冯怜卿多半是当了替死鬼,在她心里,嫌疑更大的是赌坊。
但赌坊里人的警惕性太高了,想混进去不容易。
“引荐人……”楼庭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魏上良有没有资格。”
看着纸,她刚想揉了,忽然想起南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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