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看见,楼庭晚很快恢复如常,她伸手道:“给我。”
那人看了北都府尹一眼,北都府尹点点头,他才把药方递上去。
药方皱巴巴的,显然没少遭受蹂躏,差点看不清上面的字。
楼庭晚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字看全,她勾勾手指:“去取纸笔来,我抄一份。”
“抄一份?世子打算给谁看?”北都府尹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份药方下官也找人验过了,说是确实有毒。”
“那怎么说不知道是哪个有毒?”
楼庭晚挑眉,盯着北都府尹。
北都府尹清了清嗓子,“咳,是有毒,但成分复杂,多是相生相克的毒,无法准确分辨到底是哪一种药材有问题,他们单独拿出来都是无毒的。”
楼庭晚听完恍然大悟,北都府尹以为这事揭过去了,结果又听她问:“所以,冯氏女绕了这么大一圈子,用这么麻烦的办法,就为了害一个平民?多大仇多大怨啊?”
北都府尹:“……”
旁边的下属:“……”
好像也是哦,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没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楼庭晚不耐烦地催促一声,“快点取纸笔来,我抄完赶紧回去睡觉。”
“罢了,去取。”北都府尹摆摆手,下属匆匆去了,又匆匆回来,帮楼庭晚磨好墨,楼庭晚大笔一挥,唰唰几下就把药方抄了一遍,等墨干了,纸一折,楼庭晚就往袖子里一揣,“走喽,回去我也好给陛下复命,告辞。”
等她大摇大摆地走了,下属问北都府尹,“大人,世子这到底是想查还是不想查啊?”
“当然想查,不然定下三天期限做什么?”
北都府尹瞥他一眼,哼了声:“不过见了冯氏女后,她发现不好办,所以打算糊弄了事吧。”
“那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她要怎么折腾,咱们尽管配合就是,反正也查不出什么来,这案子板上钉钉了,走着瞧吧,这场赌局她输定了。”
北都府尹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所以咱们不用上赶着给她添堵,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下属如醍醐灌顶,拱手道:“大人不愧是大人,属下受教了。”
北都府尹笑了一声,看着外面的蓝天。
……
楼庭晚上了马车,车夫问了一句:“世子接下来要去哪儿?”
“回府。”
“是。”
车夫坐回去,一甩马鞭,马儿立刻跑了起来。
两刻钟后,楼庭晚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周寒春叫到了书房。
周寒春匆匆而来,手上还沾着不知道什么药的药汁,染了一大片黑紫。
“世子有何吩咐?”
楼庭晚抬了抬下巴:“坐。”
她从袖子里掏出自己抄写的药方递给他,“你瞧瞧,这药方有没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吃死人,是治什么的?”
周寒春面色一肃,准备在身上蹭蹭手,楼庭晚适时递上一方丝帕,“擦吧。”
“谢世子。”
周寒春感激地双手接过,擦完手才拿起药方仔细看了起来。
楼庭晚没有催促,安静地等着,只是手上转佛珠的动作一直没停。
过了不知道多久,周寒春终于抬起了头,他眉头紧锁,低声道:“单看此药方,是有毒的。”
楼庭晚转佛珠的手一顿,疑惑地问:“单看是有毒的?那若是用来解毒,可行否?”
“我正要说这一点,单看此药方不能服用,但他既然作为药方出现,必然有其道理,如果以毒攻毒,说不定确实是可行的,只是有些冒险,若是把控不好量,极容易闹出人命。”
他顿了下又道:“若是能研究出对应的毒,便能明白到底是做什么的了,果真是为了解毒的话,用药之人可谓是胆大心细,于医术一途颇有见解和天赋。”
现如今的大夫都偏向于保守,对症下药却也不敢下猛药,所以很多病拖拖拉拉,总也不容易好。
如今看见个敢干的,周寒春颇为欣赏。
他捻了捻纸的边缘,笑着问:“不知开出药方的是何人?”
楼庭晚叹息一声,“此人如今身陷囹圄,你若是想见她怕是难,她能不能留下一命,犹未可知。”
“什么?”周寒春一惊,“怎会如此?难道真的治死人了?”
“这些都还不清楚,我请你来就是想问问,看看你能否还原对症的毒药,若是可以,说不定还能力挽狂澜。”
“如此说来,倒也不难,既有了药方和分量,按照药方一点点试验,总能试出来。”
“大概要多久?”楼庭晚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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