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内心无比复杂。
如塔利亚对他，他对塔利亚的感情也一样复杂。
要说没有感情的话，那不至于，连孩子都生了。
虽然是下药，但蝙蝠侠要是对塔利亚没有一点心动，那很快便会察觉不对。
可若真计较起来的话，瑞秋在他的心中比塔利亚要更有位置。
若是没有达米安，塔利亚充其量只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前女友罢了。
但现在，蝙蝠侠已经能预感到未来达米安长大，哭着问他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而他没有的画面了。
他抱起塔利亚，拖着遍体鳞伤的躯体，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出监狱大门。
“啧啧，看来是我们的蝙蝠侠胜利了。”
企鹅人戏谑道。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黑影忍者兵，将刚才监狱内的战斗都完整地记录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蝙蝠侠愤怒地质问道。
“为什么？蝙蝠侠，你还真如老板所料，会问出如此无聊的问题啊。”
企鹅人调侃道。
他心里感慨自家老板对蝙蝠侠的了解，然后说出罗亚早就给他准备的话术。
“蝙蝠侠，同样的话，我也可以对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企鹅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碎碎念起来。
“贾森、怀亚特、约翰、布雷迪、迪克……”
一连串的人名。
“够了！你想证明什么！”
蝙蝠侠怒道。
“喔喔喔，看来我们的蝙蝠侠只关注怀里的女人，你就不觉得这些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吗？让我看看……”
企鹅人目光扫过名单，“对，就是这个布雷迪，你上个月前还参加过他的葬礼，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第553章）
蝙蝠侠闻言浑身一颤。
他想起了在那场葬礼上，对罗亚的承诺。
若有罪犯再次越狱，他会亲手将其杀死。
“可怜的艾米丽，布雷迪答应过女儿，要在她生日的时候给一个惊喜，可惜，有人在生日那天夺走了惊喜，还给孩子一个葬礼，生日变忌日，我想这孩子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一定很刻骨铭心，说不定还会诅咒那个夺走她父亲的罪犯，让其赶紧下地狱。
可惜，有人的执拗，让那些罪犯多活了一个月。”
企鹅人阴阳怪气道。
他早就提前做好了功课，名单上都是上次阿卡姆罪犯越狱杀死的狱警姓名。
英雄与罪犯们大打出手，毁了一栋房子，一座医院，一条街，然后伤亡为零。
这可能吗？这现实吗？
这就是罗亚对蝙蝠侠不杀主义嗤之以鼻的原因。
你的不杀，是对罪犯的仁慈，对无辜百姓的残忍！
企鹅人见蝙蝠侠有些心虚，立马乘胜追击。
“哦对了，还有怀亚特，他的妻子才刚怀上没几个月，可怜的孩子，连他父亲的面都未曾亲眼见过，以后只能对着照片缅怀。
还有贾森，他和奶奶相依为命，老人家在听闻孙子牺牲后，不到半个月就撒手人寰……”
“别说了！你别说了！”
蝙蝠侠咆哮道。
“我就要说！还有这次，胡安、凯尔、艾德里安……”
企鹅人目光紧紧盯着蝙蝠侠，与其对视，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高昂。
“回答我！蝙蝠侠，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不，不！”
塔利亚的尸体滑落在地，蝙蝠侠连连后退，不敢与企鹅人对视。
多么讽刺啊，以前这种双方面对面遇上的情况，应该是企鹅人不敢直视蝙蝠侠，被吓得瑟瑟发抖的。
现在整个颠倒过来了。
蝙蝠侠，你也有今天！
企鹅人心里无比畅快，这就是跟对老板的好处啊。
再看看蝙蝠侠，罗宾之死，红头罩诞生，蝙蝠女瘫痪等等等等，跟他混的有那一个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