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骁看着小家伙手里的巧克力,一半固态,一半液态,化掉的那部分黏在指尖上。
还是他讨厌的甜食。
裴骁的视线掠过自己老婆的脸,在她充满希冀的眼神中,伸手把棕色的那一小坨拿过来。
温以柠全身的细胞都在喊:【快吃啊快吃啊!】
裴骁的嘴角抽了一下,缓缓抬手,把屎一样的东西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
裴澈心里乐开了花。
爸爸真的喜欢他。
温以柠从包里抽出湿巾,替小家伙擦了擦手,锦上添花:“爸爸平时最讨厌甜的东西了,但只要是小澈送的,他都喜欢。”
裴澈轻轻点点头,“嗯!”
不知为什么,裴骁莫名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来逗这母子俩开心的那种。
“走了。”
他前脚刚迈出去,后脚温以柠就追上来,用湿巾也替他擦了擦,边擦边说:“急什么。”
裴骁心里又甜了。
自从他们俩‘要冷不冷,要热不热’以来,她什么时候主动替自己擦过手了?这屎吃得值。
……
机场外的商务车里,庄汐月一家等在里面。
司徒昍拿着一包薯片‘咔擦咔擦’地吃,他的座位旁边还有一整袋零食——没错,就是上次替裴澈收情书时坑到的那一袋。
庄汐月坐在前面,转头瞥了一眼儿子,然后拍了拍旁边的司徒野,放低音量:“你昨晚怎么突发奇想要去滑雪了?还非要我叫上以柠他们一家。”
司徒野撅了一下嘴,“还不是老骁,用酒吧下个季度的投资威胁我,必须要组织这次活动。”
“他想修复和儿子的关系?”
温裴夫妻之间的不和已经被众人所知,平时好姐妹聊天时,全都站在温以柠这一边;可兄弟会就不一样了,司徒野经常逮着裴骁狠狠嘲笑,说的全是风凉话。
见他一言不发,庄汐月踩了他一脚,“问你话呢。”
司徒野唉声叹气:“再不修复,老骁真要变成孤寡老人了。”
庄汐月:“……”
“妈咪,我口渴。”
司徒昍用油光锃亮的小手去拿保温杯,被亲妈拍了一下手,“先去把手擦干净了。”
司徒昍苦兮兮地抽了一张湿巾,随便擦了擦,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地喝水。
薯片吃多了,好咸,好想吃甜的,可惜零食袋里面没有。
车门打开,温以柠一家三口出现在外面,司徒昍一眼就看到裴澈手里的巧克力,虎扑上去。
“裴澈!这巧克力是不是你给好兄弟我带的?”
这盒巧克力在裴澈心中已经发挥了最大的价值,有和无都没区别,他递出去,“送你。”
司徒昍美滋滋地伸手,掏进去,发现不对,“裴澈,你的巧克力怎么少了三颗?”
“被我吃了。”
“哦。”司徒昍没听出对方的敷衍,嘻嘻笑了一声,捞出一把,放在手心,狗啃上去。
十五分钟后,车子离开城郊,上了高速,庄汐月回头看儿子的时候,头快炸了。
司徒昍嘴巴周围一圈全是屎色的巧克力,一只手像掏过粪似的,变成了棕皮,这也就算了,车里的暖气让巧克力融化成水,顺着他的手往下滴,地毯都毁了。
“司徒野!”
昏昏欲睡的人猛地一个激灵,“怎么了老婆?”
“滚到后座去。”
激昂高亢的声音惹得最前面的温裴两人回头。
看到后座的惨样,温以柠偷偷笑出声,裴骁则是看自己儿子顺眼不少,虽然像个软趴趴的,好在不会给自己惹事。
他可不想去擦屎。
车子顺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在三个小时后,到达了一处尖顶的小木屋。
这是裴骁在江城滑雪场的私人房产,别说另一家子没来过,就连温以柠也没来过。
“你在这儿居然有房?”
“小看你男人?”裴骁搂着她走进去,“只要你说,我在哪儿都能有房。”
看在他吃了巧克力的份上,温以柠没有推开他,“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儿吧。”
裴骁垮脸。
她要流放他?艹。
裴骁摸出手机,通知自己的下属,今晚立刻行动。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家长们考虑到两个孩子滑夜场不安全,决定明天再出发。
最会来事的司徒野,在院子里布置好烧烤架,招呼所有人来吃烧烤。他等到了老婆和儿子,却迟迟未等到老骁一家。
“老骁,你人呢!”他隔空朝二楼喊,“闹鬼了?”
“你能不能闭嘴?”
庄汐月的大脑隐隐作痛,她最怕的就是这些鬼不鬼的,以前被朋友拉去看鬼片,都要带一条被子,把自己裹住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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