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奶奶面色惨白如纸，绝望的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的说不出一句话。
胖子都快不忍心看了，太残忍了。
但凡吕家再有一个人是真心疼爱吕真真。
苏野都绝对不会把七十多岁的吕奶奶拖下水，但是他真的无人可用了。
只能赌一把。
整整过了十几分钟，吕奶奶在药物作用下才缓过神来。
看她身体没有大碍，苏野和胖子才微微放下心来。
吕奶奶嘴唇颤抖的问道：“我孙女昨天去上学的时候还好好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湖里？”
“她又不会游泳，从来不会主动靠近水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野看吕奶奶虽然情绪激动，但是呼吸顺畅身体并无大碍。
他这才继续说道：“就在昨天晚上，吕真真被她的同学秦双推进了湖里。”
“我们初步调查发现，吕真真可能被秦双的父亲秦为善侵犯。”
“秦为善怕真真说出来，就让秦双杀人灭口……”
苏野没有说出秦为善可能存在引诱真真卖淫的情况。
那样，只是在折磨这位老人。
吕奶奶闻言，眼神充满震惊。
“秦双？那个真真说的最好的同学？”
“畜生啊，没想到竟然是她爸爸害了真真！”
“难怪真真一直不敢说，这傻孩子难道还顾念到秦双的那点同学脸面？”
“她爸爸就是个畜生啊畜生！”
“我的孙女好命苦啊……”
说着说着，泪水从浑浊的眼中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从下巴滴落。
吕奶奶双手攥紧，说道：“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你们抓住人了吗？”
“这种畜生就该抓去枪毙！”
吕奶奶愤怒到了极点，浑身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苏野说道：“警方现在正在努力搜集证据。”
“但是，暂时因为证据不足已经把秦为善给放了。”
“什么！？”
吕奶奶愤然起身，这个结果是她无法接受的。
她似乎想要冲出去找秦为善算账。
而就在这时，苏野从随身提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
那是一个电击器。
是苏野在来的路上，特地从二手电器市场淘换到的。
他的电压并不足以让人死亡，但是足以让人几秒钟内失去反抗能力瘫软在地。
胖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苏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真的想让吕奶奶去找秦为善报仇？
吕奶奶愣愣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苏野观察着吕奶奶的反应，开始灌输电击器的厉害之处。
“这个小东西是用来防身用的。”
“只要按动这个按钮，电击器就会发出电流。”
“电流足以让像秦为善那样的成年人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最终，只能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吕奶奶颤抖着声音，意味不明的问道：“如果你们找不到证据，秦为善能被枪毙吗？”
“不能。”
“他会逍遥法外，甚至换个城市改头换面重新生活。”
随着苏野的话音落下，罪证直播间的网友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主播在给吕奶奶递刀呢，这暗示性的话语是什么情况，这不是在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吗！】
【这……这电击器刚才他们买的时候我就感觉奇怪，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使用，他俩这算不算教唆，应该不算吧。】
【我怎么感觉主播在故意给吕奶奶叠buff，明明夏队已经去搜证据了，但是主播给吕奶奶一种看不到希望的感觉。】
【好心疼啊，吕奶奶看着电击器的眼神都变了……】
【看把胖子给紧张的，一直在给吕奶奶顺气，真怕他俩玩脱了，还好吃了速效救心糖。】
【虽然搞不懂这是什么操作，但是总感觉主播别有深意，继续蹲就完事了。】
【我在期待什么……】
【期待+1】
……
吕奶奶眼中充满了恨意和决然。
她双手颤抖的拿起眼前的电击器，就像迟暮的老兵再次拿起了长枪。
胖子担忧的看向苏野，眼神询问：真的没事吧。
苏野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拿着电击器的吕奶奶，眼前浮现的全是乖孙女生前的音容笑貌。
就像走马灯一样，那些过往温馨的场景快速的闪过。
再也没有了……
那个畜生，如果真的警方抓不住他，自己拼了老命一定要给孙女讨个公道。
吕奶奶的眼中血红一片，攥紧了手中的电击器。
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
苏野见时机差不多了，抬腕看表琢磨着该出现的人物马上就要登场了。
又过了10几分钟后。
“咚咚咚——！”
用力砸铁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人在家吗？”
“有没有人？”
“有人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猥琐的男声透过铁门传进了院子里，苏野和胖子对视一眼暗暗点头。
来了……
吕奶奶木然的站起身，放下电击器准备去开门。
突然，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拉住。
苏野叮嘱说道：“奶奶，带着这个防身。”
说完这话，他不由分说的把电击器塞到了吕奶奶的手心里。
吕奶奶虽然有一丝诧异，但是出于对他们两个的信任，还是把电击器紧紧握住。
她心情沉痛，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细细思考。
吕奶奶捏着电击器，木然的走向大门。
而在她的身后，苏野和胖子一左一右的静静跟在斜后方。
吕奶奶擦了把眼泪，把大门打开。
打开的铁门，正好遮挡住了苏野和胖子的身影。
秦为善踢着地上的泡沫盒子，打量着吕奶奶。
他撇撇嘴说道：“老东西，你还挺有福啊。”
“有人给你寄的水果。”
“我这可已经送到了啊。”
说着，他转身就想往外走。
车还停在外面的道路上呢，胡同里拐不进来，太窄了。
秦为善并不认识吕奶奶。
在之前的调查里，他为了拉低存在感，从来没主动露过头。
只是安排秦双在周末去吕家探过口风。
而吕家一直是吕剑出马，冲在外面。
这就导致他们两家恩怨颇深，但是秦为善却跟吕奶奶素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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