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大师双眼一片失神,呆呆的望着正前方公输无忧的身影以及围绕在公输无忧身旁,那一条条宛若巨蟒的赤色枷锁。
任何一个机关,都会有着总体的控制中心!
想要阻止机关,除了可以瓦解机关的结构之外。最好的方式,就是摧毁机关控制中心!
可眼下他们明明做到了,盗跖也摧毁了控制中心!
但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机关,仍然能生龙活虎!
不解,深深的不解,让班大师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接下来,怎么办?”范增、盗跖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只可惜,班大师也手足无措,望着大铁锤被折磨那痛苦的神情,班大师心如刀割,紧握双拳,面孔变得狰狞而扭曲。
一时间,在班大师脑海中,仿佛浮现了当年于墨家书阁里翻阅的一段话。
“机关,是人为,亦可为人,灵巧无比;可开口,如活物,机关之最,并非赋予机关更加庞大的力量亦或者防御。”
“掠夺,才是机关最高之境!”
班大师呆了呆,嘴唇微微颤抖。
他望着眼前的公输无忧,脑袋里的这一段话更加清晰。
当时他尚且不明。
祖师爷留下这一段话,到底有何含义?
为何是掠夺?
现在,班大师明白了。
眼前,他看到的场面,便让班大师内心开始联想起当时看到的那一段话,两者结合。
突然之间,班大师明悟了。
什么是掠夺……
眼前的,就是掠夺!
“并非创造多么可怕,多么强横的机关,便是机关之最。”
“机关的最高之境,是掠夺,无中生有!”
“将别人的机关,掠夺为自己的机关,从而无需创造,但凡在有机关的地方,尽皆可以化为所用。”
“除此之外,当掠夺机关的控制权,便可改变机关本身的结构以及所有方面。”
“从而,让创造机关的那位机关师,都会对自己创造的机关感到万分的陌生!”
“这,才是机关师的最高境界!”
这,也即是当年祖师爷,一生都在追求的机关最高境界!”
班大师浑身直打哆嗦,一阵毛骨悚然。
他望向公输无忧!
第一直面感觉就是年轻,太年轻了!
但就是这么年轻的公输家之人,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难道说……”
“祖师爷所说的机关最高之境,连他自身都无法达到的境界。”
“竟然,出现在一位如此年轻的男子身上?”
班大师喉咙干涩,一脸惊悚。
祖师爷所留下的那段话实际上还有后半段。
此刻呈现在班大师的脑海之中,慢慢变得无比清晰。
“此等机关之最,是为千年难得一遇,世间罕见也,以吾寻访天下之举,却仍无法寻得一人。”
“可得结论……千年出一人,可遇不可求!”
班大师一脸呆滞,目光定格于公输无忧的身上。
他本身对机关的信心,正在慢慢的崩塌!
此事之前,班大师仍然相信,他自己在机关的领域上,还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优势。
当年他的师父都言称,他在机关这方面是有很大悟性的。
源自于师父的称赞让班大师一路坚持。
终于他继承了师父的位置,成为墨家当代机关造诣最高之人。
甚至,已经被人们言称,他拥有超越先代师父之能。
即便如此,班大师仍然一丝不苟的,将全部精力、时间,投入机关术的研发以及改进,寻求进步的空间。
对机关,班大师是认真的!
他也一直坚信,这个世间,想必再也找不出一个能在机关这个他所擅长的领域碾压他的人。
可今时今日,班大师碰到了
在他引以为傲的领域,被一个更加年轻,且更加恐怖的年轻人,几乎毫无保留的,将他所谓的自信与骄傲,狠狠地碾压在脚下!
这一刻,班大师的心情,是绝望的。
营造了数十载的信心与信念,慢慢的开始不断崩塌。
“班大师!”
这声大喝出自于范增,语气充满了愤怒与着急。
蓦然,班大师惊醒了。
他双眼一看,前方大铁锤仍然被他所制造的机关困住正一脸痛不欲生得表情,显然正在承受着非同寻常的痛苦。
“如何破局,只有您有办法了!”
范增继续喊道。
“我,我不行的!”
班大师嘴唇微张,遥望前方,内心的信念在动摇。
一向对机关术自信的班大师,如今正承受着非比寻常的心理创伤。
他神态苍茫而麻木,一双眼眸不带任何神采,显得格外落魄与沮丧。
在最自信的领域,却被人硬生生的践踏。
这种感受,痛不欲生。
“班大师,快想想办法啊,大铁锤要支撑不住了!”
盗跖也忍不住喊道。
“我,我……”
班大师张了张口,望着大铁锤痛苦的神情,满脸无奈。
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有办法,早就实施了!
可就是因为没有办法,他才会显得如此落魄而无可奈何。
“啊!”
大铁锤那充满痛苦的声音,从前边传来。
“嘎吱!”
仿佛骨头被绞得破裂,声音清脆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机关的控制中心被摧毁,可机关却仍然没有停下,依旧在运转。”
“这是因为,整个机关已经被他从内部改变了结构。”
“现在的这个机关,即便是我,都无法阻拦!”
班大师嘴唇微微发抖,语气带着惊恐。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连班大师,都无能为力了吗?
好歹也得给他们一个方向啊!
而现在,连班大师都没有头绪,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击破机关!
“从内部改变?”
雪女粉唇微动,一双美眸带着几分惊愕,
虽然她没有接触太多的机关。
可她很清楚的知道。
想要从机关内部进行改造,只能进入机关内部的控制中心进行。
但是,他们明明一直都盯着这名公输家的年轻人。
对方到底是如何潜入机关控制中心,从而改变机关内部构的。
想到这。
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难道,对方还能分身不成,这简直是笑话!
那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手段,来改变这里的机关。
公输无忧一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的,从未消失过啊!
包括班大师,他也同样琢磨不清,实在想不通。
“该死啊!”
不远,盗跖咬着牙,再次发动进攻。
他脚踏电光神行步,速度极快,宛若魅影,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便靠近在公输无忧身旁的位置。
他双手持着旋转的铁齿轮,锋利无比,划破空气,对准公输无忧的方向猛然挥动。
这是他的独特武器,瞬飞轮!
“咻!”
形如小轮,薄巧锋利,内藏机关,发射后可一分为四!
瞬飞轮划破空气,刹那抵达公输无忧后脑勺的位置。
下一秒!
公输无忧察觉到了,背后传来一股冰凉之意。
“轰!”
一道赤红色枷锁铁链,从地底下猛然冲起,直接命中瞬飞轮。
碰撞声响起,飘扬远方。
整个锋利的瞬飞轮,从正中间的位置,被直接顶飞。
甚至穿透到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并将天花板划破了一个偌大的窟窿。
公输无忧回眸,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盗跖,脸色平静自然。
“去死!”
盗跖双眼一突,大喝道。
布满内力的拳头,瞬间冲击公输无忧的面前。
可却被赤红色的枷锁铁链挡住了。
枷锁顺着手臂,慢慢的准备缠绕在盗跖的手上。
最后却被盗跖以巧妙的手段,迅速的躲开,并与公输无忧拉开一定的距离,一双眼眸十分沉重而杀意涌动。
仅仅依靠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撼动公输无忧!
“别光看着啊!”
盗跖遥望远方班大师等人,神情焦急不已。
“诸位,动手!”
范增深吸口气,提着剑,脸色苍白,死死盯着公输无忧。
项少羽站在范增的身旁,年幼却具备着大将之英勇。
一条条浅蓝色绸带,挥向前方空中,试图对公输无忧进攻。
可却在半空中,被赤色枷锁铁链完全绞断。
一片片浅蓝色绸带碎片,漫天飞舞。
所有人,蓄势待发!
可他们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机关没有被摧毁,而且比起之前,更加来势汹汹。
一道道赤红色的枷锁铁链,围绕着公输无忧的身躯,无数道枷锁舞动,手臂粗的铁链相互敲响,声音清脆而刺耳。
公输无忧依旧站在原地,未曾挪动。
从一开始,他的身形就没有被逼退分毫!
“说实话,我对你们表现出来的实力,感到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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