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了这么久，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意识到被调侃了，余瞳这才松了口气，重新看向砂金时果然发现对方的眼神已经变得清透正常了些。
他暗暗松了口气，缓和了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的紧张情绪。
“你倒是每一次见到表现得都与之前不太一样。”
砂金深深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名赌徒，所有或一无所有，这些年，我一直游走在其中，当然也会因此而改变。”
余瞳不太赞同，但听到赌徒两字，余瞳脑中突然清明了些。
他将怀中一直揣着的筹码拿了出来，眼前一亮：“砂金，你是依靠这个找到末世星所在的位置的？”
砂金微笑：“嗯，猜到了？”
他接过筹码，在手中把玩一番，慢慢开口道：“这里面我放了小型信号发射装置，不得不说，你所在的星系确实偏了些，信号也十分微弱，不过还是找到了。”
余瞳看着金色的筹码在对方骨节分明的手上来回游动，丝滑动作硬控了余瞳半晌。
他看着对方玩了会儿才后知后觉问道：“我记得当初是有七枚的，你怎么保证我留下的是带有信号装置的那枚？”
砂金轻笑：“很简单，都装上就好。”
余瞳听后只觉着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他这段时间的成长，重新见到砂金时，仍是能被其简简单单拿捏。
余瞳无奈笑了笑，也没什么不好，砂金又不会害他。
“谢谢你，卡卡瓦夏。”
又听到这句卡卡瓦夏，砂金直接起身，走到了余瞳身前。
余瞳刚有些不明所以，就见对方身影压了下来，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直接按得后背与沙发死死贴近，
余瞳发现砂金居然将他困在了沙发之间的间隙里，两人挨得极近。
他惊讶抬眼撞进对方靠的极近的双眸之中。
心跳仿佛瞬间停止了一瞬，随即开始剧烈跳动。
“砂……砂金，怎……怎么了？”余瞳被吓得结巴了起来。
砂金盯着人看了半晌，嗯了一声道：“我就是觉着哥哥与我隔得太远，感情生分了不少，我就是想贴近些更好沟通。”
“那……那是不是又贴得太近了？”
砂金轻笑：“是么？”
明明对方压住的是余瞳的肩膀，但余瞳却觉着自己的喉咙都好似被堵住了，竟是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
或许这一次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余瞳这次闻到砂金身上的香水味，他想象中砂金会用的香水应当是较为甜腻，但不知为何余瞳却只闻到了一股略带苦涩的草木香。
这味道他不觉着难闻，但不知为何他竟然觉着有些晕眩。
还是靠太近了。
余瞳这么想着，他身子往后缩，却只觉着沙发坐下来时明明很软，如今却十分有支撑力，让他无法动弹。
砂金盯着余瞳看，发现他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无奈笑了笑松开了手。
他在余瞳身边坐下，虽然还紧挨着人，但却贴心收起了之前故意给对方造成的压迫感。
“那这样的距离怎么样？”
余瞳感觉到对方紧挨着的手臂，只觉着好像还是有些近，但总体而言确实是好了不少。
“还……还行。”
砂金叹了口气：“果然是生分了，小时候你还曾抱着我睡，很喜欢我的样子。”
余瞳思绪被对方所说的话牵着疯狂回忆，他记得当初是有一段时间跟着砂金一家同行，住在大篷车里。
因为床铺不够，他确实是挨着砂金睡的，但那时候对方只是个孩子，他没觉着哪里不对。
怎么从如今的砂金口中说出来，倒像是他是个变态一样。
“当时你还小。”
砂金又闷笑出声，好似又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声音粗重了些。
余瞳刚听对方笑，就知道估计是被砂金捉弄了，但后边听到对方痛苦的声音察觉不对，担心看向脸色苍白的青年。
“哎，早知道不逗你了，这也算是现世报了。”
看余瞳耳根处染上绯色，砂金心情倒是好上不少，他看向余瞳道：“我知道你来自过去，缺失了些与我一同的记忆，是我心急了。”
余瞳听砂金这么说，并没有怀疑。
“你到过末世星？”
砂金点头：“自然，那也算是我过去的绩效之一了。只是没想到末世星事情未了，就摊上匹诺康尼这样的事情。”
余瞳刚想松口气，就听砂金又爆了一个雷。
“当初我们很好，只是姐姐她听说了些我的事迹，不允许我与你多沟通，所以我一直压抑着，这一次见到你后，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余瞳看似认真听着，实际上已经死了一会儿了。
砂金的意思他为什么怎么理解都不太对劲呢？
余瞳眼皮直跳，准备暂时先找个安静的地方龟缩会儿，他假装打了个呵欠，疲惫道：
“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也困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回壶中睡。”
余瞳不等对方那张嘴再说出些什么，他直接闪身回了壶中。
余瞳心中打鼓，他慌忙打开好感系统准备确认砂金对他的好感。
可点进了砂金的窗口，却整个人站在画卷前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