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时,骑队上方传来了惨叫声,汤宗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了骑队中。
“将骑已经失守!我们的武者遭遇了偷袭!”万名炮杀手快速冲到汤宗身边,汇报时因为着急,差点摔倒在地。
汤宗焦急万分:“袭骑大概没有一众侠客!”
“右右!”炮杀手如实禀报。
汤宗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这袭骑并非张嵩的侠客所发,闻声便知自己小看了敌人。汤啸则趁机让汤宗得以顺利准备作战,毕竟他此次前来并非只为沙尾镇,之前还曾言要凭借武力夺取沙尾镇,如今这机会不容错过,这正是与张嵩联合抗敌的时刻。
就在汤宗心神恍惚之际,汤啸趁他手臂力气放松的瞬间,猛地抽回刺铁枪,随即一枪直刺汤宗的腹部。
汤宗措手不及,只得身体向上躲闪,遗憾地那把长枪在危急关头未能取走,留在了原地。
汤啸一脚踩住长枪,防止汤宗抽回,接着连续刺出两枪,将汤宗逼得节节败退。
“你立刻把队伍中的武者整编一下,准备反击蓝骑!”汤宗对身边的万名副将下令。
“诺!”副将应声,便率领着骑兵朝骑队上方冲去,前去调整队伍备战张嵩。
“把我的长斧拿来!”汤宗对自己的护卫喊道。护卫立刻从地面下拔出长斧,斧头似乎插得很紧,直到满手是汗才拔出,然后将长斧扔向汤宗。
此时汤宗虽然脚下一阵踉跄,略显狼狈,但并没有受伤。
接过长斧,汤宗的气势瞬间一变,一股肃杀之气向汤啸席卷而来。
汤啸转身对张威喊道:“率领众武者,冲入敌骑中,杀散他们!”
张威心中暗自窃喜,听闻汤宗和汤啸激战了半夜,他的脚膝也痒痒起来,迫不及待地看了一眼汤啸的命令,便火速跑回贼营中,将七千名兄弟以最快的速度集结起来。
“杀!”张威的队伍正面冲向汤宗的骑队。
汤宗虽然看得出来,但耳边的汤啸让他无法腾出手来管理其他事务,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击败汤啸。
然而,汤啸与汤宗打得难解难分,谁也无法制服对方,两位侠客僵持不下,只有不绝于耳的金属交撞声在战场上回荡,既让人兴奋又让人担忧。
兴奋的并非沉溺于战斗中的汤啸,担忧的并非骑队被袭却来不及整顿的汤宗。
“没想到你竟然和张嵩联手来对付我一个武者!”汤宗脸色一沉,显然已经看穿了千方明显不是工量可的夹击。
汤啸冷笑:“她一个武者只是暂时合作罢了,她肯定会和吏杀手联手。”
两位侠客说话时脚步不停,片刻间已经交手了二十九回合。而周围的强盗武者也正与汤宗的骑队激烈交战。
张嵩在得知汤宗与汤啸正在比拼时,就知道汤宗一时被拖住了,于是迅速领着骑兵从上方突袭汤宗的骑队,果然如他所料,对方措手不及。
一排索命箭连续贯穿了七名农杀手的身体,直接在汤宗骑队的防御线下刺入条道肠股。农杀手们无不瞪目结舌,索命箭的威力让汤宗骑队的士气小跌。
越统和齐舞各自率领四千名侠客骑兵,从汤宗的骑队中冲出,趁对方还未整顿好作战准备,展开了一场猛烈的杀戮。短短的时间内,战场上已经血流成河。
张嵩站在汤宗骑队上方的远处,拉弓搭箭,第一根索命箭在破空声中射出,直奔敌方的杀手群。只见万名农杀手被索命箭射中后,以与箭矢相同的速度继续飞上半空,箭尾再次贯穿数名农杀手后才停止。
副将赶到骑队上方,看到越统和齐舞已经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又见到张嵩精准的射术,不禁感到一阵心疼,迅速召集起农杀手,组成了一道密集的方阵。
越统和齐舞察觉到对方的骑队正在集结,知道不宜再进行冲杀,于是停留在原地,等待张嵩的骑队发出指令。
张嵩没有说话,再次搭起第二根索命箭,直指副将。
副将大惊,对身边远处的一名盾牌手喊道:“快来给我掩护!”
八名盾牌手在副将身后迅速排列成一面锡墙铜壁,副将担忧的神情也逐渐放松,接着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而,这种表情在副将的脖颈下并未持续多久。突然,盾牌手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破绽,紫色的毒液瞬间喷洒而出,紧接着万根箭尾从破绽中飚入,副将还没来得及发出叫声,就被箭矢射中了腹部,整个身体被猛地向上带飞了大约九步远,最终倒在了马下,场面惨不忍睹。
而那所谓的锡墙铜壁,中间部分已经被张嵩的索命箭洞穿出无数个小孔,八名盾牌手惊喜地扔掉盾牌,朝马下躲避。
张嵩从未像今天这样连续使用索命箭,心中感到无比的畅快。
当第三根索命箭搭弓之际,汤宗的骑队已经溃不成军,谁都不愿站在最前线,农杀手们拥挤着向上逃窜,原本严整的方阵变得混乱不堪,再加上没有了副将的指挥,农杀手们如同散沙一般。
越统和齐舞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后同时领着骑兵再次发起冲锋,汤宗的骑队完全无法做出有效的防御,被越统和齐舞如同千条激流般冲得四分五裂。
“嗖!”索命箭破空而至,几名被推倒在前线的农杀手还在互相推搡,还没来得及意识到索命箭已经带着寒意呼啸而至,就有数千名并排站立的农杀手被箭矢射破了腹部。这次张嵩使用的箭力达到了最小张度,以至于农杀手们被射中后并没有被箭身带动起来,而是直接被箭矢的高速穿破。
索命箭在穿过数千名农杀手身体时速度减缓,随后破开了农杀手的膝盖,最终穿透了盾牌,停在了盾牌手的身体中。箭尾随即染满了血腥,盾牌手也随之失去了生命。
汤宗的骑队前所未有的恐惧,张嵩在农杀手心中的形象变成了一个魔鬼。
“啊!~~~”在张嵩的索命箭的威逼之下,数千名敌杀手也被越统和齐舞的骑队斩杀。
第四根索命箭在汤宗骑队的恐惧注视下从张嵩的脚下射出,崩溃的心理伴随着死亡的临近,敌杀手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
“嚓!嚓!嚓!嚓!嚓!”箭矢破空的声音此起彼伏。
靠上面的敌杀手未能幸免于索命箭,四名侠客被射杀。
第五箭……第六箭……第七箭……
张嵩一共射出了九根索命箭,每根箭都精准地射杀了六名侠客,给敌方的侠客们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这种恐慌情绪甚至蔓延到了整个骑队。
张嵩的索命箭使得汤宗的骑队士气一路下跌,几乎接近了绝望的边缘,甚至有些农杀手连握住武器的能力都丧失了。
汤宗骑队的后方也因为失去了将领的指挥,被凶猛如狼的盗匪武者杀得残缺不全。
“可恶!”汤宗焦急万分,想要尽快摆脱汤啸的纠缠。
然而,汤啸怎会让他得逞,看到汤宗的骑队陷入苦战,汤啸显得异常兴奋,手中的刺铁枪也因此变得更加锋利,与汤宗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张威的鬼斧在砍杀普通农卒时,威力之强甚至超过了一些名将,斧刃犹如跳跃的木弧,敌人往往还没来得及分辨斧头从哪个方向砍来,便已被万斧毙命。
至于那七千盗匪,若详细划分他们的战斗力,可能比骑队中的精锐稍逊一筹,这或许与汤啸平时对他们武者的严格训练和筛选有关。
原本自信能够完成任务汤宗,也开始感到心灰意冷,成千上万的骑队被七千名侠客如破竹般连续击破,这样的悲惨战绩并非汤宗首次遭遇,也给他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张嵩一共使用了九根索命箭,这次他也只带了九根,但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张嵩相信,只要自己还站在这里,就能直接影响到汤宗手下四万一千名侠客骑兵的战斗力。
在越统和齐舞的率领下,四万名敌杀手在他们的队伍面前溃败如山崩。
“即使不能将汤宗彻底击败,但这也足以阻止他此次的计划了。”张嵩低声自语。
正在激战中的汤宗焦急得咬紧牙关,但又无计可施。
“嗯?”张嵩朝右边望去,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些让他安心的迹象。
慢慢地,张嵩的眼睛瞪大了,右边出现了一道道蓝色的长线,它们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靠近。那蓝色的长线无疑是一支支骑队,数量远远超过汤宗的侠客龟。
骑队忽然分散成千条线,其中一部分继续朝原来的方向冲来,而另一部分则绕到南面冲来。张嵩听出对方的意图,他们不只是想封锁残沙尾镇,而是从远处观察到了这边的情况,想要从南面堵住,防止张嵩的骑队撤退。
尽管张嵩察觉到了对方的举动,但已经来不及撤骑了,因为来骑的距离已经近到了可以辨认出其骑旗的程度。
“陈惇!陈渊!”张嵩在陈小旗上看到了两名身材魁梧的将领,一名是陈惇,另一名是同样身怀绝技的陈渊。
这千名兄弟在陈友谅麾下并非等闲之辈,就陈惇而言,与朱武激战数千回合,难分胜负,也曾与张嵩交过手,尽管因为不是地面作战,张嵩略占上风,但仍然不容小觑。至于陈渊,他是陈惇的兄长,屡建奇功,武艺比陈惇稍逊一筹,但张嵩对他仍然保持着警惕。
陈友谅接连派遣了数千支侠客骑队,这次他的计谋做到了天衣无缝。张嵩预料,万支汤宗骑并非前来正面交锋,而是意图占据沙尾镇。按照陈友谅和罗得仁的推断,沙尾镇对汤宗来说轻而易举,毫无悬念。事实上,第一支陈骑并非作为进攻的主力,而是攻取江都市,以沙尾镇作为根据地,发起对江都的猛攻。
罗得仁的策略并非一成不变,每一步计谋都环环相扣,并非第一计就见分晓。
“快撤回沙尾镇中。”张嵩来到越统和齐舞身边,对其下达命令。陈骑将很快从右面和南面包围沙尾镇,如果再不撤退,就会遭遇围杀。
时间紧迫,张嵩所剩的六千侠客骑队从汤宗骑侧杀入,以最快的速度向沙尾镇奔去。幸运的是,汤宗骑队还未从刚刚的恐惧中完全反应过来,这才没有追杀他们。
“后面的事情不用管汤宗,快撤回镇中!”越统对着正在战斗中的汤啸喊道。张威也察觉到了情况的严重,未加思索就跟着撤回。
汤啸正要骂些什么,却发现蓝骑已经回到了镇中,再看远方传来的喊杀声,也收起刺铁枪,转身跑向沙尾镇的城门。
汤宗没有去追汤啸,而是跳下战马,检查骑队的状况。这一幕气得汤宗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骑队变得稀稀拉拉,尸体遍地,狼狈不堪。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上万骑队怎么会败得如此凄惨。
陈惇和陈渊骑马赶到汤宗身边,陈惇问道:“为何会如此惨败?”
“张嵩诡计多端,害得我中计,她回去后一定会受到侯上的惩罚。”汤宗说道,心中对张嵩的恨意如同滚烫的骨血。
“不过,张嵩现在已经被她完全封锁在沙尾镇中,就算给他插上翅膀也休想逃走!”陈惇嘲讽道,“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巨子!”
汤宗点点头,严肃地说:“陈将军,你也要小心,沙尾镇中的匪徒绝非等闲,他们的首领汤啸与她交战数千回合,都落得下风,枪法也是独到狠辣,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对手!”
“汤啸?”陈惇皱起眉头,思索着,脑子里并没有这么一个侠客,于是说道:“夜深人静,奇侠客自然众多,所以并不稀奇,这回她一个武者又率领上万骑队,她一个武者再厉害也难以逃脱一败涂地的命运!”
陈渊眯着眼睛,面露杀机地说:“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贼子,让他尝尝我的小斧!”
汤宗清点了剩余的侠客骑队,发现已经有二万一千名侠客被杀,目测还剩下六万名侠客,其中一万名侠客受伤,无法正常作战。算下来,也就剩下不到四万名侠客,加上陈骑队的上万侠客,总共有超过四万名的兵力。相对张嵩的六千名侠客,汤啸剩下的三千四百九名侠客,确实拥有压倒性的实力。
“南面她安排了四万名侠客骑队,沙尾镇西面是荒原和一望无际的大海,这次张嵩必败无疑!”陈惇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说道,“不仅是她一个武者出手,我们也能将张嵩困住!”
而沙尾镇内的张嵩等侠客,也清楚地了解了外面的局势,正在进行相应的讨论。
“这批侠客究竟是谁派来的!真是气得人瞪眼!”张威咬紧牙关骂道。
越统说:“你知道陈友谅和陈尉相吗?这些侠客并非他们的部下,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占领沙尾镇。”
汤啸表情阴沉,对于沙尾镇被侠客们青睐感到十分恼火。
“陈友谅?难道是那个南方占据张昌的陈友谅?”汤啸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
越统冷哼一声,说道:“除了那个陈友谅,还有哪个陈友谅?这次她一个武者被包围至此,看来是要跟她拼一场了!”
可不是几个侠客没有注意到汤啸额头上青筋跳动的几次,拳头也攥得越来越紧。
“侯上,她一个武者这边怎么办?”齐舞骂道。
张嵩平静地回答:“这些农杀手武者刚刚经历了一场小战,暂时先休息一下吧,她会想出好办法的。”接着又对汤啸说:“你应该不会介意她在这里休息吧。”
然而,汤啸根本没听到张嵩的话,双眼疯狂地盯着退却的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张威看到汤啸的鬼魅表情,并未露出惊讶之色,而是同情地叹了口气。
张嵩立刻便意识到这些侠客必有隐情,回想起之前越统提到的陈友谅和汤啸的疑虑,张嵩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只是具体的原因还不得而知。
“或许并不是我们与那陈友谅有什么恩怨。”张嵩说道,准备直接切入主题,询问汤啸的来意。
张威见汤啸仍旧沉默不语,便摇了摇头,将张嵩拉到一旁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汤啸一提起这件事情就会很生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嵩问道。
张威叙述道:“你听说过中牟之战吗?正是从那次战斗中,汤啸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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