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嵩并不热衷于战斗;事实上,在面对文丑时,他感到有些不安。他的经验尚浅,而文丑是河北的有名将领,并非苏观手下的普通士兵。他内心真正的担忧是庞统。庞统提出的骑兵攻城策略是否能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文丑的反应,而张嵩的任务则是活捉文丑。对此,张嵩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正因如此,他暗中指示曹台做好突袭的准备。他知道,自己并不擅长直接进攻,而是更善于运用诡计。
在这场比赛中,张嵩学到了教训,他将吕灵犀的马缰绳系在自己的马上,以防她再次鲁莽地冲入战场。
随后,张嵩骑马来到战场中央,摆出仿佛要与文丑决斗的姿势,指着对方高声喊道:“文丑,你这小子,给我滚出来受死!我是吕布的儿子,张嵩!”
什么情况?吕布的儿子?张嵩?
吕布的儿子,为何不姓吕?
难道,是吕布的义子?
毕竟,在这个年代,收义子也不算什么称奇的事情。
毕竟吕布就有三个义父嘛。
只是让奇怪的是,吕布竟然都开始收义子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义子,吕布难道就不知道,收义子是什么下场吗?
他竟然还敢收义子?就不怕落得一个跟董太师一样的结局?
不过,虽然如此,这来人还是让人相当害怕的。
文丑和苏由均感惊讶,见一名年轻但英姿飒爽的骑手从敌军中走出,其骑乘的马匹同样精神焕发。更为引人注目的是,该骑手的装束与吕布如出一辙,连手中持有的武器也是吕布知名的戟。
文丑和苏由都感到震惊。他们曾在袁绍处见过吕布,对其戟有所了解,深知那把戟的威力,仅仅是持戟而立便能威震一方。
那把戟确实是吕布的。在吕布仍在养伤之际,他将武器交给了张嵩。起初,张嵩拒绝接受,称其过于沉重。然而,当他遭到吕布的一记耳光后,立刻改变了态度,誓言将以父亲的戟为荣,勤加练习,不断进步。吕布听后大为欣慰,拍了拍张嵩的肩膀。
文丑眼见机会来临,骑马而出,笑容满面地嘲讽道:“你这个假货,快下马!刚才的那个‘张嵩’不是你。”
玄龙朱云兽微微一晃,张嵩回过头瞪着吕灵犀,她却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张嵩只能无可奈何地诅咒她三次,称她将孤独终老,然后向文丑说明了真相:“刚才那个是我愚笨的弟弟吕灵犀。我是张嵩。”
现在轮到吕灵犀气得咬牙切齿了。
文丑自诩聪明,绝不会轻易上当。这个张嵩显然是个假冒的。真正的张嵩是个傻瓜;他绝不可能打扮得如此类似吕布,甚至还带着吕布的戟!想要成为目标?这显然是个假冒的。只要杀了这个假冒者,他就能引出真正的张嵩来决斗,然后他就可以假装失败!
文丑的决心已定,催马向前,嘲笑地说:“你这个小子,别想骗你爷爷!快快交出你的狗头!”
“来啊,我要活捉你!把你挂在旗杆上风干!”张嵩骑马而出,故意装作傲慢地挥舞着戟,大声吼叫。
或许是因为张嵩将冰块放进曹仁的裤子,然后将他挂在旗杆上的英勇事迹传播得相当广泛,当文丑听到这句话时,他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发出一声怪异的怒吼,猛踩马镫,战马迅速向前冲去。
张嵩不禁一惊;这个人显然也是一名勇猛的战士。尽管他最终被关羽斩首,但他是谁?那个人通常是以神一般的能力单独作战。与之一比,张嵩感到自己的差距。他必须小心,避免输得比赢得还多,也不要被文丑羞辱。虽然他内心并不完全自信,张嵩还是小声对自己说,以缓解压力:“嘿,你这家伙,可别超速了!”
两匹马迅速逼近,近到张嵩可以清楚地看到文丑因愤怒而胡须竖立。
文丑挥舞着长刀,怒吼道:“小鬼,看剑。”
“不可能!你的剑太丑了,你的鞋带松了,”张嵩回答,拖着戟,然后意识到自己太愚蠢了,在这个时代,鞋子甚至没有左右之分,更别提鞋带了。
就在这时,两骑马猛然相撞。
文丑分了神,明显慢了一步,幸好他经验丰富。他左手虚晃一招,接着右手举起刀,刀锋斜劈向张嵩。
“去死吧,小子!”文丑的怒吼在战场上回荡。
张嵩不减快捷,立刻举起戟来格挡。
当啷!
文丑的刀一触碰到张嵩的戟,立刻就被弹开。他迅速收回刀,双手握紧,然后以极大的力量从上方猛劈向张嵩。
对手的速度太快了,比邺城外那些小将强得多。张嵩几乎没有时间反应,只能再次举戟挡刀。然而,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上方压下来,就像一座山压在身上,让他的坐骑小洛四蹄颤抖。文丑的武艺确实了得,张嵩心想,幸好他没有因为文丑最终被关羽斩首而低估了这个对手。
十六岁的张嵩身体尚未完全成熟,力量也尚显不足。所幸,他的坐骑玄龙朱云兽是一匹出色的战马,它懂得在受到冲击时稍微弯曲四肢,以减轻主人的负担,成功地挡住了文丑的猛烈攻击。
文丑眼见自己的这一击被挡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这个假冒的张嵩的武艺感到意外。
两匹马的速度都快如闪电,交手的瞬间仿佛电闪雷鸣。
两人骑马交错而过的瞬间,张嵩的戟以惊人的速度向文丑的后背扫去。
文丑反应机敏,迅速收刀挡开了张嵩的戟击。
两人随后分开,这一轮交锋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紧接着,他们又交手了数回合,刀戟相交,彼此都没有占到便宜。并非张嵩有意让文丑,实际上,目前的张嵩确实不是文丑的对手。两人都精通武艺,但文丑的战斗经验和力量远超张嵩。若非玄龙朱云兽的出色表现,张嵩恐怕早已陷入困境。文丑的战马脸上已经带血,是小洛的踢咬所致。目睹这一幕,张嵩更加坚定了给自己的战马钉马掌的决心!
经过数回合的激烈交锋,文丑突然收敛马力,暂停了攻击。
他是一位杰出的战士,在与对手短暂的交手中,他意识到面前的敌人实力非凡。尽管他可能无法取得胜利,但对手无疑是河北地区的顶尖武术家之一。这个人究竟是谁?难道真的是吕布的儿子?他的身材和面容都与吕布相似,都散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剪切的魅力。这个张嵩难道是真的,而刚才那个是假的?但当那个骑手骑马出现时,整个军队都肃然起敬,显得异常真实……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文丑的思绪飞快地闪过,但他突然感到更加从容。对手越强,这对他来说实际上是一件好事,因为它将使假装失败变得更加容易。他只需在后续的交锋中假装不是对手的对手,对方肯定会派遣大量人马冲锋。到时候,他就可以指挥士兵假装混乱逃窜。在这个时代,两军首次遭遇通常是一场将军之间的决斗。在决斗中获胜可以提升士兵的士气,他们随后会突然冲锋,使得败北的将军没有时间撤退和重组,从而导致军队迅速崩溃。假装失败通常涉及一场决斗,这看起来是最直接且现实的方法。
当文丑调转马头准备再次冲锋时,张嵩的脑海中也在紧张地盘算着计划的可行性。尽管庞统在历史上以其智慧着称,但考虑到他今年仅二十岁,张嵩不禁怀疑他的计划是否过于大胆。更重要的是,庞统最终命运不佳,这让张嵩感到不安,因为他的策略相当冒险。庞统的计划是活捉文丑。
张嵩必须活捉文丑,这是庞统的指示。
他的思绪倒回刚才的那一刻。
在了解到庞统巧妙地利用骑兵攻城的计策后,张嵩激动得双眼放光,却被庞统的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这个计划的关键是文丑。敌人会假装失败多次。下次你遇到他时,与他决斗,你必须活捉文丑。”
“文丑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张嵩的话不是疑问,而是一种惊奇的陈述,因为他认为自己无法对付文丑。想到那个长相凶猛的文丑,张嵩的心跳加速,这个家伙的武艺确实不俗!庞统是人中豪杰,但他的计划是否过于大胆了呢?
庞统解释道:“我之前提到过,用骑兵攻城需要建立一个斜坡来填平护城河,直接到达城墙,这样骑兵才能冲上城墙。我们没有时间做这样的准备,所以我们只能依靠袁绍。根据壁垒营的士兵所说,自从公孙瓒围攻易京以来,为了防御袁绍的撞车,他们用砖石堵塞了城门,几乎封住了门口,只留下一个小缝隙供人通行。这也是公孙瓒几乎无法在带领部队出击后重新回到城内的原因。因此,袁绍现在急需将投石机和撞车运进城市来攻击内城,但堵塞的门口无法容纳这些机器。清理起来将会非常困难,也会消耗大量时间。另一方面,如果能在城墙上直接建立斜坡到达内城,将会减少很多工作量,也可以用来运送粮食。”
这次,张嵩提出了疑问:“文丑与此有何关联?”
话音刚落,一阵当啷声响起。
文丑感到手上一阵麻木,力量随之消逝。他的长刀长柄竟然向后倒,仿佛他在努力支撑刀身以抵挡张嵩的强力一击。战马也脚步踉跄,文丑几乎平躺在马背上,失去了平衡。
文丑心中一阵颤动。这家伙的武艺确实高强,力量惊人。最关键的是,他的战马比我优越,而且他竟然装了两个马镫!他甚至可以利用两条腿发动攻击!此刻,我自己的力量已经耗尽,平躺在马背上,无力再施展任何招数。如果他再次发起攻击,我该如何应对?
然而,出乎文丑的预料,他并没有看到张嵩再次出招。原因是张嵩的背后还有一把戟。更令文丑感到奇怪的是,对方的力气似乎并没有持续增强,反而有所减弱。文丑回头看去,只见张嵩一只手拿着戟,不慌不忙地收了回来。
文丑心中充满疑惑:“难道张嵩不再攻击了吗?”
两匹马在她俩交错而过的一刹那,文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张嵩刚才明明占了上风,为什么没有再出手?如果他改变攻击方式,我恐怕会反应不及,造成伤害。难道他是个傻瓜?还是缺乏战斗经验?”
文丑的脑海中涌现出各种疑问。他放慢了马速,回头盯着张嵩,只见张嵩拖着戟,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向他伸出手来。那只手的形状十分独特——掌心向上,四指蜷曲成拳,中指直立,指向天空。
这个手势究竟意味着什么?
文丑微微歪头,显得有些困惑。难道这个手势应该是用食指钩起以示挑衅?
嘶嘶嘶嘶的声音突然响起。
文丑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他注意到马鞍皮带后面挂着一个陶罐,罐口朝外,一条灰色的线在嘶嘶作响,火星闪烁,冒出白烟。
文丑心中充满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暗器?
暗器不可能这么丑陋!
是毒药吗?
毒药不应该燃烧!
难道是想用恶臭熏死我?哈哈,你太小看我了!
文丑心中虽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的手却紧紧握着长刀,另一只手握着缰绳,试图减速,却无法腾出手来处理那个陶罐。毕竟,文丑从未见过火药,所以他对它不以为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庞统看到张嵩伸出的中指手势和文丑马尾冒出的白烟,拍手叫道:“计划成功了!”
“哦?我弟弟是怎么挂上那个东西的?可以用炸弹这样用吗?”吕灵犀也突然感兴趣。
吕灵犀知道炸弹是提前准备好的。然而,从雁门带来的那些只能用火镰点燃,与这个不同。几天前在广阳郡,张嵩和庞统在制作完石元灯笼后,感到无聊,便玩弄起了这个东西。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新玩意,因为吕灵犀已经见过火药和火柴了。她只是没想到张嵩会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基本上,是使用了木塞来密封陶罐。一旦移除塞子,引线就会被拉出并开始燃烧。原本,吕灵犀甚至偷了一个来玩,结果炸毁了一座房子,被张嵩责骂了一顿。
现在,吕灵犀看到那个傲慢的文丑,他那浓密的胡须仍然装作很硬,忍不住捂住了眼睛。然后,她从手指缝隙中窥视着文丑的战马。
与此同时,曹台低声对他的部下下达了命令:“准备全面进攻!”话音刚落,他便搭箭瞄准了越来越近的文丑。
在远处,张嵩迅速调整了马速。
这一动作需要精确到分毫;如果与文丑的距离过近,惊恐的马可能会失控,冲入敌阵自寻死路。而如果距离过远,他们已经足够接近文丑的部队,一旦轻骑兵发起冲锋,张嵩可能会首先被敌军的箭矢击中。
两军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五百步,而张嵩和文丑之间的距离则缩短至约三百步。
此刻,文丑和张嵩都放缓了马速,正朝着对方阵地前约一百步的地方冲锋,并准备掉头。
然而,张嵩突然紧握缰绳,转向一侧,打算绕回到自己的部队。毕竟,现在的文丑强大了几倍,他可不想被他追上!
“喂!”
文丑转头一看,发现张嵩并未向他冲锋,心中一阵疑惑。他以为张嵩害怕了,想要逃跑,于是慌乱起来。“你怎么能逃跑?再坚持一会儿,哥哥!我保证再打一轮就假装失败逃跑。别抢我的戏!”
文丑的脑海中充满了袁绍的命令,只许假装失败,不可取胜,因此他完全忽略了挂在他马尾上的奇怪东西。他立刻喊道:“小混蛋,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看我砍下你的头!”
他不知道张嵩心里在想:“嘿,你姐姐!别靠近,别靠近!”
在文丑的脑海中,他咕哝道:“让我冲过他再打一轮,然后我就假装失败!小子,别退缩!我求你了!”
在对面,苏由几乎吐出泡沫:“文丑,你这个老混蛋!你连假装失败都做不到。看,你把他吓跑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让敌人活捉你!”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巨响。
轰!
一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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