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泰,他擅长指挥骑兵。”
“嗯,但他必须与胡班协同,我认为他更适合指挥轻骑兵,而重骑兵则不太适合他。”
“那么,张辽会慎重考虑,从龙骧军的校尉中选拔一位有能力的将领。”
“这样可行。”
张嵩将军事令牌收入口袋。
“张辽并未有意背叛殿下,只是……张辽的声音有些哽咽,殿下待张辽极好,如同给了他新生。张辽应全心全意地为殿下效力,然而……曹军过于强大,张辽担心殿下可能难以抵挡。所以,在殿下的背后,张辽与郭嘉私下沟通,并达成协议:若殿下不幸战败,张辽将确保殿下的安全。若是殿下获胜,张辽将向殿下坦白自己的行为,并愿意以死谢罪,以此确保殿下的安全。”
“起来!从现在起,我军的士兵不准下跪!违抗命令者将被逐出部队。”
张嵩站起身,语气淡淡地说道。
张辽吃了一惊,迅速站起,双眼通红地盯着张嵩。
张嵩取下挂在身上长达十年的刻有他名字的玉佩,递给张辽,说道:“鉴于当前局势,铸造虎符以命令三军一事尚不可行,因此先以这玉佩作为替代。从现在起,你张辽便是我国所有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指挥所有士兵。即便我父亲回来,也不会有所改变!”
张辽犹豫着,双手颤抖,不敢接玉佩,“但是,但是,我曾背叛过殿下……”
“那不是背叛,那是至高的忠诚!”张嵩紧握张辽的手,将玉佩嵌入他的掌心,“文渊叔叔,你与郭嘉有没有约定,如果我们输了,你保护郭嘉的安全,然后郭嘉承诺秘密护送我、我母亲和我妹妹离开?”
张辽眼中泛起泪光,沉重地点了点头。
张嵩接着说:“我一开始就知晓,郭嘉曾向我提起。他说,你是一位真正的忠诚者,与众不同的忠诚者。正是因为我知道你与郭嘉之间的秘密协议,我才敢于与曹仁对阵。否则,仅凭两千骑兵和一些火药,我会敢于轻举妄动吗?我同样惧怕死亡!正是因为我知道你能在我们失败后确保我、我母亲和我妹妹的安全,我才能够毫无保留地投入战斗。”
张辽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用颤抖的手从张嵩那里接过了玉佩,站得笔直,用拳头猛击胸膛,“张辽誓死效忠殿下和文侯!”
张嵩微微一笑,“出发!”
张辽接到命令,转身离去。
张嵩深知张辽是将才中的翘楚,对主公忠诚至极,因此才果断地除掉了那些被郭嘉收买、与张辽合谋的亲卫。正是他们与张辽有所勾结,但他们的目的与张辽对张嵩安全的关心大相径庭。除去这些人后,整个队伍中没有人知晓张辽的“背叛”,而他将能成为一个完美的最高指挥官!
无人知晓张嵩曾考虑过投降的念头,毕竟作为一个普通的现代人,面对曹操遍布四周、封锁严密的十万精锐部队,他真的感到了绝望。正是那个被称为“反贼”的张辽,最终赋予了他战斗到底的信念。只有在从郭嘉那里听闻他与张辽的秘密协议后,张嵩才感到自己有了退路。他畏惧死亡,但当死亡的阴影退去,他终于能够冷静下来,迎战曹仁。
郭嘉最初提及与张辽的协议,本是为了让张嵩士气低落,却没想到,这反而赋予了张嵩战斗的勇气。因为张嵩意识到,在他身后,有人在他在背叛主公、放弃职责的巨大压力下,默默地保护着他!
有了陈宫,便有了资源。
有了高顺,便有了无敌的战绩。
有了曹泰,便有了充足的粮食。
有了张辽,张嵩便能安心入睡。
张嵩心中涌动着激情,在吕布的营地中,可以说汇聚了许多杰出的人才!只需数日,他们便能摆脱眼前的困境,迎接晴朗的天空和广阔的前景!
全军开始行动,尽管他们整夜都在激战,但士兵们依然斗志昂扬,迅速踏上了征程。一场大胜几乎消除了士兵们的疲劳。
士兵们虽然必须加快行程,但那些有特权的人则可以休息,如正在安睡的张嵩。
终于,他从家眷那里得到了一辆带有遮蔽的马车,车内铺有柔软的垫子,躺上去确实无比舒适。这不仅仅是因为张嵩整夜未眠,身体疲惫,更是因为他的心力交瘁。这些天来,他策划了太多事情,全是关于杀戮的方法,确实令人疲惫不堪。
两天的休息后,曹仁臀部和腿上的伤口丝毫没有好转,因为张嵩的部下甚至没有给他施予任何治疗,他连脸都没洗净,因此曹仁看起来依旧可怜兮兮。正因为如此,迎接他的欢呼声更加震天动地。
曹仁躺在一辆由张嵩曾经使用过的“豪华”敞篷马车上,他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苦涩,向着自己的粉丝们挥手致意。
与此同时,张嵩骑着一匹小马,紧随曹仁身后,高声讲述曹仁的英勇事迹,这让曹仁那原本严肃的面容似乎有变为欢喜的神色。
最终,在荥阳的贵族和官员们“自愿”献上几十辆装满贵重礼物的马车后,张嵩大方地将曹仁交给了他们,允许他们将曹仁送往许昌南部进行更好的康复。
曹仁离去了,他带着几个亲卫对抗数千黄巾军的故事在这片大陆上流传了许久。曹仁也因此战而声名鹊起!张嵩心满意足,因为知晓真相的人寥寥无几,且无人敢于发表任何非议。
随后,张嵩的部队继续他们的北上旅程。
遵循汉朝大将军的命令,定襄太守张嵩与雁门太守张辽各自率领先锋部队,从河南出发北上,目的地是雁门和定襄。他们的使命是返回故乡,驱逐北方的野蛮人,并确保大汉的北部边境长治久安。
有了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们在曹操统治下的每个县、城市和关隘都得以通行无阻。
数日后,张嵩的部队抵达了虎牢关脚下。在曹操的命令之下,虎牢关的驻军自然不会为难张嵩和他的团队,他们轻松地穿过了虎牢关。从徐州出发,历经兖州,如今张嵩和他的手下已进入司州的辖区。
越过虎牢关后,他们次日抵达燕市,第三天到达洛阳。
在洛阳休整一日后,张嵩带领团队从洛阳北面的孟津渡河,前往河南的温县。张杨数日前便已收到张嵩的信件,早已准备好了渡河所需的船只。然而,张嵩的部队人数虽不多,战马却十分充足,拥有两千骑兵和近四千匹战马。考虑到沿途可能的损失,尚有三千多匹马。因此,过河也花费了一些时间,大约半天方能完成。
张嵩未等待主力部队,而是带着曹泰和吕石先行过河,与张杨的亲卫一同骑马前往野王,与张杨会面。张嵩留下张辽和高顺组织部队,护送家眷暂时驻留在温县,以便第二日与其他人一同前往野王。
随着旅途的推移,张嵩的骑术日渐精进,骑马的速度也颇为迅捷。傍晚时分,他与曹泰、吕石以及张杨的亲卫一同抵达了野王县城。
张杨已在城门外等候,见三人靠近,他远远地高声呼唤:“那边可是张嵩侄子?”
这就是人际关系的微妙变化!
张嵩忍不住感到眼眶泛红。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显现出真挚的情感。
后世有人评价吕布是三家之仆,确实,吕布曾杀死并州的丁原。然而,为何那些从并州追随吕布的人,如高顺和曹泰,始终忠诚于他,直至生命终结?为何张杨不惜 被曹操报复,也要派出部队响应吕布,就如同苍蝇试图摇动大树?后世评价吕布残酷,但为何那些厌恶曹操残酷手段的人,如陈宫和张邈,愿意接受吕布作为兖州的统治者,并对他忠诚至死?
正如人们常言,胜者塑造历史,而失败并逝去的人,必须准备留下可供后人评说的污名。仅此而已。
张嵩自幼便曾见过张杨,自然一眼便认出了他。于是,他驱马前行,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喊道:“叔叔。”
张杨是个性格直率的人,直率到有时会显得有些笨拙。从后世的视角来看,他的确有些天真。
三年前,李傕和郭汜在关中交战,长安陷入了混乱,皇帝被迫返回洛阳。张杨率领匈奴左骑将军呼厨洛,与杨洪、董成等人联手,救援了皇帝。皇帝对张杨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任命他为和平将军,授予金乡侯的封号。当时,张杨本想护送皇帝返回洛阳,但他的部下反对。因此,张杨返回了野王。
杨洪、董成、韩暹等人最终护送皇帝回到了洛阳,但途中食物耗尽。张杨于是带着食物前往洛阳路途中迎接皇帝,并随皇帝一同返回洛阳。皇帝想要留张杨在洛阳协助自己,但张杨却说:“皇帝有众多的大臣和官员支持。作为一个外县的总督,我应当负责在外保护皇帝,怎能长期留在皇宫中呢?”因此,张杨又返回了野王,皇帝于是任命他为大司马。
这对张杨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他却将馅饼扔进了厕所,甚至懒得正眼去看一眼。
他的天真,让人既敬佩又担忧。
事实上,张杨只是忠于汉朝,勤勉地履行着一个政府官员的职责,不愿破坏祖先留下的传统。仅此而已。
张杨的直率不仅体现在他的言行上,也体现在他的生活中。例如,在张嵩的部队和家眷到达之前,他已经清理了县城的营地和一座大宅院,交给了张嵩使用,并且提供了大量的食物、饲料和贵重物品。在饮酒方面,他在为张嵩举行的欢迎宴会上,同样喝尽了每一杯酒,很快便醉倒。他握着张嵩的手,泪流满面,表达了自己对于未能救出父亲的自责和内心的不安。
张嵩实际上认为,这样的人在和平繁荣的时代会是一个优秀的官员。然而,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他可能不足以确保自己的地位。尽管如此,张嵩内心对张杨充满了感激之情。
醉酒的张杨拍桌对张嵩道:“你有真本事,侄子!过去你就像困在浅水中的龙,但现在你已经是大海中的龙了!你甚至让曹操损失了军队!哈哈!”
官渡之战的真相鲜为人知,大多数人仅凭猜测。但张杨不同。张嵩曾在信中向他详述了真相,让他不必担心曹操的报复,也不会因此约束自己的部下。因此,张杨清楚地知道曹操在官渡的损失有多么惨重。
酒能醉人,但更深沉的情感更能让人沉醉。张嵩也不拘小节,回答说:“浅水如何能困住真龙?”
醉眼朦胧的张杨眼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他拍手大笑。
张杨的宴会虽然简单,但考虑到他们正在行军,也无法太过奢华。地点设在野王城外的张杨军营中。出席宴会的只有张杨、张嵩、曹泰、张固以及张杨的儿子张固,而吕石作为随从,自然不能坐在桌旁。
张杨是个好人,张嵩真心这么认为。张杨喝醉了,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张嵩也适时地提起一些往事,插入几句。张杨提到吕布被困敌营的事,不住地叹气,并催促张嵩尽快让曹操释放那个人。张嵩只是微笑着点头同意。然而,张嵩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这并不是因为军营中有酒,这已经足够糟糕了,而是因为指挥官公然醉醺醺地在军营帐篷里。这样的指挥官,这样的军队……张嵩当然不会直说,他找借口说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很快就结束了宴会。
在了解因果之后,张嵩拒绝了张杨的絮叨,告别了他的营地。
张杨心中忧虑,便命一位曾助他一臂之力的将军 杨丑率兵护送张嵩。杨丑貌不惊人,但若不施粉黛,亦算得上英俊。
张嵩却拒绝了张杨的好意,因为他留意到杨丑与隋苟之间有过意味深长的眼神交流。由此,他对这个人充满了不信任。显然,杨丑必然事先知晓隋苟的计划,才选择在此时来迎接张杨。他们无疑是有所图谋,或许打算在适当时机处理掉张嵩的尸体,以防止事态恶化。这两人绝对是相互勾结的。
张杨的军队内部存在的问题严重!
张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即使逃离了曹操的领土,也并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最终,张固率领一部分部队跟随张嵩进入了县城。
他们的住所虽然简朴,却十分干净。自穿越以来,张嵩从未享受过如此安定的居所。尽管条件艰苦,他仍感到了一丝轻松。然而,那个夜晚,张嵩却无法入眠。
夜幕深沉,张嵩陷入了沉思,思绪如断线的风筝,在无边的夜色中飘荡。这是一个充满残酷的时代,每个人之所以残酷,是因为周围充斥着残酷的行为。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谜团。或许,有人能够剖析那些历史崩溃时代的疯狂根源,但张嵩无法理解。他既非历史学家,亦非社会学家。
因此,他感到无比困扰。
张嵩的困扰,并非源自他一时冲动打断了隋苟的手腕,而是源于那一刻,他内心深处竟然掠过一丝恶毒的快感。
从曹操屠杀太监,让他一夜难以入睡,到小喵被当作动物饲养,激起他心中的愤怒,再到火烧官渡时的焦虑与忍耐……如今,面对隋苟,张嵩竟然能从这种伤害性的行为中得到一种快感,这让他感到极大的震惊。
当然,人类最擅长的是宽恕自己。他们总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各种借口,张嵩也不例外。
他宽恕自己的理由既简单又实际:他已经融入了这个残酷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生存,张嵩发现,偶尔的残忍是必要的,这是他在生与死的边缘所学到的唯一真理。善与恶并没有绝对的界限。如果有人试图杀害他,那么他们就不应该过得太轻松!
如果对方是平民或羊,那么对他们好一点。
如果对方是敌人或狼,那么就让他们毁灭!
最终,他明白了,明白了就有了轻松。人的心中有所执着,比如徐庶喜欢偷别人的孩子。只有当这个结解开,一个人才能真正获得自由。
当张嵩陷入沉沉的睡梦中,已经是深夜了,他做了一个愉快但稍显不适当的梦,不太适合再次提及。然后,第二天早晨,张嵩醒来,洗漱完毕,正值青春期,十五岁的他,面临着种种考验。
洗漱完毕,张嵩收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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