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水槽里放着一只淡黄色的洗菜篮,洗菜篮里是一大篮新鲜翠绿的薄荷,许星野站在水槽边,左手握着一根带茎的新鲜薄荷,一片片把叶子摘下来,薄荷清新的香味灌满了她的鼻腔。
秦柚柚正在案板上切肉,因为秦柚柚家只有生熟两块案板和一把刀的缘故,秦蕾蕾和池斯一两个人被空了出来,她们像中午一样站在门口端着一杯酒聊工作。
跟齐村长的会面结束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杯测已经结束,手冲比赛也进行到了结尾,于是她们就直接回了家。
“薄荷叶洗好了。”许星野又在洗菜篮里冲洗了一遍摘好的薄荷叶,上下晃动着洗菜篮,用惯性和重力甩走了一些水分,然后拿出来放在了一只深盘里。
“我来处理白芦笋吧。”池斯一走到了水槽边,把酒杯放在了水槽边上,抬起手腕摘掉了左手上的腕表。
“帮我装一下表。”池斯一说着,伸手拉开许星野的牛仔裤的裤兜,把沉甸甸的手表放进了她的裤兜里。
许星野把手伸到了池斯一的鼻尖下,她的手上全是薄荷的味道。
“很好闻。”池斯一说。
“要削皮对吗?”许星野把塑料袋里的白芦笋放进了水槽里,圆滚滚的粗壮的白芦笋碰撞在不锈钢水槽里,发出蹦蹦蹦的响动。
“是的。”池斯一说。
许星野从挂钩上取下来削皮刀,池斯一接过削皮刀,左手拿起一根白芦笋,仔细削着芦笋的硬皮。“这个削皮刀比较锋利,斯一,要小心些。”秦柚柚手里切着肉,转头看着池斯一的背影。
“好。”池斯一说。
秦柚柚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把刀放下,走到水槽边,看着池斯一削皮的样子。
“你平时经常在家做饭的吧?”秦柚柚问。
“现在没时间做了。上学和疫情时候,在家里做菜比较多。”
“池总要健身的,”秦蕾蕾说,“健身要控糖控油,肯定是在家里吃得多。”
“不得了哦,”秦柚柚看着池斯一,脸上洋溢着赞许的微笑,“你有男朋友没?”
池斯一笑着说:“有。”
“倒也是,又漂亮又能干,还会做饭,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秦柚柚说着,回到案板前继续切肉。
许星野站在池斯一旁边,靠着墙,抱起了手臂。
“梅子酒好喝吗?”许星野看着池斯一的侧脸问。
“很不错,”池斯一看了一眼被她放在水槽边的酒杯,“你可以尝尝。”
许星野没有接话,也没有去拿水槽边的酒杯,而是转头看向秦蕾蕾,“蕾蕾姐能给我倒一杯梅子酒吗?”
秦蕾蕾瘪了瘪嘴,想了一下,“也行,来一小口尝尝味道。一小口肯定是不耽误开车,但你一小口不至于过敏吧。”
“不至于。”许星野笑着,跟着秦蕾蕾离开了厨房。
“姐姐给你找一只可爱的杯子。”秦蕾蕾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来一只画着美羊羊的马克杯。
“这是笑笑的杯子吧。”许星野说。
“应该是吧。”秦蕾蕾拧开酿酒缸的酒头,又瞬间合上,然后把杯子伸到了许星野面前。
许星野低头看着酒杯,“这里头有酒吗?”
“有啊。”秦蕾蕾把杯子倾斜成四十五度角,酒液在杯底的边缘聚集成一个三角形。
“您真是讲究,这么点儿酒哪儿用得上杯子?您直接让我把嘴伸到酒缸下不就行了。”
“来啊。”秦蕾蕾笑着,把手放在了酒缸的酒头上,随时准备拧开。
许星野无奈地笑着,接过了秦蕾蕾手里的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好香啊。”她说。
“当然,这不是梅子和白酒放在一起糊弄的浸泡酒,这可是发酵酒,用青梅、冰糖和酵母一起发酵出来的。”
“酸甜,酒味不太重,很好喝。”许星野说着,拧开酒头又接了小半杯。
秦蕾蕾轻啧了一声,“怎么着,你晚上要让池总走回酒店啊?”
“池总健身。”许星野说,“这么几步路,能费多大劲啊。”
秦蕾蕾冲许星野翻了个白眼。
黑色路虎开进了前院,笑笑从车后座下来,小黑紧随其后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笑笑径直走进了屋里,“小姨。”
“笑笑回来了。”秦蕾蕾笑着说。
笑笑向她们走来,看着许星野,伸出左手,“这是你的。”
她的手心是一块圆形奖牌。
“给我的?”许星野困惑地接过了奖牌,奖牌的正面画着山南咖啡文化节的标志,背面写着“手工烘焙大赛冠军”。
“哟呵,星野可以啊。得奖了还。”秦蕾蕾说。
“下午颁奖的时候你不在,笑笑替你领了奖。”陈剑辉停好车,也进了屋。
“想尝尝,她烘那豆子还有吗?”秦蕾蕾问。
“我也没尝过呢。”
“对了,有有有,我专门拿了,在车里。”陈剑辉又走出了屋子,拿回来一只透明袋,里面装着一小份咖啡豆,“这可是我们第一届咖啡文化节的手工烘焙冠军豆。”
“姐夫,你是不是给她开后门了?”秦蕾蕾问。
“这都是大家投票选出来的,我能开什么后门啊。”陈剑辉笑着把豆子递给了秦蕾蕾。
秦蕾蕾接过咖啡豆,看着袋子里大小不一的豆子。
“拼配?你挺会啊。”秦蕾蕾走去吧台后,接了一壶水,按下了烧水的开关,“学会怎么准备杯测了吗?”
许星野点点头。
“你来做一下我看。”
许星野称了12克豆子,倒进了手摇磨里。秦蕾蕾找出来一只宽口马克杯,当作杯测碗。许星野把磨好的粉倒进了马克杯里,把马克杯摆在手冲秤上,按下了清零键。
秦蕾蕾拿起马克杯,闻了闻咖啡粉的干香。许星野接过马克杯,闻了闻,她没闻到太复杂的风味。
“你是不是用了日晒铁皮卡?”
“这都能闻出来?”
“当然闻不出来,我乱猜的,”秦蕾蕾笑着说,“注水吧。”
许星野打开手机的计时器,点了四分钟倒计时,在马克杯里注水到了180克。
“很好。”秦蕾蕾点点头,“1:15的水粉比,小学数学过关了。”
许星野俯下身,对着杯口闻了闻湿香。
“闻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
“没有就是合理的。”
“为什么?”
“其实很多时候不需要太关注香气,而且是炭火烘焙,你烘焙时间又拖得很长,吸了烟熏味进来。总体上只要没有明显的不愉悦的气味就可以。”
“了解。”
“杯测还是要靠舌头来测,你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舌头。”
四分钟计时到了,许星野拿起两只勺子准备破渣。
“破渣的时候,要先把粉压下去,可以尽量贴近预设的萃取率。破渣的时候风味也是最明显的,要闻一下湿香。”
“好。”许星野用勺子背面压下粉层,埋头闻了闻湿香,搅拌了一下,用两只勺子撇去了浮沫。
秦蕾蕾拿起一只勺子,舀了一小点儿,啜吸进了嘴里。许星野也舀了一勺,把嘴巴弯曲成圆形,啜吸着咖啡液。
“能喝。”秦蕾蕾说。
“只是能喝吗?”
秦蕾蕾点了点头。
许星野歪着头,对秦蕾蕾的评价并不满意,她抬腿跑去了厨房,“柚子姐,池总。要不要出来测一下我上午烘的豆子。”
“好啊好啊。”两人放下手里的活,跟着许星野出了客厅。许星野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到了厨房。等她拿着两柄勺子再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池斯一正在用她刚才用过的杯测勺喝咖啡。
“好甜啊。”池斯一笑着看向了许星野。
“嗯。”许星野站在池斯一旁边挠了挠头,“喜欢吗?烟熏和柑橘的甜味组合在一起的味道。”
“很喜欢。”池斯一说。
池斯一当然很喜欢,她的香水里也有这两个突出的风味。
“很好很好,热带水果的天然甜味,酸度不很高,有一点点香料的和柑橘皮的味道。”秦柚柚笑着说。
晚饭过后,她们就跟一家人作别,准备开车回去酒店。关上车门的下一秒,许星野就闻到了池斯一身上的酒味。
晚饭时,陈剑辉开了一瓶看起来极其昂贵的白兰地。许星野不认得酒,她是从秦蕾蕾惊讶的语气和眼神中识别出这瓶酒的名贵的。秦柚柚极为克制,只喝了一小口,其他三个人平分喝掉这一整瓶白兰地。
许星野慢悠悠地开着车,今晚天气晴好,天空中没有云,也没有风,月亮已经接近正圆。池斯一把胳膊架在车门上,扶着头,她的头发从耳后散到了脸颊上。
“不舒服吗?”许星野把车停了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探过身体,伸出双手去扶池斯一的肩膀。
池斯一转过头,径直吻上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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