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薇醒来时,感到身体很累,比在华盛顿市政府的圣诞舞会上跳了一夜舞还累。
她感到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裹在身上,十分难受。
海瑟薇习惯性地张口想喊她的黑人待女小鸡。她的身体往前一冲,头碰到了马车靠背上,才让她清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块手帕,被躺倒放在马车的座位上。
海瑟薇瞬间冷静下来,她没有大喊大叫。作为警长夫人,她比一般人拥有更多对付罪犯的知识。
发现被绑架,在未弄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前,切勿大喊大叫。以免引起绑架者恐慌,危及被绑架者生命。
海瑟薇静下心来,侧耳倾听周围环境的声音,试图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及绑架者的逃跑路线。
马车外一片安静,只能听到车轮滚动的“轧,轧”声。远处不时传来鸡叫声,和狗的吠声。阳光从浓密的树叶中穿过,射进马车车厢内。树叶斑驳的阴影,在车厢内活泼地跳动着。
海瑟薇猜测着马车驶往的目的地。不过,海瑟薇并没有猜测很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当看到打开车门的人是布鲁姆斯,海瑟薇马上想起了昨晚的事。怪不得昨晚听完歌剧,自己刚坐进马车一会,便奇怪地感到困得厉害,很快就在马车里睡着了。
布鲁姆斯笑得还是那么温柔,只是海瑟薇觉得这笑容太虚伪了。布鲁姆斯笑着扶她坐起来,然后用商量的口吻对她说:
“海瑟薇,你答应我别乱叫。”
“我就给你解开绳子。我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你耐心听我解释!”
海瑟薇用冷静的目光看着布鲁姆斯,眼中再无昔日的哪怕一丝爱意。她用目光示意布鲁姆斯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海瑟薇冷静的态度,出乎布鲁姆斯的意料之外。他已经做好了如果海瑟薇大喊大叫,或者惊恐万分,他该如何应对的准备。
布鲁姆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海瑟薇冷静的目光注视下,解开了捆着海瑟薇双手的黑色领结。
海瑟薇摆摆头,躲避开布鲁姆斯的手,用自己的手掏出囗中的手帕。她用手抚平大腿上的裙子,双手压住裙子,双眼直视着布鲁姆斯的眼睛。
布鲁姆斯只得停下手来解释:
“亨特偷了属于伊格曼议员的佛罗里达金矿位置图。”
“伊格曼议员要抓你和乔布斯,逼亨特交出金矿图。”
“我无意中听到了,怕你露出破绽,只得用这种方式带你逃出华盛顿。”
海瑟薇根本不相信布鲁姆斯破绽百出的理由,一个字都不相信。但她还是作出“我相信你”的样子,等着布鲁姆斯继续往下走。
布鲁姆斯也知道,以海瑟薇的聪明,是不会相信他的理由的。但是他也不在乎,到了这里,她不相信也得相信。
布鲁姆斯强硬地对海瑟薇说:
“你一定知道亨特在哪儿!”
“领我去见亨特,我们找到黄金后,可以去墨西哥生活。”
“为了乔布斯,亨特一定会同意的。必竟,他那么喜欢他的养子。”
布鲁姆斯其实想告诉海瑟薇:
乔布斯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如果不能找到亨特,拿到金矿分布图,你要考虑乔布斯的下场。
海瑟薇假装没听懂布鲁姆斯的潜台词,她朝他点点头:
“亨特最爱的就是乔布斯。”
“你一定要找到亨特,我只知道亨特去了德克萨斯。”
布鲁姆斯把海瑟薇扶下马车。站在马车旁,海瑟薇被这所房子的破旧程度惊呆了。
这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农家院。右边的谷仓,仓顶露出一个大洞,就像一张黑洞洞的大嘴。
左边的牲囗棚里,倒是停着一辆不错的马车。只是马车车厢的黑漆,已经被风吹雨打得泛了苍白,有的地方甚至都露出了木头的颜色。
牲口棚里既没有关着猪,也没有关着鸡。唯一的活物,就是在牲囗栅最右端拴着的一匹马。一匹瘦得都露出了肋骨的灰色木马,疲惫地嚼着料槽中不多的青草。
至于农家院的正房,倒是一座看上去很宽敞结实的木头房子。
只是房子看上去保养的很不好,木头上到处掉漆,显然已经好多年没刷过油漆了。窗户玻璃也碎了好几块,仅仅简单地用木板钉住了。
这座房子如同一个垂暮老人一样,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露出满身破败与沧桑。如果海瑟薇一个人,她是绝对不敢来这里的,这里破败寂静得像一座鬼屋。
一个满脸雀斑,身材粗壮的小姑娘,从主屋的门出来。她飞跑到布鲁姆斯身边,使劲搂住布鲁姆斯,满脸敌意地瞪着海瑟薇,问他:
“表哥,这个女人是谁?”
海瑟薇高傲地站在那里,等着布鲁姆斯开囗。对面的小姑娘穿着一件丝绒长裙,料子很好,但款式却是五年前在华盛顿的贵妇们中间流行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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