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站在那里,看着两人叙旧问好,再跟在邓布利多的身后走进去。
“收到你的信之后我就一直在留意,也把可能会有用的资料都归在了一起。可是据我所知,阿不思,你对炼金术并不擅长啊?”
“哦,当然不是我,”邓布利多笑着说,侧身将斯内普露出来,“西弗勒斯斯内普,学校里的魔药课教授,对待那些从瓶子里熬出来的东西,他比我更专业!”
“噢,教授?”尼可勒梅望向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温和。“西弗勒斯…很高兴与你见面。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让我直接带你进去,好吗?”
“随时都行。”他干巴巴地说,“……也很高兴与你见面。”
房子不大,很快就逛到了头。斯内普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一处普通到毫无看点的民居,和尼可勒梅身上穿着的长袍一样简朴。
“再过不久,这些东西都会彻底闲置……虽然我已经处理了大部分资产,可是这些跟了我几百年的东西要被彻底搁置在这了……”
他们被带往一间凌乱的实验室,有无数玻璃器具摆在桌上,阳光照进来,把一切都沐浴在金光里。
尼可勒梅的动作很缓慢,行将就木般地取出一个大木箱。
“阿不思,西弗勒斯。这些就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也许你现在还能当面跟我再说一说那孩子的详细情况?也好做些补充…”
邓布利多和他对视一眼,斯内普把箱子抱起来,三人来到庭院里。
茶壶冒起袅袅轻烟。
这位经历了漫长岁月、即将坦然赴死的人一直在倾听。虽然枯瘦的脸上满是皱纹,肤色也很苍白,但是他的眼睛还是格外深邃的。
尤其当邓布利多提到龙殃,他轻轻点头没有急着插话,等到最后才颤颤巍巍地倒上一杯红茶。
“是的,我知道那东西,几百年前也有人出过这样罕见的情况。可那是一个成年人,恶气也最终被消除了,和这不一样。”
“区别是什么?”斯内普问。
“区别……很大。”他抿了一口茶,“你们刚才提到那孩子的家人始终没有找到方法彻底灭除它,我恐怕也会让你们失望,”
斯内普立刻后背发紧。
“因为这事难就难在那是从怀胎时就感染上的,听你们所说也已经和那孩子的灵魂融为一体。所以这已经不能用寄生来形容,而是同生共死了……”
同生共死?
“难道,真的毫无办法?”斯内普的语气很平常,心中却开始焦急。
邓布利多也沉重地问:“救不了了?”
“……那要看你们认为怎样才算救她。”他说着,从斯内普手中抽出一张羊皮卷来。
“灭除,我没有办法。可如果是续命,倒是很在行…西弗勒斯,既然你擅长炼药,那么对炼金应该不会太陌生。知道孔雀之尾吗?”
他皱着眉,完全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炼金术是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虽然两者有些相似,操作的原理却大相径庭。
魔药,只需要将不同配比的药材按照专业手法熬煮就能制成。而炼金,那是一种更加古老的哲学和科学实践。它和看不见的精神力量相连,可以实现物质和魔法间的转化。
“没关系,没关系,”尼可勒梅笑着,仿佛把人看透了。“别人或许干不了,但你能行。”
“我能行?…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
尼可勒梅专注地望着他,这个年轻人把情绪都藏了起来,双眼却袒露着一切。
炼金术不是人人都行,因为其中涉及的精神净化和内在转化过程将体现在灵魂层面的提升。
而这个人,邓布利多找得很好。他必定是那孩子亲近的人,也毫不犹豫、没有私心。
“我说你干得成…”
羊皮纸上的内容很晦涩,尼可勒梅指着那些复杂的化学实验图,说:“我有一个办法,能熬出一种方剂帮助那孩子克制恶殃。”
对面的两人立刻坐直了,显然都想到了那个冰窟里曾发生过的事。即使是不能彻底痊愈,也算是有了一线生机!
“尽管不能让它彻底消失,却能让人摆脱控制,活得和常人一样。”
斯内普已经俯下身体侧耳倾听,视线专注地跟随那根满是皱纹的、枯瘦的手指。
“…哲人石,我们不必如此深入。但是孔雀之尾我需要讲给你听……那是炼金术流程中黑化与白化之间的阶段,当圣瓶中呈现斑斓的彩色…”
“很抱歉,”他不得不打断,“你所说的黑化和白化又是什么?”
尼可勒梅抬起头,“噢,那是工作中的四大染色阶段,”他伸手一招,羽毛笔凭空出现。
邓布利多就围在两人身边,一会倾听,一会露出困惑的表情。斯内普倒是无论是否听明白了,都先记下来。
洒满阳光的庭院有着一股海岸小镇独有的味道,青草和花香也带上了咸湿的气息。
即将油尽灯枯的人没有保留地讲解,年轻人就伏在桌上,仔仔细细地听。
“……你必须坚持工作,直到将孔雀之尾消耗殆尽…烧瓶中才能达到完美的程度。”尼可勒梅点了点笔尖,“孔雀与凤凰同宗,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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