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召有规定帝王太子薨逝,官员不得娶妻办喜事。
今日太子薨逝,秦恒不但不问,反而在家中迎娶娇妻美妾,简直目中无人,其心可诛!
惠文帝咬紧腮帮,脸色阴沉。
秦恒这些年敢如此放肆,无非是因为他背靠凤太后。
他暗中卖官鬻爵,贪污受贿之事早已被自己掌握在手中,之所以不动他,是因为时机不到。
若贸然动他,他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定会在凤太后的授意下联络朝臣,向自己施压。
到时候自己这个皇帝可就真不得不让步了。
栾乐薇看出了他心中的思虑。
朝他盈盈一拜:“陛下以国事为重,不必顾忌臣妾。”
龙浩心中的苦,她又怎会不知?
这么多年,凤太后始终掌控朝中大权,龙浩就像一颗被她玩在手中的棋子。
如今龙浩羽翼渐丰,时机已然成熟,正是拿回大权的时候,自己不能因为妹妹而打乱他的计划。
惠文帝拉着她的手,长叹“这些年,你跟着朕受了太多了委屈。”
仿佛下了决心“代春,让秦恒速速进宫见朕。”
苏听澜被夏耀亲自押进了卫廷所的大狱。
上面布满铁锈和粗大铆钉的牢门被打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往里走夹杂着血腥与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一路走进来,听到有人披头散发对着墙高声呼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杀杀杀……”
还有人嘴里念叨有词,见到他呵呵傻笑。
更有缩在墙角惊恐的叫着“别杀我,别杀我……”
这些都是曾经久经沙场的军士将领,如今因各种原因犯罪而被关了进来。
在挨近苏听澜牢房的一间干净牢房中,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男人沉默不语的坐着。
即使在牢房,腰杆也是挺得笔直,一身杀伐之气溢出,一看即是久经沙场的将领。
苏听澜被关进去之后,夏耀就离开了。
他看了一圈,心道涂良将军应该就关在这里。
他是朝廷要犯,不知道会不会被单独关押。
“小伙子,犯了什么罪啊?”一个头发凌乱的老者好奇问他。
“在那个兵营服役?是哪位将军的手下?”
苏听澜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我杀了太子。”
此话一出,牢房内有一瞬间的静默,就连隔壁牢房的人都睁开了眼。
老头嚯了一声:“你敢谋杀当今太子?活腻歪了?”
苏听澜趴在牢房门口不屑道“惠文帝贪图享乐,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边疆战事他置若罔闻”
“本以为太子能堪当大任,谁知他整日与一群谄媚之徒厮混,流连于歌台舞榭”
“如此不作为,如何能让天下百姓安心,群臣信服?死不足惜!”
他一阵豪言壮语般的大胆言论,让牢狱之中的众人皆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犯人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
老头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年轻人就是……有种!不知小友归哪位将军帐中?”
苏听澜翘着二郎腿,嘴里叼根草,一脸的不服:“自然是英国公栾伯远营中!”
旁边牢房一直不开口的人忽然呵斥“胡说!栾老将军手下怎么会有你这种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兵将。”
苏听澜气笑了:“听说他举荐的将才涂良都能叛变背主,我为何不能?”
那人浑身一震,猛然上前扒住牢房的隔木,双目圆睁,满眼血丝怒吼:“胡说,涂良背叛,关英国公何事?”
“你再信口雌黄,毁他声誉,信不信我杀了你”
苏听澜嘁了一声“怎么不关他的事?涂良判主等同于他们合起伙来谋反,有造反之心。”
“潇公河一战数十万枉死的将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涂良眼睛血红,踉跄着从朝他走来,伸手死死掐住苏听澜的脖子。
“胡说,英国公对大召忠心耿耿,岂容你这等小人随意污蔑”
苏听澜躲闪不及,被他隔着围墙掐的直瞪眼,最后一脚踹过去,才得以逃脱。
“咳咳咳……你这人真奇怪,我说的是英国公和涂良,你急什么?莫非你就是……”
“你是涂良将军?”苏听澜一惊,细看之下才发现。
牢房中其他犯人都是穿着身上没有污血的旧衣,唯独这人衣服上都是殷红鲜血,像是刚受了刑罚。
旁边老头从衣领里逮着一只虱子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咬死。
叫道“管你们谁是谁非,凡是进入卫廷所,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老头子我在这里呆了十年了,没见能活着出去的人,除非死了”。
涂良摔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瞪着苏听澜。
皇上既能费尽心思的把他送到涂良身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证据。
苏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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