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顿时把我给弄懵了。
旁边有工友轻轻戳了戳小个子男人的胳膊。
“你在这里天天净瞎胡说，那水底下的能是什么东西，肯定是某些水下垃圾呗，咱这花江里面可没有那种巨型鱼类。”
“就算是有大鱼体重怎么可能上百斤左右，当时我手里面掂量了一下，那水下的东西得足有百斤重以上才对。”
“否则我们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拉不动！”
可是这几个工友们的话，非但没打消黑皮小个子追问的念头，他依旧目光固执落在我的脸上。
“除了刚才那个问题，下面如果是人，是活着还是死的？”
一句话瞬间将刚才振振有词几个工人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他们惊讶眨了眨眼睛，显然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艰难咽了口唾沫。
但下一秒，我心中又骤然一喜。
面前这个显然是个懂行的，或许他知道一些情况也说不定。
“你是不是知道下面是什么？”
我推开周围其他几人，走到他面前。
“如果你知道，求你跟我说明情况，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小个子双眼直勾勾盯着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句。
“你先告诉我，看到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泡白的尸体，手指挂在绳子上，所以才扯不上来。”
小个子点头，旁边几个刚才还十分热情的工人忽然一股脑散开，一个个盯着我脸色发白。
那小个子走到我面前来，伸手扯上我的裤管往上一拽。
“你腿上这一片漆黑色淤青，是不是也都是水底下那家伙给扯出来的！”
我点头，其他几个工人顿时退得更远了。
那小个子面上闪过一抹绝望。
“那就是了，下面是那些东西！那你该小心点，你应该八成已经被他们给盯上了。前面死的小王他们两个，爷都是被水下的东西盯上了。”
“你八成要步他们的后尘！”
听到小王的名字，我眼前瞬间浮现出捅穿了自己喉管的工人。
他当时死亡的惨状仍然不断闪烁在我面前。
“他们也是被盯上了？这话怎么说？”
我们两个说话时，远处一辆车开了过来。
师傅和李闯他们从车上跳了下来，几个人迅速朝我们围拢而来。
他们刚刚好听到了我最后反问的一句话，几个人顿时收声，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我们两个身上。
师傅冲着几个围观工人摆了摆手，他们立刻如蒙大赦散开，没一个敢继续靠在我们身边。
师傅，李闯还有晚晚他们围拢在我身旁，一言未发，认真听着我和那名工人谈话。
“所以你知道他们的死是怎么回事？”
那工人点点头，领着我们几个来到了江水旁边。
他伸手指着平静无波的江面底下。
这会儿已经不再是中午，时间已经是六点钟左右，天边只剩下微薄的阳光照射在地上，温度比之前要低了很多。
江面之上比我们刚来的时候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薄冰。
至于之前我在水上看到的那些漩涡，还有水底下隐隐约约的脸已经都不见了。
“你们之前也都在这附近摸索过，应该知道这底下有水鬼吧。”
师傅点点头，小个子男见状这才继续。
“我们这花江附近经常会有人失足落水，而他们掉下去之后基本上骨头就捞不上来了，大部分都长眠于水底。”
“平日里家长们也都经常嘱咐家中的孩子，让他们尽量少往江边来，尤其是秋冬日，加上初春更加不能进里面游水，免得不小心出意外。”
小个子男告诉我们，这种习俗风俗已经流传了成百上千年甚至更久。
只因为每年这地方基本上不多不少，每年都会有百人淹死水底。
“虽然大部分没经过官称具体统计，但是我们家常年生活在附近，爷爷辈的也都是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附近的村子经常会对这死亡者做统计，若是年关将近，人数还尚且不够，那基本上整个腊月，就必然得有足够的人命来作为补充！”
小个子说完苦笑一声抬头看我们。
他敲了敲腕子上面挂着的手表。
“不用我跟你们说，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已经进入了腊月，基本上也是该死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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