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闻笙，大会堂内的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工作人员很快就出来分散注意力。
有人前往刚刚东方琛母子坐的位置，低声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闻笙稍稍站起来一些，看清那人模样后若无其事地坐回去。
是006，魍魉还蛮重视东方琛的。
“姐，我饿了。”陈夭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吃软软的面包。”
常念靠着椅子，冷冷地说：“好好说话。”
“注意不要掉渣。”闻笙从空间取出她要的那种面包，随口道，“再忍一会儿。”
陈夭喜欢吃这种又大又软的蛋糕胚式吐司，这会儿室内不能吃味道大的，面包倒是很合适。
闻笙双手托着腮发呆。
唉，周围人还在讨论，好无聊。
陈夭吭哧吭哧吃了两口，转眸问秦宇：“小宇姐，你吃吗？”
秦宇盯着面包上的口水，干笑道：“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怪不得从不见别人和陈夭吃一包零食。
这时聂无那边忽然发出一声轻响。
声音很小，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不过他旁边的谢有有所发觉，凑了过来，带着一股清澈的愚蠢问他：“啥动静啊？”
聂无推开他凑的太近的脑袋：“是短信，我忘记静音了。”
新研发的短信功能还在测试阶段，目前只有他和季惠恩在使用。
谢有好奇地问：“有啥事吗？”
季惠恩话少，聂无话更少，这俩人是绝对不会闲聊的。
聂无没有立刻回答，先伸手在两人身旁挥了一下。
这是他二异能的拓展应用，构筑起一道短时间作用的隔音墙。
谢有挠了挠脖子。
“芜博士那边的分析结果出来了，因为高胜寒的基因几乎是完全表达，以高胜寒的基因表达度为1，那么韩渔的基因表达度就是08，我的是055，你是012。”聂无皱着眉说。
谢有欲哭无泪：“我还真是失败品啊……”
难道他异能一直没办法突破和这个有关吗？
谢有想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
“这是你基因觉醒后的结果，从在a市找到的记录上，可以推断出你之前的基因表达度应该是001左右。”聂无点头，“翻了十几倍，怪不得是基因觉醒。”
谢有气得牙痒痒。
不过他很快又注意到聂无的话：“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霍拾安呢？”
聂无沉默半晌，说：“他就是让我惊讶的那一个，霍拾安的基因表达度出乎意料的高……”
“高？韩渔就够高了吧？”谢有想到那个白发男孩跟陈夭交手时的样子，由衷地说道，“他比魍魉的肉体强度可怕多了，霍拾安总不能强于他。”
聂无看了谢有一眼，说：“霍拾安的基因表达度，无限接近于1。”
“蛤？”
谢有陷入深深的不解中：“不是，他看起来很正常啊……既没有一头白毛，也没有五官残疾，就连三观都还不错，多正常一人啊！”
咋就有这么高的表达度呢
说起来，相对于聂无谁都看不起的态度，谢有在自家老大的追求者中是比较喜欢霍拾安的。
长得帅就不说了，谢有有点嫉妒。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是个正常人啊！
末世里见多了各种不正常的人，霍拾安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总比没有常识和幼稚冲动的人强，谢有私底下会这么想。
不过后来这话让常念知道了，常念直接揍了他一顿。
常念原话是这么说的：“自己喜欢就自己上。”
然后谢有就老实了。
“你咋不理我？”谢有在那里自己胡思乱想半天，回过神发现静音壁早就撤去了。
聂无淡淡地说：“哦。”
谢有：“……”
烦死了。
他真的好烦！
聂无对他的抗议眼神视而不见，心里想着另一件事。
季惠恩是帮芜青青传话的。
那则短信的实际编辑人是芜青青。
除了魍魉基因的事情，她还说了另一件事。
“……我昨天晚上等候结果的时候太无聊了，就拿你们的血样做了一份亲缘鉴定，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结果……
聂先生，你知道你和谢有是亲兄弟吗……”
他知道个毛。
聂无冷冷地看了一眼身旁这个聒噪的人，恨不得现在就把那条短信删了毁灭证据。
……
在闻笙和聂无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讨论终于结束了。
工作人员挨个发放、回收意见表，最终由第一排几位领导人共同选出三个代表性的意见，进行现场辩驳修改。
其他的会在之后召开大会。
本次大会主要目的还是关于昭生，至于规章细则，其实是下次大会的预演内容。
末世第一年后半年的发展飞速，全国大会的召开也相对频繁太多，为了社会的稳定，人类不得不反复调整自己的步伐。
闻笙打了个哈欠，抑制住困意。
光是这三条意见的辩论，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那三个意见相关的领域不同，分别是货币和晶核的换算率、刺激生育政策和异能者管理。
重要是重要，但闻笙实在是有些烦躁。
爷爷的，下次这种会就让季与白来吧，她是受够了。
让她在这里坐上仨小时，还不如把她扔异种堆。
台上宋蝶南在说着大会尾声的发言，旁边的旁边陈夭抱着面包垃圾袋嘀咕：“我还以为会有啥意外呢，怎么这么无聊……”
初中生是真的觉得无聊，像看新闻联播那样的无聊。
闻笙十分认同地点头：对，还不如去杀异种呢。
“嗬——嗬——”
安静的大会堂中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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