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儿,你来真的?”
“大公子,你真要临场赋诗?”
许定山跟顾春来惊疑不定。
若许良果真能写诗,都不用多么出彩,只要文理通顺,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许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俨然胸有成竹。
陈先生目光微凝,难不成许良才思竟成长到可以临场赋诗了?
“老朽听闻你能做官是给陛下建言献策,想来是迷途知返,读书开智所致。
由此可见读书治学的重要。
你又是许家长孙,既有此成长,最宜现身说法,教导弟妹。”
“就以此为题,写篇劝学诗如何?”
许良面色古怪,“劝学诗?”
“怎么,写不了?”
“能写!”
“那就写吧,给你半炷香的功夫,如何?”陈先生转身要走,“老朽先去给学子们授课,正好半炷香。”
许良摆手,“不用,现在就写。”
“现在?”
许定山忍不住提醒,“良儿,想露脸是好事,可别露了腚!”
顾春来也劝道:“大公子,多想一会总是好的。”
陈先生虽未开口,但满脸神情却都是两个字——“不信”。
许良也不辩解,只清了清嗓子,双手负后,朗声开口:
“少年易老学难成。
一寸光阴未可轻。
未觉堂前春草梦。
阶前梧叶已秋声。”
吟罢,他拱手一礼,“陈先生?”
许定山、顾春来原本还将信将疑,此时亲眼见到许良临场赋诗,已经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陈先生却是目光一亮,“一二两句听上去乃老生常谈,却言语凝练、精干,不错。
后两句以‘春草梦’、‘梧叶秋声’感叹光阴飞逝,入景入情,妙!”
“草木如此,人亦是如此。
若不珍惜时光,只会徒增白发,老来伤悲。
空落得春梦一场,人已迟暮……”
许定山忍不住问道:“陈先生,你说了这许多,良儿这首诗到底如何?”
“好!”陈先生是至诚君子,如实回答,“这首诗平仄、用韵工整,遣词造句精妙,情景交融,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他目中带着赞赏看向许良,“此诗大有哲理,完全可以当做蒙学经典诵读、劝学。”
“看来你确有才学,是老朽固守成见了。”
说着,他朝许良略略欠身,拱手一礼。
顿了顿,他皱眉道:“你有如此才学,虽未必能以文章扬名,却也决计不至于让许家蒙羞。
先前那两首歪……诗词,是何道理?”
不等许良回答,许定山抢先作答:“唉,陈先生,你是做学问的,学识没的说。
可是我许家身在朝廷,很多事不能单纯地做或者不做。”
“良儿此前看似顽劣,实则也是心里担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这么说,您应该明白吧?”
陈先生沉吟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此前是老朽想得窄了。”
许良意外,这么容易就让陈先生相信他了?
他原本还以为要借诗人前显圣呢。
前世诸多文学储备没能用上,可惜啊!
许定山、顾春来眼见陈先生都亲口承认许良才学,喜不自胜。
老爷子忍不住道:“陈先生,既然良儿果真有才学,可否求你一件事?”
“老国公请说。”
许定山便将簪花郎临场赋诗之事说了一通。
陈先生听罢笑着点头:“老国公的意思是让老朽学那科举之前押题,好让公子有所准备?”
许良暗暗感叹。
谁说陈先生是老学究?
单这一句话不妥妥的人情世故?
此前看他不爽叫他许良,现在叫他“公子”!
许定山显然没在意这些细节,只一个劲点头,“对,对,押题!”
“到底是陈先生,一句话就说出了我想说的。”
陈先生转向许良,“大公子以为如何?”
许良略作沉吟,点头道:“好!”
坦白说,单论背诗他并不怵。
毕竟穿越前他也经历了华夏应试教育,准备的诗词量不是一般的可观。
可有人押题的话准备必然更充分,到时候人前先生也好为自己正名。
不然的话重阳节那天难保有哪个不开眼的旧事重提,闹他的笑话。
麻烦他不怕,但能避免麻烦岂不更好?
陈先生道:“既然是重阳节,文人雅士吟诗赋词皆避不开与之相关的题。”
“重阳节的风俗是登高、插茱萸、就菊花、祈福等等。”
“大公子若要提前准备,不妨从这几个方面切入,一个题材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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