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翻脸不认人？”
王壮倒是没想到这种可能，“他可是掌柜的啊！”
闻言杜常月含笑看向孙掌柜的，“那位杨掌柜的和孙掌柜的不同，此人可不是君子，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偷别家酒楼的冬日菜肴单子，这种事恐怕也就只有那位杨掌柜的能做出来了。
“到时候他若是不愿意给你银子，无非是拿你偷着冬日菜肴单子一事威胁你。你若是想要回来那银子，自然是要将此事传开，不过如此一来你这声誉……”
杜常月话只说了一半，后面便不曾再接着说下去。
王壮顿时明白她是何意。
可也不禁犹豫起来。
即便他只是一个伙计，可也是要脸面的。
这等偷盗一事万一传开，他颜面何存？日后还怎么在福锦楼干活？
王壮犹豫再三，又看了看孙掌柜的。
倒像是不愿意做这事了。
毕竟有可能拿不到银子，甚至还可能毁了声誉！
孙掌柜的却直言道：“嗐，到时候先别将单子给他们，将银子要过来以后再给。”
闻言王壮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这招就不怕他们不给银子了！”
当真是个法子。
王壮笑道：“此事小的愿意冒险行事。”
有了他这话，杜常月也满意的点点头，“先去忙吧，等天黑再动手。”
“是。”
旋即王壮便去了后院。
不多时，孙掌柜的也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便去到王壮身边，特意将他带去后门无人之处。
“到时候万一那掌柜的将银子给你，又恶意将此事传开，你这声誉怕是也保不住。不过，这反倒是好事。”孙掌柜的说话时特意看向后院其他人，嗓音也格外的小。
王壮却听不懂了。
“这、这怎会是好事？”
声誉都保不住了，他日后都会被人说是个贼，这怎么可能会是好事？
孙掌柜的却勾唇一笑，“你机灵，但还不够聪明。这等事你的声誉若是毁了，世子妃心肠一软，日后你自是跟她混了。即便还留在这酒楼中做伙计，可假以时日，你迟早会被世子妃重用。”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如此？”
被孙掌柜的这么一说，王壮才豁然明白过来。
酒楼上下谁人不知世子妃聪慧？
甚至还得王妃看重，如今连世子爷也对她言听计从。
真要是能跟着世子妃混，往后他也算是有靠山了。
只要能不为非作歹，世子妃迟早会提拔他！
王壮粲然一笑，“多谢掌柜的指点，此事小的到时候见机行事，定然不会将世子妃供出来。大不了，这恶名我就担下了。”
孙掌柜的满意点头，“还不算太笨。”
这等事最要紧的便是不能将杜常月供出来。
毕竟是关乎到镇北王府！
抬手拍了拍王壮的肩膀，孙掌柜的意有所指道：“往后做事放机灵点，世子妃身边正却可用之人，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等孙掌柜的离开，王壮又仔细思忖了今日一事。
但往后会如何，就看杨掌柜的会怎么做了！
午时一刻，韩朔便带着呼延楼一起来了，二人进门竟一同看向了正在柜台前的杜常月。
杜常月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上前冲着二人福身道：“见过殿下、见过世子。”
“世子妃竟然也在这酒楼中，怎么，今日不忙？”呼延楼双眸一瞬不转的盯着她，所想全然是那夜女子所言。
要他娶她……
这等事当真是只有杜常月的仇人才能想出来吧。
可看着杜常月端庄大方的模样，呼延楼不由得将其与大雍那些女子比较。
至少这等女子在大雍几乎没有。
大雍女子多是性情泼辣，哪里会如她这般知书达理、温柔可人？
“今日即便是有要紧事，可妾身也需得留在这酒楼中，免得酒楼伙计招待不好殿下，怠慢了殿下，可就不好了。”杜常月游刃有余道。
闻言呼延楼轻轻挑眉，“既然世子妃也在，要不一起吃点？”
“多谢殿下好意，但妾身晚些还有事要忙，实在不便落座同殿下一起用膳。”
呼延楼和韩朔要一起用膳，她去了算怎么回事？
万一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听的，可怎么是好？
杜常月稍稍侧过身子，冲着孙掌柜的使个眼色。
孙掌柜的赶忙上前，“殿下，世子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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