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着喝着,说说笑笑,倒是十分融洽。
小允子有意卖巧让楚流徵多注意他,便特意起了个话头:“姑娘可知我前儿在药房值夜看到了什么?”
楚流徵摇头,非常捧场地问:“看到什么?”
小允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呀,看到一个鬼影。”
【啊这……药房那个半夜撞鬼的小太监是小允子?】
楚流徵发挥演技,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当真有鬼?”
“你别浑说吓人。”小夏子还以为楚流徵真被这话吓到了,急得拍了小允子的胳膊一下。
小允子嘿嘿一笑,对楚流徵道:“姑娘莫怕,不是鬼,就是个小贼。约莫想到库房偷些药材找错了地方,什么都没偷到就被我发现了。”
楚流徵问:“你抓到他了?”
小允子摇头:“那小子跑得太快,我被他吓了一跳腿软,没追上。”
楚流徵瞅他,“那你看没看到那小贼的脸?”
“黑灯瞎火的哪能看清楚?”小允子道,“还好那小贼没偷到东西,不然丢多少药材都得我来赔。”
楚流徵看他没有多余的反应,便知他不清楚被人抛尸入井的那个小玄子就是潜进药房的小偷。
【如果当时被抓住了的话,好像也只有死路一条。左右都是死,还什么都没偷着,当真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说小玄子没病没痛的,半夜跑去药房偷药材做什么?还第二天就被杀人灭口了,这套路,感觉有阴谋啊。】
【偷药的阴谋……栽赃嫁祸?】
【可是什么都没偷到,能嫁祸什么?】
楚流徵脑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
【难道小玄子的目的不是偷药而是换药,或者往某些药里加东西?】
【那……】
她低头看向自己包扎完好的双手,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
太医院开的方子都在药房配药抓药,她的药该不会有问题吧?
“流徵?”夏巧茹轻轻推了楚流徵一下,“怎么愣着不说话,真吓着了?”
小允子可不想弄巧成拙,见状忙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都是我这张破嘴,浑说些不干净的,吓着姑娘了。请姑娘饶了我这次,我下回再不敢了。”
楚流徵被夏巧茹推得回神,见小允子这番作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我就是一时走神,不干你的事。”
她看着同桌的三人,问道:“你们可知我这两日用的药粉是什么时候磨的?”
小夏子记得很清楚,一听楚流徵问便道:“姑娘受伤那日早晨磨的。姑娘也知道,为了主子们用得方便,药房都会提前磨些药粉预备着。”
“那日姑娘的手伤得重,太医们商量出方子之后,因为来不及现磨,便取了现成的药粉调配。不过也就前头两日,今日的药便是现磨出来的。”
药材磨成粉末,储存得久了,总会丢失一部分药性。要用的话,自然还是照方子现磨出来的好。
楚流徵细细回想。
刚受伤那日,太医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还晕着,醒来后手疼得厉害。她想着受那么大面积的烫伤,手疼很正常,便没有在意。
第二日,刘太医来给她换药,依然疼得厉害,她还暗暗吐槽太医院没给她加止疼的药。
第三日,也就是今日,李太医给她换药。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刚换完药时双手火辣辣地疼,仿佛有人往她的伤口上撒了辣椒粉。
她还特意问了李太医,李太医的解释是:有些疼是正常的。
听她说特别疼,李太医只好往她喝的汤药里多加了一味止疼药,让彩月随他去太医院取。
小玄子偷进药房是在第一日晚上,按照小夏子的说法,第一日白天给她用的药就该没问题才对,为何她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而且,还有一点说不通。
加了料的伤药肯定会对她的伤口造成影响,太医每日两次替她换药,不该察觉不出来啊。
总不能刘太医和李太医都被人收买了吧?
楚流徵越想脑子越乱,最终放弃自己思考,直接在系统里翻答案。
【我恨我那有限的好奇心,那天怎么就不仔细看看呢?要是仔细看过小允子撞鬼的详情,说不定早就发现端倪了。】
夏巧茹也从方才的问话听出些端倪来,见楚流徵又开始走神,便给小夏子和小允子使了个眼色,让二人莫要打扰楚流徵。
两人都乖觉,纷纷放轻了声音说话。
小允子担心地问小夏子:“我是不是惹流徵姑娘生气了?”
小夏子摇摇头,以过来人的口吻道:“跟你没关系,流徵姑娘这模样就是在想事情,我们不惊扰了她便是。”
见小允子还是有些担心,他又道:“流徵姑娘是最和气不过的人,你多跟她相处就知道了。”
小允子勉强笑了一下,暗暗后悔自己提那劳什子撞鬼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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