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兰还在怔愣当中,直至骆宾王将她手中之剑击落,她方才如梦初醒。
骆宾王之所以如此说,正是他早已调查清楚。
这司空兰并非邪祟之人,清醒地认识到大乘教的本质,为非作歹,借势而行。
正相反,她身为教主亲传弟子,大乘教其余人皆不敢冒犯于她。
是以大乘教最核心的腌臜之事,她一概不知。
正相反,她坚信大乘教那虚伪的教义,这才认为将其一举覆灭的聂空,定是邪恶之人。
她看着手中还在滴血的剑,又看了看聂空被捅穿的左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你……你不过是施展苦肉计罢了!”
多年的信仰,终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颠覆的。
聂空却平静地摇了摇头,眼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反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悲悯。
“施主,小僧所为,不过顺应天命,行善积德。”
眼见司空兰眼中依旧充满质疑,聂空了然。
被邪教蒙蔽之人,绝非苍白的言语便可唤醒。
唯有令其眼见为实,方可令其心服口服。
聂空缓缓站起身,尽管左肩的伤口仍在流血,但他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痛苦。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司空兰,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施主,你若真想了解真相,不妨随我来。”
司空兰心中一震,她看着聂空那坦荡的神情,心中开始动摇。
不知为何,本该与聂空拼个你死我活的她,竟乖乖跟在聂空身后,步入了那座被战火洗礼的总坛废墟之中。
身后,骆宾王看着聂空的背影,嘴角重又勾起一丝玩味。
这司空兰,定是找到潜逃无踪的教主最大的依仗。
他原先的设想,便是将聂空引至醉仙楼,令他二人相识。
二人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再站出来调和一二,彻底获得聂空的信任。
未曾想,这突如其来的插曲竟让他二人握手言和,暂时放下纠葛。
聂空全然不似当日在总坛那番大开杀戒,而分明想要彻底拯救这个被大乘教蒙蔽多年的女人。
有趣,实在有趣。
思及此,骆宾王绝不会错过眼前的好戏,从容不迫地跟了上去。
只可怜那严世宽,本以为能看到聂空被司空兰打败出丑,没想到这三人打着哑谜,就一同离去了。
“大哥,你们去哪啊!能不能带上我!”
骆宾王这才想起还有这个小弟的存在,回头瞥了一眼严世宽,摆摆手道:
“严弟,你且止步于此。本王已与国子监祭酒打过招呼,替你称病请了七日长假,你且好生玩耍,本王去去就来。”
言罢,骆宾王便转身而去。
七日长假?!
一听这话,严世宽只觉苍天有眼,生活重新有了盼头。
大哥果然没有忘记自己!
被关在国子监多日,已经让他痛苦不已。
七日长假,大可与狐朋狗友一同畅饮,寻欢作乐,享受这难得的自由时光。
至于其余三人去干啥,他已经不再好奇了。
与此同时,聂空引领着司空兰来到废墟之中,曾经辉煌的大乘教总坛,如今只余下断壁残垣和焦黑的木头。
司空兰自听闻大乘教覆灭之后,便惧怕得见熟悉的场景,连靠近都不敢。
然而此刻,她却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看着曾经承载着无数教徒信仰的圣地,成为一片荒芜,司空兰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痛和迷茫。
她曾经以为大乘教是世间最神圣的所在,是引领众生走向光明的灯塔,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化为乌有。
那被暂时压抑在心底对聂空的仇恨,重又涌上心头。
聂空却仿佛未见司空兰的痛苦,他平静地说道:
“施主,你所见的,不过是大乘教的表象。真正的教义,早已被那些贪婪之人所扭曲。”
手指一指,便是那曾经大乘教教主法器,幽冥唤所在之地。
却见那曾经吞噬了无数冤魂野鬼的铃铛,已被聂空与释吉联手自内部击碎,成为散落一地的残片。
残片四周,那无数冤魂所属的累累白骨,赫然出现在原地。
数量之多,竟已堆成一座小山。
司空兰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这……这怎么可能?”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聂空平静地回答:
“施主,这便是大乘教真正的面目。他们以教义为名,行的却是吞噬生灵、积累罪孽之事。你所信仰的,不过是一群披着神圣外衣的恶魔。”
司空兰的心中波涛汹涌,她无法相信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教义竟是如此邪恶。
骆宾王适时插嘴道:
“姑娘可曾想过,为何大乘教的法器威力如此惊人,功法修炼速度如此迅猛?那源源不断的香火钱,为何比正统佛教还要丰厚?”
司空兰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语惊醒梦中人。
身处大乘教多年,她也曾隐隐感受到一些不寻常之处,但始终不愿深究。
终究只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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