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泉涌,贺兰苍松的脸上却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在最后关头,季清却稍稍将匕首的方向偏移,避开了贺兰苍松的心脏。
她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愤怒、痛苦、迷茫交织在一起。
“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季清的声音颤抖着,她无法理解贺兰苍松为何会如此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死亡。
避开心脏,对于一品武师来说,并不是必死之局。
贺兰苍松看着胸前的匕首,什么都明白了。
他轻笑着,温柔抚上季清的面具。
那之下覆盖的,是被长公主追杀时,被划瞎的左眼。
“清儿,你一定很疼吧。”他的声音充满怜惜。
季清的面具下,泪水悄然滑落。
她的心中,那些被仇恨掩盖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记得那个曾经温柔的少年,记得那个在无忧谷中与她共度时光的贺兰苍松。
“你……你为何要背叛我?”季清终于问出这句在午夜梦回诘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贺兰苍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缓缓开口:“清儿,我从未背叛过你。是先皇猜忌,强行赐婚,又将我幽禁于京城之中。我与长公主,从未有半分私情。我曾试图逃离,但终究未能逃脱命运的束缚。我愧对于你,清儿,我愧对于我们曾经的誓言。”
季清的手颤抖得更加剧烈,匕首在贺兰苍松的胸膛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的心中,那些被仇恨所掩盖的爱意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你为何不早说?”季清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我曾试图解释,但你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贺兰苍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季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缓缓地将匕首从贺兰苍松的胸膛上抽出,鲜血顺着刀刃滴落,染红了无忧花海的花瓣。
“我……我竟然……”季清的声音哽咽,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因为仇恨而错怪了贺兰苍松这么多年。
贺兰苍松捂住胸口,艰难地站稳身形,眼中满是宽容与理解:“清儿,放下仇恨吧,它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季清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曾经美丽却因仇恨而变得扭曲的脸庞,和那只留下狰狞刀疤的左眼。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在这一刻,她终于找回了自己。
无忧花的毒气陡然间消散,影卫眼中的嗜血光芒也逐渐褪去。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便是完美结局之时。
被怨恨滋养几十年的季清,一朝释然之下,体内怨气如潮水般反噬。
她痛苦地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清儿!”贺兰苍松惊呼,想要上前扶住她,却因伤势过重而步履蹒跚。
聂空见状,连忙念诵心经,试图以佛力化解季清体内的怨气。
然而,怨气之深,非一时之功所能化解。
季清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心中却有一丝释然。
她终于明白了贺兰苍松的苦衷,也终于看清了自己被仇恨蒙蔽的双眼。
“贺兰苍松,我……我错了。”季清的声音微弱无比。
贺兰苍松艰难地走到季清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声音哽咽:“清儿,你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就在聂空为二人时隔多年终于和解而感到欣慰之时,突然间。
贺兰嫣然惊慌地尖叫起来:“钰儿!钰儿……你怎么了……”
聂空和贺兰苍松同时转头。
只见贺兰钰的身体突然间抽搐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青色。
“施主,无忧散的毒性未解,他体内还有残留!”聂空惊呼,试图用内力为他驱散毒气。
然而,毒气已侵入经脉,非内力所能及。
“解药!”
贺兰苍松明白,只有季清手中的解药才能救贺兰钰一命。
“谷主,求你,救救他!”贺兰嫣然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她紧紧抱着弟弟,泪水早已湿透了衣襟。
季清却艰难地摇了摇头:“无忧散,从来就没有解药。”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贺兰嫣然闻言,悲痛欲绝,她紧紧抱着弟弟,泪水如雨般落下:“不…”
贺兰钰的身体在贺兰嫣然的怀中渐渐变得僵硬,他的呼吸变得微弱,生命之火似乎即将熄灭。
在他身旁,几朵无忧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悲惨的场景哀悼。
聂空却在此时,突然福至心灵。
“事到如今,只有摧毁无忧花海,才能彻底解除无忧散的毒性!”
贺兰苍松和季清同时一愣,随即明白了聂空的意思。
无忧花海是无忧散的根源,将其彻底摧毁,或许便能断绝毒性的来源。
言罢,聂空不再犹豫,手中火折子一挥,点燃了周围的无忧花海。
火光冲天,无忧花海在烈焰中化为灰烬,浓烟滚滚,火舌吞噬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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