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妙言有将近十天没回家了,还好有家政定时定点的来清扫,不然恐怕都要积灰了。
比起一到家就躺在沙发上的傅妙言,佟蓉就忙碌的多了。她先是把傅妙言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番,然后又回了趟自己家,带了些换洗衣服来。
“你干嘛?真要跟我住一起啊?”傅妙言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扶手上,一眼望过去全是腿,右手拿了个苹果在啃。
佟蓉刚从傅妙言的衣帽间里找了块旮旯角把自己的衣物放进去,“怎么了,你害怕?”
“怕啊。”两三口把苹果啃完,果核扔进垃圾筐,傅妙言说,“孤女寡女共处一室,万一干了个柴烈了个火不就完了。”
“快拉倒吧,你不是直女吗?”佟蓉翻了个白眼从她身边走过去,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物拿出来晾晒。
傅妙言家有烘干机,但她不喜欢用,还是喜欢太阳晾晒完那种温暖的感觉。
傅妙言亦步亦趋地跟着佟蓉走到阳台,搭着阳台栏杆,说:“谁说我是直女了?”
佟蓉惊讶地看向她,眉梢高高挑起来,“到底是谁说的自己是全宇宙最直的直女啊?”
傅妙言厚着脸皮附和她,“对啊谁说的,这么不要脸。”
佟蓉被她的不要脸震惊了,差点把衣服掉到地上,“你是傅妙言吗?你是不是被人魂穿了?怎么贱兮兮的。”
“什么叫贱兮兮的,说的真难听。”傅妙言撇嘴。今天阳光不错,不过气温不高,毕竟已然深秋,就算有太阳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但有总比没有强,晒在身上还是有种专属于自然的暖意。
傅妙言这还是在工作以后头一次休息这么长时间。虽说平时她也不算忙,但基本上每天都会工作几个小时。
住院的这一周她基本上什么也没干,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花园里遛遛弯都是难得。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傅妙言的思绪不自觉地飘远了。司眠在干嘛呢?她家坐北朝南,阳光肯定也很好,晒太阳对她的身体和精神也是很有好处的。
傅妙言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从佟蓉那里要来司眠的电话给她打过去,可是转念她又想,打通了该说什么呢?
傅妙言突然没了晒太阳的心情,默默长叹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佟蓉一扭头就见她人没了,问道:“怎么不晒太阳了?今天天气多好啊。”
“算了吧,会晒黑的。”傅妙言头也没回,轻轻地把卧室门关上了。
卧室在阳面,正值晌午,热烈的阳光把白色羊毛地毯晒得暖洋洋的。
傅妙言赤脚踩上去,坐在床沿看窗外的阳光,摊开手掌就落了一手,掌纹都清晰可见。傅妙言的手在女人纤细修长的基础上骨节更为分明,乍一看有点像男人的,但又清秀柔软了太多。
指尖几乎白到透明,傅妙言握了握拳,把手机摆在桌子上,找了个角度拍了一张阳光落在掌心的照片。
久违的点开朋友圈,点选上这张照片,傅妙言想了一下,没有配文字,直接发送。
做完这些傅妙言莫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焦躁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有些疲惫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傅妙言突然睁开了眼。,那眼睛里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咬了咬唇,打开手机不知道第多少次地点开司眠的名片,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添加到通讯录。
手机好像突然之间成了烫手的山芋,傅妙言直接把手机关机了扔到地毯上,强迫着自己睡觉。
这勉强睡的这一觉持续时间并不短,一直到了天色渐暗,傅妙言是被饭菜的香味勾起来的。
傅妙言简单洗漱了一番,坐到了餐桌前,还没拿起筷子就见佟蓉洗了手往外走。她奇道:“你不吃饭啊?”
我得给司,”佟蓉顿了一下,含糊了过去,“做饭去。”
傅妙言穿着拖鞋的脚突然把拖鞋甩了老远,烦躁地说:“你去吧,我一会儿找个阿姨,你以后就不用过来了。”
佟蓉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你这是干什么?吃醋?没这个必要吧。”
“我吃什么醋。”傅妙言头疼,饭也不想吃了,筷子“啪”的一声扔到桌子上,扭头回了房间。
佟蓉被她的态度激到,更是懒得搭理她。想要拉开她房门揍她的冲动在心中起伏,最终还是化为了摔门的响声。
傅妙言说找个保姆并不是开玩笑,她给在自己家做钟点工的家政打了个电话,让对方给自己介绍一个做饭好吃的保姆,对方一口应下,很快便从微信上推了名片过来。
傅妙言点开,添加,对方很快就通过了。
简单的沟通了一番,对方表示各方面都没问题,明天就可以试岗,傅妙言想了一下,约了明天上午十点来。
并不是冲动才会这样。傅妙言早就觉得佟蓉现在这样子两头跑实在是太辛苦了,司眠不习惯别人照顾也就算了,自己一个大活人还要给她添麻烦,实在是不应该。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好好说的话非得呛着说。
傅妙言揉了揉太阳穴,翻了翻手机,司眠仍是没有添加她好友。
不加就不加吧,傅妙言突然这么想。顿时觉得手机很没意思,从床头抽屉里拿了平板出来解锁,点了个之前在看的电视剧播。
电视剧播着,傅妙言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上头。她半趴在小桌上,右手无意识地揪着羊毛地毯。
这会儿佟蓉应该做好饭了吧,司眠她喜欢吃什么呢?那天给她夹的菜她好像挺喜欢吃的,红烧小排和什么来着?哦,是个炒青菜。
反正想法也不会被人看见,傅妙言就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现在的咨询关系中止了,她却不肯加自己的微信,是在生气吗?还是说对自己这个人已经失望了不想产生任何交集了呢。
可是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吗?她会想我吗,会像我一样吃饭,睡觉,洗澡,工作的时候都不断地想她一样想我吗?
平板里播的电视剧自动切了一集又一集,坐在桌前的女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不知道哭了多久,电视剧都播完了。傅妙言打了个哭嗝,揉了揉坐的发麻的腿,慢慢地站了起来。
倒了杯温水喝补充水分,傅妙言家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她只开了厨房的灯,半暗半亮着坐在餐桌前,夹起了一块儿早就冷透的红烧小排。
油腻腻的冷荤腥味充斥了口腔,傅妙言坚持着咀嚼了两下,最终还是没忍住,捂着嘴跑向了洗手间。
抱着马桶狂吐了一通,却除了酸水什么也没吐出来。傅妙言难过地喘息了一会儿,刷了三遍牙,在浴缸放了四分之三的水,抬起长腿迈了进去。
水刚好没过傅妙言胸口,她为了不让刀口碰水坐的比较直,尾椎骨抵着浴缸壁有些隐隐的闷痛。
傅妙言家的浴缸也大的惊人,比起司眠家的也不遑多让,比一张单人床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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