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们兄弟二人没想到的是,在家里躲了许多时日都没出门的陈纤纤,竟在角落瞧着这一切。
眼看四下无人。
陈纤纤走出去,一个耳光就打到了齐子赋的脸上!
齐子赋一愣,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她。
陈纤纤愤恨地道:“你看什么看?就是因为你在御前胡说八道,我才会名声扫地!”
齐子赋噎了一下之后,竟是开口道:“可我说错什么了吗?你本就跟撞邪了一般!”
“我与枝枝和离之后,满京城的贵女都绕着我们齐家走,你还愿意嫁进来,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便是他素来心气高,也是不得不承认,如今他们齐家在京城的名声,极其不堪,正常人都不会想嫁进来!
陈纤纤一时间语塞,但又很快地道:“眼下知道你们家薄情寡义就罢了,就连聘礼都要算计,下聘还写欠条,齐子赋,我真是多谢你不娶之恩!”
她这一回想嫁给齐子赋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们家穷得揭不开锅了。
根本就没想过要聘礼的事。
可齐家真的没钱给聘礼,和有钱却舍不得给,在家里暗中盘算,出一些卑鄙计策,那就不是一回事!
这下轮到齐子赋张不开嘴了,因为这件事,他们家确实是做得上不了台面。
而陈芊芊接着道:“我从前只觉得容枝枝徒有虚名,可如今见识了你一家能有多无耻,我现下都不知道她当初是如何忍的!”
齐子贤不服气道:“我一家到底怎么你了?不就是退了你的婚吗?我兄长不喜欢你,退婚又如何了?还不是你自己不招人喜欢,你怪谁?”
没想到,陈芊芊的婢女嘲讽地道:“你一家怎么了?你可知道你三姐姐齐语嫣,今日来找我们家姑娘!”
“她便是被毒哑了,说不出话了,也是连比带划,还加上写字地叫我家姑娘给她准备嫁妆。”
“她狮子大开口,恨不能叫我家姑娘将自己所有的嫁妆都给她!”
“我真是开了眼了,第一回见着都退了我家姑娘的婚,还要我家姑娘给你妹妹出嫁妆的人家!”
“她还在地上写着,若是我家姑娘不肯,她是不会帮我家姑娘的,我家姑娘死也不可能嫁入你们齐家呢!”
齐子赋听到这里也懵了,没想到齐语嫣还能出去干出这等事,难怪一大早没见着她的人!
便是言之凿凿的齐子贤也哑然了。
陈纤纤冷笑道:“我一个被你退婚的女子,都要受你妹妹这样的恶心,我当真是难以想象,容枝枝嫁入你家之后,又是如何被你们算计嫁妆的!”
陈纤纤这辈子就爱两样东西,一样是名声,另一样就是银子,只是银子她是悄悄爱,根本不敢叫人知晓,怕被笑话。
她知道齐家穷也愿意为了名声嫁,花点银子养着他们一家,想的是少量的银钱损失换来贤名,她可以忍痛接受。
但是要被齐家人认真地算计大笔的嫁妆,那是万万不能够!
她这般话,自也是叫齐子赋想起来,当初母亲的确是为了语嫣,算计枝枝的嫁妆,此事他不止清楚,而且还同意了母亲这么做。
一时间又是难堪不已。
陈纤纤阴沉地道:“管好你妹妹,日后莫要叫她再来恶心我!呸!”
发泄完了之后,她转身走了。
走出去没多久,就有一名奴才,从陈家跑来找陈纤纤:“姑娘,林姑娘来咱们府上了,说是有话想与您说!”
陈纤纤听完这话,当即便冷了脸,没好气地道:“将她赶走!叫她日后再也莫要来寻我!”
“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我自以为自己是她的闺中密友,是她的手帕交,对她言听计从。”
“可如今回头想想,若不是她总是在我耳边煽风点火,说容枝枝不如我,说我才应当是京城名声最好的女子。”
“这般那般地捧杀我,我如今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只恨自己没有早早地听母亲的话,与她保持距离,没有早早地看出她的心机,还以为她直率单纯、绝无坏心。”
“成为笑柄之后,我想来想去,都只觉得自己是叫她当枪使了!”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交友不慎,可如今说再多也晚了,世人只会觉得是她自己没脑子,是她自己莫名其妙。
她实则也不明白,从小交往的林惜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坏,连自己这个最好的朋友都要害!
倒是她的侍婢说了一句明白话:“姑娘,说不定并非是林家姑娘起的害您的心思,而是……丹阳郡主。”
林惜月的母亲,丹阳郡主那个人,心机可是深得很。
上次诗会之后,对方狠毒,苛待庶女的名声,也是天下皆知。
陈纤纤咬着牙道:“我断是不会与她们母女干休!”
是!她自己也是糊涂,才为了虚名信了林惜月的邪,是她自己活该!但是故意利用她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
与他们这边的期期艾艾、苦大仇深不同的是……
相府这会儿吹吹打打的,很是热闹,众人都是喜气洋洋。
沈砚书的贪污案之前,便因着余家侄儿生病,搬回了余家的老祖宗余氏,今日也在相府主持婚事。
倒是叫公孙氏这个做婆婆的,没多少存在感。
眼看新人要进门。
公孙氏终于找到机会,忙是插嘴道:“还不快些准备火盆,容枝枝本就是二嫁之身,晦气得很,那火盆的火要烧得旺一些才行。”
余氏听完她的屁话,脸当场黑了。
不快地瞧着她道:“你若是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嘴,大喜的日子,平白叫人心里不快!”
自古以来,跨火盆的确是大婚时候的重要仪式。
且他们大齐的跨火盆,不像是有的国家一般,有给新娘下马威的意思。
在大齐跨火盆,只是单纯地希望新人和和美美,驱祸避凶的意思罢了。
可是眼下被公孙氏这样一说,一会儿新妇跨火盆,便是少不得叫人多想,认为他们沈家有意羞辱容枝枝。
公孙氏被余氏一骂,心里憋屈得很,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容枝枝一个二嫁妇,本就配不上她儿子,自己觉得她晦气,又有什么问题?
大门之外。
沈砚书翻身下马,便听到了自家母亲拔高音量,恨不得叫全天下都听到的话,眸光当即便是一沉。
他走到花轿之前,接容枝枝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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