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礼跨过门洞,昏黄落日洒在他肩上,像是给他身上的高定服装镀了一层金一样,使其看起来更加华贵,不可轻易靠近。
男人脸上虽没有什么笑容,却不冷脸,大体看起来就是平稳温和的一个状态。
江叙觉着在他那高挺得跟山峰似的鼻梁上架个金边,或是银边眼镜,说司宴礼是大学教授都有人信。
他并不像寻常霸总电视剧里出场那样给人一种自带bgm的高冷感,也没有什么狂炫酷霸拽,一个眼神看过来就能把人钉在原地不能动弹的冷冻射光。
可整个澜园的人也都无比清楚,司宴礼的平和就像是晴空万里下没有波浪的海面,在这层表象之下,是无尽的危险。
只要触怒他,便会被海浪悄无声息的吞噬。
其实早些年还要经常司家那群虚伪贪婪的人打交道时,司宴礼身上的戾气还是挺重的。
收拢司家之后,司宴礼周身那层冰冷的戾气,也随着岁月沉淀,慢慢归于不动声色的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
不过好在,他们二爷虽然看着不好接触,其实大部分时间对他们都不会严苛到别家那样上错一道菜就会被炒鱿鱼的程度。
大部分时间,他们会觉得二爷跟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透明的、无形的,厚厚的冰。
没有人能冲破那层厚厚的冰,但就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也很好。
直到今天,平静的澜园突然住进来一个陌生的青年,就像是在澜园湖里丢进了一个石头,掀起层层涟漪。
澜园里的花匠、厨师,清洁阿姨们都对住进竹清院那个青年好奇极了。
自从澜园建成,虽说主家留了客人住的院子,可那客院压根就没迎来过客人。
接到月姨通知要把竹清院大打扫出来的消息时,他们都惊讶了许久,而后用最快地速度按要求打扫,安排好一应生活用品。
本以为是家主的朋友要过来,却不想是个年轻漂亮的生面孔。
在他们的好奇心点满的时候,家主终于回来了。
这画面怎么瞧着有点平静啊?
司宴礼扫了眼青年稍显凌乱的头发,目光在他头顶那撮翘起来迎着风摇曳的头发着重停留了一会。
“睡觉了?”
江叙抬手揉了揉睡酸疼的脖子,点点头:“嗯……”
睡醒后刚开口的声音听着有些绵软,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
“您,忙完了?”
江叙的视线不着痕迹在男人那被西装勾勒的紧窄腰身处停留了片刻,面上看起来正直的毫无非分之想,只有礼貌客气。
“嗯。”司宴礼颔首。
简短的对话过后,便陷入了片刻沉默。
这只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可以说得上是平淡。
但两人目光轻轻浅浅地交汇时,氛围却并不尴尬。
江叙忽而垂下了视线,注意力被地上的影子吸引,司宴礼背对着夕阳,高大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住了。
而他此刻低下头露出一截白皙脖颈的样子,落在司宴礼眼中是另一番风景。
睡衣尺码还是大了些。
明明是回忆着在车上短暂环抱青年猜测的尺寸,江叙到底是有多瘦?
正想着就听见一道略违和的咕咕声从对面传来。
司宴礼回神,转头问道:“晚饭准备好了吗?”
江叙这才发觉司宴礼身后跟了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
她打扮得很素净,盘扣复古上衣,下着浅褐色的香云纱半身裙,头发用一根素银簪子束着,若不是模样和司宴礼并不相像,他都要觉得对方是司宴礼的母亲了。
这是澜园的管家,房月,大家都叫她月姨。
月姨是司宴礼母亲身边的人,也可以说是看着司宴礼长大,司宴礼的母亲去世后,她便一直照顾司宴礼。
澜园建成后顺势搬了过来,替司宴礼打理这座园林式的院子。
“准备好了,二爷现在就可以去餐厅用餐,”月姨顿了顿,看向江叙,“江先生要在竹清院用餐,还是……”
她拿不准二爷带回来的这个青年是什么身份,目前也看不出二爷的态度。
若是同别家一样带在身边打发时间的小玩意,那便要保持一些距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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