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敏躺在医院室的床上，耳边听着闺蜜的声音，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许敏还在讲话。
“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懂的那么多东西，这件事绝不会是巧合，我已经把你身上的符纸拍下来，去问问我圈内的朋友了，希望他们能看出道来。”
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许敏的朋友才告诉她，让她离这个写符纸的人远一些，说那人会巫术，惹了她，没好果子吃。
姜思敏那道霉运符，就是很好的例子。
翌日，姜家楼下有僧人诵经的声音。
姜玺一早就被吵醒，她本来以为是昨晚的事情，逼的三婶请人来制裁她了，所以踩着拖鞋就下楼了。
但没想到刚到楼梯拐角口，二婶她抽泣的声音就这么明晃晃的传进耳朵里。
“不是我逼你。”
桌子上有一摞用皮筋捆着的照片，数量惊人。
姜老夫人落着眉头看着程灵，心里感叹，这女人敦厚朴实，就是一个肚子这么多年都蹦不出屁来。
她的闺中给她寄了重孙的照片，她连个孙子都抱不到。
眼前的女人除了哭就是哭，实在是心烦不已。
“王妈每天都给你熬汤，不是热水配枸杞，就是羊蝎子鲫鱼汤底，你一年到头的都在养身体，这都多少年了，要等我进了棺材，你这肚子才生吗？”
“妈，我……”
看着她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姜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端着姜家当家人的架子，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看着厅里的僧侣，她闭上眼，转动手中的佛珠：“姜家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过完年，你就回去吧。”
程灵要晕，姜玺已经快步过来，脸色也不好看，抓着她的手臂：“奶奶，我有办法让二婶三个月内成功怀孕。”
“小玺。”二婶震惊的侧过头看她。
姜玺夸下海口：“如果不成，那就如奶奶所愿，让二婶他们离婚。”
不管这丫头有没有本事，姜老夫人最终的目的是达到了，最好是三个月能揣娃，要是再没动静，她只能重新张罗二儿子的婚事了。
她喝了口安神茶，内心平静了很多。
“好，我等你们的消息。”
程灵不想连累姜玺，哭着回房间收拾东西。
姜玺靠在门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二婶，对不起啊，我刚有些冲动了。”
有时候人就是赌一口气，姜玺悔的想扇自己巴掌，人活着为什么就不能不装逼呢，都怪她，争那一口气。
“不是的，不怪你，我是姜家二夫人，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指责，要不是你过来帮我，我现在说不定被那些人笑话。”
程灵安慰着姜玺，见她低着头，以为这小丫头内疚，放下折好的衣物，过来在她头上摸了摸，“姜家人丁不旺，妈着急是应该的，我这么多年无所出，确实该把位置让出去了，这是我的命，你别多想。”
“二婶，我一定会成功的，相信我，你这么多年没孩子是因为……”
程灵笑笑，阻止了她后面的解释，“妈早就想把我赶走了，我迟早是要离婚的，时间问题而已，你别放心上。”
姜玺系在手腕上的那根红绳子动了下，她突然想到了给二婶喝的东西，打算问她有没有按时服用。
可这个时候，门口有人打了个喷嚏。
两个人疑惑的朝外看去，发现是姜远舟，他尴尬的摸着鼻子，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恰巧走到这儿。”
他笑着让姜玺出去。
姜玺识趣的离开。
房间里就剩夫妻两个，姜远舟拉着妻子到床边，帮着把衣服折好，但却是放进了衣柜里。
程灵提醒他：“这是我收拾出来的，你怎么又把它放进去了。”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姜远舟见她眼眶兜着泪，心疼的要命，“哎呦哎呦，别哭啊，我妈不要你，我不可能不要你，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要是我在意，我早就和你离婚了，干嘛和你过。”
“嗯。”程灵从鼻腔里发出单节字音，显不出任何波动情绪。
她知道姜远舟疼爱她，可她自己过不了这个坎。
姜远舟又说了几句好话哄着。
事不宜迟，姜玺把门反锁，在房间里打坐。
她掐了一个决，一道金色的符箓瞬间飞了出去，远远的打入睡梦中的二婶身上。
片刻，姜玺收回手，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差不多三四岁模样的小孩，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姜玺甜甜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勾引她：“你想吃吗？”
那小孩含着手指点头，光着脚丫，一步步的朝姜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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