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被渣反陷害之后 > 第18章 “那些暗卫,不是死在你的手中?”
    楚安澜看他开门,吩咐高公公去院外候着,然后径自进了谢清啼的房间。

    “房中怎么有这么浓的药酒味?”楚安澜在屋中坐下,他看到那尚未封口的药酒瓶子:“你哪里的骨头受了伤,怎么用起缓解骨伤痛苦的药酒?”

    谢清啼随手关上门,然后将刀放在桌上,道:“今夜可能有雨,臣旧伤犯了,用这药酒压一压。”

    所谓的旧伤,应是张汤着人拷打他时留下的。

    而让张汤刑讯谢清啼,逼他交出萧家布军图的口谕,正是自己让人传下的。

    楚安澜不再提旧伤之事,他今夜喝了太多酒,此时有些口渴,桌上放着茶壶茶盏。

    楚安澜倒了一杯茶,但他啜了一口,才发现那茶水冷且酸,这茶水应是放了多日未换,此时已生出了怪味。

    那帮狗奴才,居然是这样服侍谢清啼的!

    楚安澜决定让人换了这帮连壶新鲜茶水都不能及时送上的奴才,他放下茶盏,让谢清啼坐下。

    谢清啼取过外衫穿上,在楚安澜对面坐了下去。

    楚安澜没有看谢清啼的眼睛,他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缘:“小蜻蜓,如果我告诉你,当初我并未让张汤对你用刑,他拷问你布军图的事情,只是他自作主张,你信吗?”

    小蜻蜓,这个称呼,谢清啼已多年未听他唤过了……

    许多年前,楚安澜随父皇东巡时,在谢府初次见到了谢清啼。

    他们初遇时,瘦的像豆芽菜一样的谢清啼,正抹着眼泪在挖坑,半个巴掌大的小土坑旁,放着一个断翅蜻蜓的尸体。

    楚安澜听过人葬花葬狗,却没听说过有人会葬蜻蜓,他看谢清啼衣衫脏破,以为他是谢府下人的孩子,随口问道:“小家伙,你挖坑是要埋蜻蜓吗?”

    “这是我最喜欢的蜻蜓,奶娘说过,万物有灵,入土为安。所以我要埋了它。”谢清啼将蜻蜓放入坑中埋好,抬头对楚安澜说:“还有,我不叫小家伙,我叫谢清啼。”

    那大大的眼睛中蓄着泪水,像极了楚安澜一匹心爱小马的眼睛。

    五岁的谢清啼语带哽咽,并未说清楚自己的名字,楚安澜听错他的名字,重复说:“小蜻蜓?你没大名吗?”

    “不是小蜻蜓,是谢清啼。”谢清啼擦了擦眼泪:“我姓谢,我是在一个小鸟啼叫的清晨出生的,奶娘便给我起了个清啼的名字。”

    “你姓谢?你是谢府的什么人。”

    谢清啼眼神暗了:“谢老爷是我生父。”

    楚安澜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孩子竟是谢府少爷,但谢府是东境的商贾世家,居然会将孩子养成这样,这让楚安澜十分不解。

    楚安澜让人去问了这个孩子的身世,原来这孩子的母亲是谢老爷一个不受宠的小妾,这小妾命薄,在生这个孩子时血崩而亡了。

    这个孩子出生后,谢老爷连名字都没个取,就将他丢给一个便宜买来的奶娘照顾。

    谢清啼三岁前尚有奶娘疼爱,但那奶娘生病去世后,谢清啼便成了谢府中下人都可随意欺负的人。

    谢府的人不在意他,楚安澜又喜欢他那双和自己的小马极为相似的眼睛,所以在离开谢府时,开口向谢老爷要了谢清啼。

    楚安澜将谢清啼带回宫养起来,但从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小蜻蜓,谢清啼刚开始还会抗议几声,但发现抗议无用,就随他去了。

    后来叫的多了,谢清啼也习惯了这个称呼,这个称呼,是他们二人之间独有的称谓。

    但从谢清啼被司马良断骨削肉,带着一身重伤被送回皇宫后,每当楚安澜叫他小蜻蜓,他不再给楚安澜任何回应。

    楚安澜看出他对这个亲昵称谓的排斥,之后便再未这样称呼他。

    今夜此时,屋中烛火昏黄,散着发的谢清啼披着外衫坐在他对面,如多年前那般不带疏离的看着他。

    二人独处,让楚安澜恍惚想到了从前,让他忍不住又唤出了那个称呼。

    听楚安澜这样叫自己,谢清啼没有应声,而是毫不掩饰的蹙起了眉。

    那时他不懂世故人情,他把楚安澜当做主子,也把楚安澜当做哥哥,那时候,不论是听到“小蜻蜓”这个亲昵的称呼,还是听到楚安澜以“我”自称,他从不觉得别扭和怪异。

    但如今时过境迁,这样久违的称呼和自称,不仅不会让谢清啼感到亲切,反而让他生出些警惕来。

    楚安澜说他没有指示张汤刑讯他,还问他信不信。

    他懒得揭破楚安澜自欺欺人的谎言,从善如流的回答说:“我信。”

    楚安澜听他平静的回答,从他那带着疏离的眸子中,捕捉到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见他这反应,楚安澜知道他不仅不信自己,甚至觉得他问的话有些可笑。

    楚安澜心中有些挫败,他去牵谢清啼的手,谢清啼借着给自己倒茶的动作,避开了楚安澜的手。

    楚安澜手下落空,心中有些不快,他又问谢清啼:“清啼,那件事之后,我曾想除了张汤为你报仇。但南城地处要塞,暂时还找不到比张汤更合适的人镇守,所以我暂且留下了他。等有了可以守护南城的人,我再为你报当年之仇。”

    谢清啼喝了口变了味的茶,语气平静的说:“谢陛下圣恩。”

    这样毫无起伏的语气和疏离淡漠的用词,让楚安澜的耐心,在顷刻之间消散殆尽。

    他按捺着烦躁感,又问谢清啼:“清啼,如果当初兵败的不是萧沉靖而是我,你会像保他一样保下我的性命吗?”

    谢清啼毫不犹豫的说:“会。”

    “今夜我不是君,你也不是臣,我只想让你把当做以前的安澜哥哥。我想听你的真心话,所以今夜无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也不会迁怒其他人。”

    楚安澜看着谢清啼的眼睛,重复问道:“清啼,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我和萧沉靖处境对换,你会像保他一样保下我的命吗?”

    谢清啼直视他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再次说:“会。”

    “给我一个理由。”

    谢清啼道:“十九年前,是陛下将我从谢家带到皇宫养大,陛下对我有活命的恩情。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果陛下处于危境,我必会以命相护,以偿陛下的恩情。”

    自司马良的刑讯让二人离心后,二人从未如今日这般平和的交谈过。

    如今听到谢清啼说出这番话,楚安澜在面对谢清啼时总会不由自主生出的烦躁感消散了几分。

    他放缓语气问谢清啼:“但如果有朝一日,我和萧沉靖兵戎再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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