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进来之时,小荷吓了一跳。
她赶紧用被子揽在自己胸前,像一只小兔子一般,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步步靠近。
谢淮阔胸、劲腰、狼腹皆绑了白布固定,他之前伤口崩裂,便又加重固定了些。
这些布条非但没让他的魅力减少,反而有着布条遮挡的宽肩窄腰,显得更加令人浮想联翩了。
他身上还挂着零星水滴,顺着那修长而有力的猿臂滑下,在微灯之下反着光,也不知是水滴在反光,还是那线条流畅的肌肉在反光。
小荷移过眼神,她现在看不得这些。也不知道为何,她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如今越来越弱了。
“张文渊怎么回事,不是有多余的房间吗?”小荷愁得要咬被子。
之前陛下允许她睡龙榻,是因为陛下失忆了,且花房配所的地段实在是太小了。
如今,医馆明明有空余房间,两人还睡一间房,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荷不由瞄了一眼地砖,幸亏夏日炎热,她等一下打地铺,除了地砖硬了一点之外,其他其实都能接受。
“何须多余房间?”谢淮目光深邃地长腿迈过来。
他心知小荷心思,他们俩夫妻久别重逢,本就久旱逢甘霖,但无奈两人身上都有伤,害怕共处一室,擦枪走火。
“别担心。”谢淮大手稳稳握住小荷肩头,喉头收紧,“今夜我会克制。”
小荷没懂陛下的克制是什么意思,毕竟对于恢复记忆后的陛下,她接触得太少。
但她心中明白,上位者说话,必有深意。
小荷点了点头,揽着小被子,准备先去换一身体面衣服,再打地铺。
谁知陛下握住小荷肩膀的大掌加重了力道,他的眼神睇过来,幽幽深深的,“你不信我?”
“没有没有。”小荷赶紧摇头。
“今晚那便睡一起。”谢淮扯过她的小被子,强硬拿开。
小荷只觉身子一凉,她如今除了罩纱便无所遁形了。
她害羞地以手,捂住了自己的身子。
随后她听到了一阵轻笑,“捂什么,你有什么不是我的?”
啊,这么霸道的吗?
虽然她是陛下的臣子,已经归顺于陛下了。
她心里亦有为陛下付出一切的觉悟。
可是头一次听到陛下的占有宣言,小荷还是有一点点的头晕目眩。
就……恢复记忆的陛下,果然不一样,比之前要霸道好多。
七情之下,她有点点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欢,
一直以来,她都比较吃这款。
可是很快,她又咬着唇,克制下了自己的旖旎思想。
头一次,和陛下这样坦诚相见,不知道军营里的大家,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跟她一样害羞呢?
“这个……给……”小荷从床头翻出一个小小的荷包。
这个小荷包是小荷从陛下嘴里取出来的,当时陛下吊命的重要物事。
她把小荷包洗干净了,还给他。
原谅她洗的时候,打开来看过了,果然是两股头发。
张文渊说得没错,陛下命在旦夕之时,靠着自己喜欢的人,吊着自己的一条命。
如今陛下没法拿到庄贵妃的头发,他必是剪了别人的头发代替庄贵妃。
小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另一撮头发,会是我的吗?
会是我的头发,被当成了他爱人的吗?
小荷思绪万千,她的手掌忽地痒痒的。
定睛一看,原是陛下两根手指捡取荷包时,剐蹭到了她的手掌。
或许是无意的吧,她感到他那长指,又是剐了一下她的手掌。
甚至尾端,钩子似地轻轻一带。
仿佛一根羽毛,挠了下她的心窝。
她睫毛眨了下,看下陛下。
陛下漆黑同仁,眼尾像钩子一般,勾着她的影子。
………
见自家娘子老是不看他,谢淮心里有点堵。
不过他略施小计之下,娘子的目光终是回来了。
谢淮骄矜地瞥了她一眼,执起小荷包,“有细绳吗?”
小荷连忙点头,又从床头找到备用细绳,递给陛下。
她就怕陛下需要细绳系荷包,随身带着呢。
就在下一瞬间,小荷竟看着陛下就着她的手,引首咬上了细绳。
只见棱角分明的嘴唇启合,根根分明的羽睫颤动,健康洁白的贝齿咬住细绳,往回一扯。
他朝她翘了翘唇,眼疾手快地穿好荷包,懒散地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自己的宽肩与锁骨,再翻手系了个结,稳稳当当戴上了胸口。
一举一动,都像在极尽开屏,不停展示着自己。
他朝她掂了掂胸口的荷包,又熨帖地放在心口,“这是比我命还重要的。”
他在向她表忠心,可小荷心中,却仿佛一点酸楚的涟漪荡开。
她在见证,他与别人的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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