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省城的娱乐业大佬，朱海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绝对是如雷贯耳。
省委常委，市委书记宁中行的大秘书。
在省城地面上，他名字的威慑力甚至还要超过大部分副市长。
“我…他…”
赵凯思绪开始混乱，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朱海涛之所以让他感到惊恐，那是因为朱海涛就代表着宁中行。
像宁中行如果想要收拾他赵凯，最多就是一句话的事，而且保证他没有任何一点反抗之力。
“现在相信我说的，你留着那些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姜云山开口了。
“相信了…相信了…”
赵凯抹去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他隐约猜到了，这应该是姜云山的手笔。
在惊叹姜云山的能量之余，他也忍不住想吐槽。
姜云山这是有多恨包长海？居然搬出了宁中行这尊大神…
“听我的，尽早把手里那些不干净的业务丢掉吧，你的机会来了！”姜云山语气缓和了些，拍了拍赵凯的胳膊，再次提醒道。
而这一次，赵凯的反应却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满脸认真的竖起三根手指，格外积极的表态：“三天！三天时间我就会全部清理干净！”
“你的那些东西我没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价值…”
姜云山想了想，才又继续说道。
“如果最后证明确实有价值的话，我会把朱海涛的电话给你，以后你也就不用再上下打点了，安安心心做你的正当生意！”
赵凯短暂一怔，随即深鞠一躬：“谢谢姜先生！”
他这声谢谢，倒确实是出自真心。
随着国内法制化建设进度的加快，这几年他越来越感到了危险。
他其实早就想彻底洗白上岸了，可惜困难太多，一直难以如愿。
而这其中，最难的就是那些每月要分红的吸血鬼了。
赵凯敢保证，只要自己敢停了分红，马上各种打压就会蜂拥而至，让他很短时间内就会人财两空。
“不用谢我，这也是你该得的，只要你提供的东西确实有足够的价值！”姜云山笑着说道。
“我想明白了…没有姜先生，那些东西真的都只是定时炸弹…”
赵凯摇了摇头。
他现在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在得罪了姜云山后立刻就认清了现实。
否则，今天的自己恐怕早已经蹲大牢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赵凯总算是大开了一回眼界。
青云会所的菜品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也经营着酒店和酒楼，相比这里，他感觉自己最豪华的包间都像是个贫民窟一般。
饭还没吃完，一名风姿绰约，打扮的雍容贵气的女子就走进了包间。
“打扰了姜先生！”
来人正是凌云集团的大区经理周晓琳。
她婷婷袅袅的走到姜云山身边，虽然面带微笑，但态度却十分谦恭。
“周…周…周总！”
赵凯愣了一下，屁股下就像着了火一般直接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恕我眼拙，这位先生你是…”
周晓琳有些疑惑，她并不认识赵凯。
但赵凯能和姜云山坐在一起吃饭，她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我…我是赵凯，在行业协会组织的酒会上见过你！”
赵凯微微欠身。
眼前的周晓琳是凌云集团南华这边的负责人，也是整个南华省酒店行业内最牛逼的人。
“我想起来了…赵先生你好！”
周晓琳虽然有些奇怪赵凯为什么会和姜云山在一起但却是一点都没在脸上表露出来。
“都坐下说吧！”
姜云山开口。
赵凯急忙坐下了。
“姜先生你随意，我站着就可以了！”
而周晓琳却依旧站着没动。
她知道眼前这位可是最大老板的女婿。
要不是因为姜云山在南华省，她周晓琳估计干到退休，都不见得能让大老板周雪怡多看一眼的。
赵凯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搞到思绪混乱了。
以周晓琳的身份，居然都会主动要求站着说话，这让赵凯顿时就感觉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在发烫了。
他再一次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了。
凌云集团到底有多牛赵凯说不上来，但是他却知道，光一座省城的凌云大酒店，就得他现在身价再乘以个几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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