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冯家人将那冯里正抬进庙,拜见二少爷后,刚要开口道明来意,任元却摆下手道:“我都知道了,把人送进后院去。”
冯家人赶忙依命抬着冯里正穿过前殿,来到山神庙的后院。
后院同样不大,一正两厢三间屋,院子正中却生着一棵异常高大的古柳,茂密的树冠把天井遮得严严实实。
来到近前细看时会发现,这不是一棵单纯的柳树。那数人无法合抱的粗大树干中,还生出了一棵枣树。枣树枝和柳枝虬结在一起,柳叶中混杂着枣树叶,看上去十分神奇。
树下还设着个香案,上头摆了香、花、灯、水、果五样贡品。
任元命人将冯里正放在香案前,他则先给老树上过香,接着抬手折下两根柳条。
他先用一根长一些的,将那冯里正绑了,然后握住另一根蘸了蘸供桌上的七宝浆。
转过身来时,任元已是满脸狞笑,对冯里正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看我闪电五连鞭!”
说着便啪的一声,一柳条重重抽在他身上。冯里正登时如遭雷击,惨叫着浑身战栗!
任元却毫不停手,一鞭接一鞭的把冯里正抽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没人声的惨嚎不止!
冯家人起先还能忍得住,但后来冯里正的惨嚎声变成了求饶、呼救声:
“饶了俺吧,再也不敢了!”
“救命啊,俺要死了…”
这下他们彻底绷不住了,纷纷求二少爷高抬贵手道:“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任元这才停手,淡淡道:“你们看仔细了再说。”
随着任元不再抽打,冯里正也不再疯狂的打滚。冯家人这才看到,他虽然弄得脏兮兮,衣裳皱巴巴,但脸上身上连点淤青都没有,更别说鞭痕了。
冯家人不禁大奇,冯里正的侄子挠头问道:“阿伯这不没事吗,那他叫唤个啥?”
“不是他想叫唤的。而是别的东西,借他的嘴在叫唤!”任元冷笑一声,目光越过众人,望向门口道:“你说是吧,这位朋友?”
冯家人赶忙回头,却什么人也没看到。
“二少爷跟谁说话呢?”冯里正的侄子问道。
“这就让它跟你们见面!”任元说着,抄起香案上绘有‘五岳真形图’的黄铜净盂一泼,里头的七宝浆便化作一道匹练飞向门口。
水幕落下时,竟激起一阵黑烟,烟雾中还有个矮小的身影若隐若现。
见自己现了形,那矮小的身影慌忙朝门口窜去,却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死死拽住,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原来是一只被淋成落汤鸡的黄仙。
再看那黄仙身上青一道紫一道,满是新鲜的鞭痕。
那黄仙还挺执着,爬起来又想逃,却再次摔了个四脚朝天。
“死了这条心吧,朋友。被柳中君的枝条捆住了魂儿,你是逃不掉的。”任元说着,又抡起鞭子朝着冯里正劈头盖脸抽起来。
这下众人可看清了,任元抽的是冯里正,伤痕却出现在黄仙身上。而黄仙大叫翻滚的同时,冯里正也会跟着大叫翻滚。
“这就是上回给刘里正驱邪,总是反反复复的原因。”任元一边抽打那黄仙,一边恨恨道:“因为这货没有直接附身,而是用借体之术,躲在远处遥控他!”
“一看到我要用符驱邪,它就收回意念。等刘里正离开安济坊,他再重新向刘里正借体,自然伤不着他!”
这时任元把一根柳条抽断,又待再去折一根。上回丢人现眼,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深以为耻,这回终于逮到罪魁祸首,能轻饶了它就怪了。
那黄仙彻底受不了了,磕头哀求道:“祖宗,饶命啊。孙子实在遭不住了。”
“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坑害于我?”任元便厉声问道:“敢有半句隐瞒,把你刨坑埋了,给柳中君作肥料!”
听到他这话,不光黄仙吓得够呛,就连老柳树也摇晃枝条,似乎在表示抗议。
“俺说俺说。”那黄仙便底气十足地招认道:“俺不是没来路的山精野怪,俺是河伯天良子的干弟,河伯祠老师婆的搭子,平时陪她做些法事,每月也有常例香火…”
“说重点!”任元一瞪眼,作势要打。
“是是。”黄仙缩缩大长脖子,简短截说道:“这回是老师婆求俺帮忙,让你们庙出个丑。”
“她又是发的哪门子疯?”任元不解。
“她说你们捞过界了。”黄仙道。
“…”任元这才想起刘大少说过,之前河伯祠的老师婆到他家化缘千贯,却无功而返的事。
看来是刘财主那惊人的万贯捐款,刺伤了老师婆的自尊心。
“问题是咱们两家什么时候划过界?”任元便问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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