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的夜越来越冷了,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如果不盖被子,还是很容易感冒。
苏婕从洗手间出来,小跑着钻进被窝,紧紧地依偎在梅明聪的怀里。她不断地调整着姿势,直到找到一个最为舒适的位置,才安静下来。
“要是我们的事让你家的母老虎知道可怎么办?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梅明聪不自觉地拿苏婕和郭娜娜做比较,似乎她的小了一号。
梅明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她,他们各玩各的?
房间里沉寂了很久,黑暗中,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良久,苏婕打破了这份宁静,“你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人尽可夫?”
梅明聪的身体一僵,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很快调整好情绪,“你不要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不例外。再说我一个吃软饭的赘婿,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苏婕苦涩地笑了笑,她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轻声问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梅明聪没有接话,只是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苏婕像是被触动了某个开关,开始讲述她的过往。
她和丈夫从高中时代就相识,高中三年,大学异地四年,毕业时修成正果,男婚女嫁。那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过了一年的二人世界,随着孩子的降生,家中的开销陡然增加,柴米油盐酱醋茶、房贷奶粉尿不湿,家中的收入逐渐入不敷出,争吵,便成了家常便饭。婆的到来更是加剧了家庭的矛盾,家中的争执不断,三日一大吵,两日一小吵,让她感到身心俱疲。
“其实我都明白,”苏婕的声音低沉,“都是钱闹得。”
孩子稍大一些后,苏婕找到了一份在疗养院的工作,幸运地被分配到了院长办公室。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清闲,家庭逐渐恶化的财务状况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苏婕的心情跟着轻松起来。至少,工作成为了苏婕暂时逃避家庭矛盾的避风港,让她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然而,好景不长,苏婕很快发现,张益安总是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她,每当四下无人,张益安还会对她动手动脚。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进入院长办公室,不是因为她工作能力强,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苏婕生性胆小怕事,面对张益安的咸猪手,她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忍受,尽量躲避。她曾想过辞去工作,但是婆婆突然生病住院,需要长期的吃药和康复治疗,家中又因此增添了一大笔开销。生活的重压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婕清楚,凭借自己的外貌和身材,如果离开这个家,很快就能过上更富足的生活。但她从未考虑过离婚,因为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孩子和家庭,也无比珍视这个总是磕磕绊绊却温暖的小家。
某天,上面来了检查团,苏婕被指定为接待人员之一,在不服从安排就开除的威胁下,她不得不屈从安排。苏婕缺乏应对这种场合的经验,很快就被灌醉了。
次日清晨,当苏婕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张益安像头死猪一样,躺在她的身旁呼呼大睡。
那一刻,苏婕心如死灰,她哭过、闹过,甚至想过报警,但在张益安提出可以给她一笔钱,或是两个空响名额作为补偿时,她渐渐冷静下来。
作为一个成年人,更多的是权衡利弊,考虑利益得失。考虑到家庭和孩子的未来,她提出了四个条件,一,让她担任办公室主任;二,涨工资;三,给她一笔钱;四,再多给两个空饷名额。
对于苏婕提出的前三个条件,张益安很爽快地答应了。钱而已,他有的是,根本不是问题。但是要多给两个空饷名额,张益安说什么都不同意,声称这牵扯到管理层的利益交换,他没办法给的再多。
两人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终达成了一个勉强可以接受的交易。苏婕强忍心中的痛楚和委屈,回到家后,故作欢喜地将升职加薪的喜讯告诉了丈夫。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老公才三十出头,头发已经花白了。
就这样,苏婕和张益安不明不白的搞在了一起。家里的经济状况得以大大好转,他们又购置了两套房子和一辆好车,不久之后,又迎来了第二个孩子。笑容重新回到了每个人的脸上,婆婆对她的态度也越发的客气。只是,老公独自发呆的时间明显增多了。
夫妻二人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都明白,想要维持这个家,就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不是她,就是他。
梅明聪听到这里,表情变得十分怪异,脑海中有无数画面在交织、闪回,曾经看过的ntr的片段,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苏婕似有察觉,轻轻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二宝是我老公的,我算过日子的。”
梅明聪不解地问道:“既然跟着张益安能给你带来这么多好处,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没有用“出卖”这个词。
苏婕定定地看着梅明聪,“我说我恨他,你信吗?”
梅明聪也定定地回望苏婕,目光没有丝毫的游移和躲闪,反而更像是在鼓励和支持苏婕,希望她能敞开心扉,将心中的痛苦和怨恨都倾诉出来。
“如果当初不是被灌醉,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丈夫的,是张益安毁了我。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暗中收集证据,希望有朝一日能将他送进监狱。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自己找回一个公道。”
梅明聪到来后,与张益安之间的斗争迅速升级,打了苏婕一个措手不及。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正副院长之间的较量通常会在三个月后才会逐渐显露端倪。然而,当院常务办公会上发生梅明聪打人却未受处罚的事件后,苏婕彻底下定决心,要全力搏一把。
“那你也不用打扑克,直接把证据给我就好了。”
苏婕自嘲地笑了笑,“我当初跟着张益安处处针对你,除了打扑克,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放过我。我知道,我当初的作为肯定会惹恼你,但我也是为了保全自己,我必须站在张益安那一边。
我曾想过辞职,可家里的开销怎么办?每天一睁眼就是一笔钱,那种生活,我想想都害怕。再说了,你这么厉害,跟着你我也不吃亏。”
听了苏婕的话,梅明聪顿感豪情万丈,除了金钱和权力,男人最想听到的莫过于这样的肯定。
“张益安倒了,空响没了,你家里岂不是又要陷入困境了。”
苏婕苦笑着摇了摇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们这样的人,上有老,下有小,不敢病,不敢死,且熬着吧。”
佛说:千人千般苦,个个不相同。梅明聪又能比苏婕高尚到哪里去。
苏婕投诚后,梅明聪用心灵之眼监视了她一段时间,甚至跟踪她回到了居住的小区,从中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她的丈夫不过三十多岁,却看起来暮气沉沉,背影已略显佝偻。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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