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
陈皮子要说我当然能的，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还能活命的机会，毕竟，交给异调局的话，异调局的现在就在这无妄山，这中间还能有周旋。
可能还会想研究只有他会的剥皮术而不杀他，说不定还能有觊觎他本领的偷偷放走或者救他。
但交给警方就不一样了，他们会严格按照律法来办事，光杀死警察一件事，他就必死无疑了。
他不想死，他还没活够，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之前的世道没享受几年好日子就被迫躲在深山里避不长眼的炮弹和灾荒。
好不容易等到世道变好，杀人又变得躲躲藏藏，法治社会让他不适应的，几次都差点被抓到。
现在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社会，有了自己的基地，马上就能做好十四二号，马上就能重新开始享受生活，结果……
这些人半路杀出。
他学的本事是想超越师父，是想做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仿真人，是想过好日子的，不是想让自己死的！
他看着姜清慈等人，眼中再次挂上阴狠的光。
“你当什么？”
姜清慈问他。
“你当然不能抽出，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可以加强某个灵魂对身体的控制。但现在，那个身体和灵魂，独属于容伶，你甚至没有控制权。”
不然，容伶，到最后也不会违背他的意志，救下自观祖师爷，和祖师爷一起离开。
“我……我……”
陈皮子想反驳，但姜清慈说的都是真的，他无法反驳。
“不服气的话现在让容伶醒来。”
江见川话音落，姜清慈配合的将容伶也放出来。
她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
她将自己身上所有修炼而出的鬼气都给了自观道长，她企图同样成为了木偶的自观道长能醒来。
能以自观道长，以她爱的那个灵魂那个真正的人的身份醒来，而不是一个提线木偶。
她是真的毫不保留的想让人醒来，想让人给恢复，到自己都枯竭的程度。
她还会醒来，毕竟不同于别的提线木偶，只是，需要时间。
需要将她已经枯竭的灵脉重新灌溉活过来。
姜清慈他们将她带回正阳山也是因为此，方便她修养。
她曾有一段和自观师叔在一起的时间，或许从她口中也还能知道些什么。
“来吧，她将自己的修为和鬼力全部渡给了自观祖师爷，你要现在能让她醒来，我可以考虑对你重新发落。”
姜清慈对陈皮子说。
或许他真的能够做到呢。
“我……”
陈皮子光看容伶那仿佛大病之中命不久矣，又像年久失宠缺乏保养木偶已出现老化现象的容伶，知道，一时半会根本没啥唤醒的可能。
“你不行。”
江见川斩钉截铁。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他说着就上来，似要将他拎到异调局去交给警方。
连忙大喊：“不，我可以！我有办法！”
江见川挑了挑眉，真的停了下来。
在真话符下没办法说谎，他还真的有办法？
陈皮子看江见川停下，自己倒是沉默了下来，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反而像是纠结要不要说似的咽了咽口水，最后说，“我要是现在能将她唤醒，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见川没有拒绝，而是说：“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别把我交给警方……”
他见江见川变了脸，赶紧又补充说，“但也不让你们将我放了！”
十分识时务了。
“把我交给异调局，饶我一命，我可以将我的本事无条件教给你们任何人或者是你们指定的人，我看你们玄门应该也有不少人想要、需要我的本领。”
江见川一听，“比如呢？”
陈皮子不想说，他还指望进异调局之后那人能去救他出来呢，但真话符下，他又不得不说。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加那么一句！
谁知道这人还会问这么细！
难道不是大不部分人都想学吗！
毕竟你们自观祖师爷都想记录。
不过这么一想，倒也是让他想到了要怎么回答。
“那个，那个中年人。”
陈皮子说。
“就是那个将自观的人偶偷走的，难道他不想学？”
但其实，他所想的，所指望的当然不是沈峙。
而是司囿。
那个身上带着人偶的家伙，他身上那个家伙，才是最需要他的。
他也能从那个人身上，感觉出强烈的欲望。
那个人在当时的现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保护人，就是冲他来的。
只要他不被处死，他觉得那个人总能将会想办法将他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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