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人说到关键时刻，突然又停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着秦妄问：“你现在能确定了吗，自己究竟是谁？”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是让姜清慈有些意外。
从听到剥皮人讲述，谢即白的父亲想占据他的身体开始，她就没想到这件事有成功的可能。
不是换皮这件事本身有多困难，而是天生的灵体可不是随便一个灵魂可以支配驾驭的。
姜清慈甚至想到，强行占据谢即白的身体，谢赟的灵魂会因为过溢的灵气而自爆。
总之，绝无成功的可能。
但现在听剥皮人这意思，还真有别的可能了？
她回头认真打量了一下秦妄，跟谢即白结婚蹭天生灵体的灵气，是她赚了，但面前人的内核要是谢即白他爸……
虽然严格来说，都不是“秦妄”，虽然也都是上世纪的百岁老人，在年龄差快超过百的前提下，父子差的这一二十年也不算啥问题，但是……
姜清慈嘴角抽了抽，要真是谢赟，那这个灵气她也不是非蹭不可。
“想什么？”
秦妄伸手将姜清慈拉起来，大掌捂住了她的双眼。
“你难道觉得我是一个卑鄙小人？”
他问姜清慈，纯净的灵气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掌心往姜清慈双眼过渡，在她的双眼至太阳穴周围游走。
“夫人识人不清，我来帮你清洗一下。”
嗓音低沉似带着警告，但捂着姜清慈双眼的动作却极其轻柔。
片刻后松开，姜清慈只感觉双眼清明，疲惫一扫而空，她不近视，甚至天生阴阳眼，可以看到鬼怪，甚至能看到连她师父都看不到的金灿灿或紫气冲天的灵气，但这一刻，仍感觉自己的视力又被进化，或者说强化了。
现在看秦妄，除了周身若隐若现的金光外，她似乎还看到了灵魂的共鸣。
沉静的，强大的，又带着略微不悦的。
来自灵魂本身的沉静强大，而非靠着身体的供给。
这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能力不行就想抢夺他人身体来满足欲望的小人，可以拥有的灵魂。
这是谢即白。
这只能是谢即白。
“非常有效。”
姜清慈一双过分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喊，“谢即白。”
她喊的清晰又轻快，过分明亮的眼睛看着眼前人，看着他神情没什么变化，但灵魂却开出了小花。
“他根本不是谢即白。”
剥皮人非常没有眼力见的，在这时仍不知所谓的开口。
也不知道是当初真发生了什么让他坚信成功的事情，还是故意如此说，别有用心。
姜清慈扭过头去看他继续表演。
“他根本就不是谢即白了，当年的换皮非常成功，他现在就是谢赟。”
他在秦妄阴沉的目光下，继续说着他嘴里当年的事情。
谢赟不相信任何人，他将剥皮人带到关着谢即白的地下室。
那地下室固若堡垒，有个开关，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
他告诉剥皮人，如果他不能醒来，那他就在这里陪葬。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剥皮人哪里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也相信他这话并不是吓他，而是事实。
他用这段时间在谢即白身边极速增长的修为，剥掉了谢即白的皮和灵魂，又如法炮制剥掉谢赟的，然后和交换小妾以及家丁一样，将他们灵魂交换。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皮肤慢慢和身体交融，拉扯或者伸缩到严丝合缝，如原本的配置。
只待醒来。
但也就是醒来时，发生了前面并没有发生的，情况外的事情。
“谢即白”疯了。
准确来说，已经覆盖上谢即白的皮肤和灵魂的原谢赟的身体疯了。
“我眼睁睁看着‘谢即白’睁开眼睛，我正要问感觉如何，躺在那里的人突然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
剥皮人说到这里瑟缩了一下，就仿佛这事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没有意识的人，手劲大的和掰不开的死人一样。
剥皮人眼珠都爆出来了，差点死在那里。
“但就在我以为自己都要咽气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始抽搐……”
他回想“谢即白”毛细血管破裂般，全身上下都往外涌着血的画面，到现在也不能准确说明究竟是因为什么。
“明明前面的实验体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我有想过普通人的灵魂可能承受不了灵体的冲击，但出问题的应该是另一具，谢即白的身体谢赟的灵魂和皮肤啊。”
他说着顿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那具身体根本就没有醒来，本来应该一起醒来的，可那具就像是死了一样，到我离开都没有醒来。”
在谢赟的灵魂没有再醒来时，就代表这次灵魂交换的目的失败了。
失败的十分彻底。
谢赟死亡，没人能再打开地下室，剥皮人大概要被困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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