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直播探鬼屋的。
他们在校园里鬼鬼祟祟的游荡，一惊一乍的制造紧张氛围。
极其闪亮的灯光照的学校几乎成白昼。
来到第四间教室时，他们明显更加谨慎。
“听说就是这间教室闹鬼，我们先在外面看看。”
主播举着手机往里面看，为了营造氛围，特意没用大灯，而是拿着手电筒往里看。
手电筒亮度有限，只能照到一小片区域，晃了好几下才看到里面的上吊绳。
“哇哇哇！看到没兄弟们！上吊绳！这里还真的有人自杀过，说不定咱们看不到，这绳子上还挂着个吊死鬼呢！”
“咱来干啥的，咱就是来找鬼的！走，兄弟们，主播带你们进去开眼！”
主播推开教室门，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助理跟在后面，举着灯棒。
先在教室门口转悠一圈，再来到上吊绳前。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一点意外。
“这也不恐怖啊！鬼在哪呢？倒是出来给哥们儿看看啊！”
他对鬼喊话似的，镜头对着教室乱转。
在照到黑板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张老太太和华子双眼搜骤然睁大。
只是这主播转的实在太快，根本没等他们看清楚，画面已经闪过。
但直播的俩人像是一点都没看到，还在哔哔叭叭的说着话。
好像他直播间里的人也没看到，因为他正在和公屏互动，却没有听到一句说这些的。
“不是，不是鬼被带走了吗？”
华子小声出口，往景明身旁又靠了靠。
随着他的话，主播将镜头对准讲台，走了上去。
“既然都不出来，那强老师就给你们上上课。”
当事人浑然不觉，华子却看的冷汗瞬间落下。
一颗头！
主播的镜头往下照，最近的就是讲台。
就在讲台之上，放着一颗头颅。
一颗没有身子的头颅。
一颗眼睛还会动的头颅。
主播浑然不觉，还在那大放厥词说什么不过如此。
“赵……赵老师……”
华子惊恐万分的说出这个名字。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回忆，自然也记起了他的老师们。
这头就是赵老师的，和他记忆中的长相一模一样。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老太太问姜清慈。
“你不是说，他们在几年前就被道长抓走了吗？”
姜清慈目光转向她，“你没发现，今天一直到这里，水灾都要再次重演了，但你却没有在这场景里见到过一次，除了孩子们外的另外两个大人吗？”
她当然注意到了，就是因为注意到，才会相信姜清慈说的，他儿子和小赵被道士带走的话。
但现在，小赵又出现在了这里。
她心中有点隐隐猜想，但因为对玄门体制的不清楚，也没法明白的说出。
总之就是，她的儿子和小赵被道长带走只是字面上的从这里带走，而不是超度或灰飞烟灭的驱散。
“他们，还在人间吗？”
她只这么问。
“是。”
姜清慈很肯定的回答她。
“只是被困……”
姜清慈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个字不太合适，改口说，“被妥善安置了起来。”
她转头去看景明，“这次鬼屋考试，吊死鬼和断头鬼应该拿到不少积分吧？”
景明迟疑的看着她，缓缓点头。
点头是因为看到断头鬼出现在这里时，他也想到了应该是这鬼在鬼屋考试以及平常打工时攒的积分，兑换了走出鬼屋的时长。
迟疑是因为，姜清慈精准的说出了鬼屋以及吊死鬼和断头鬼，还知道鬼屋和道学院的考试规则。
她什么时候去过鬼屋？
是她那次代表异调局去坐镇，被告知了所有吗？
他自己想到这里点了点头。
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鬼屋的存在普通散修根本不知道，一直以来也只给道学院开放试炼。
“是拿到了不少。”
他神色恢复如常回答说。
这次入学的都是第一年，正是这些鬼怪疯狂收割积分的时候。
他们积攒的积分，再累积一年打工留下的，在外待一天应该问题不大。
“鬼屋？”
张老太太有点不解。
她这个年龄的，又一辈子住在山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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