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到了。”
陈牧也看向萝莉女鬼。
“我抓到了这个相框，不用烧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萝莉女鬼本来阴郁下去的神色，缓缓舒展开来，她朝着陈牧也伸出手。
“拿来给我。”
陈牧也有些犹豫。
“你不会将它放了，对吗？”
他问。
萝莉女鬼看了眼池听雨，“为了她，不会。”
池听雨一脸懵，为了我？
什么叫为了我？
为什么为了我？
她不会明白，她刚刚的撕心裂肺，让萝莉女鬼想起了她自己曾经也是备受哥哥宠爱的小女孩。
让她找回了一些人的感觉。
“好。”
陈牧也低头将相框捡起来，走到萝莉女鬼身边。
“你准备做什么？毁掉它？”
他举着给萝莉女鬼看，并没有交给她的意思。
萝莉女鬼也不以为意，正好，她也不想碰。
她只看着相框里缩小版的她还是笑得灿烂的坐在那里，两个哥哥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外面的她，而爸爸妈妈则是扭曲到五官移位，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但相框，并不能发出声音。
“你们的表情好丑呀。”
她嫌弃的看了相框里的爸爸妈妈一眼，突然伸手过来。
那本来就甩裂的相框突然上下分成两半，因为陈牧也拿着下半部分，上半部分骤然倒下，往后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唯恐再飞了赶紧伸手去捏，而就在他捏住的一瞬，那半截相框突然用力，差点就从他手里飞出去。
“你说了不放它走的。”
秦珏死死扣住相框，神色不善的看萝莉女鬼。
“半截而已，跑了也无碍。”
萝莉女鬼却是不紧不慢的又伸手过来。
陈牧也惊弓之鸟般立马往后缩手，唯恐她再做出什么他反应不及将相框放走的事。
萝莉女鬼抬眼看了看他，“那你帮我擦一下吧。”
她说，“把我和我哥哥们擦干净。”
陈牧也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被上下一分两半的相框，裁掉的上半截是那对爸爸妈妈的人头，而剩下的是兄妹三人。
爸爸妈妈在被抛弃的半截挣扎扭曲，而剩下的两个哥哥同时看着萝莉女鬼，陈牧不是表情或者眼神专家，只一个会动的眼睛，他确实看不出来太多的表情。
比较能确定的是，这相框里的除了那个小女孩，剩下的应该都能听到他们说话。
这是魂魄被困在相框里了吗？
照相机刚传入国内的时候就有说这是摄魂的玩意，虽然是无稽之谈，但对修行者来说，相片确实是一个保留储存灵魂不错的媒介。
秦珏过来从陈牧也手里小心翼翼的将上半截照片接过来，不管到底有没有用，他们可都不能放它跑了。
陈牧也腾出手来，听话的用袖口将剩下的半截照片擦拭干净。
在擦拭的时候，那两个哥哥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
阴邪的，森冷的，像能随时冲破相框将他碎尸万段。
但陈牧也知道他们不能。
要是可以的话，现在就过来了。
“好了。”
他将照片重新对向萝莉女鬼，明显的看到那两只鬼的表情又变了，变得柔和哀求，似乎在恳求萝莉女鬼不要冲动，不要离开这里，不要做接下来的事情。
“哥哥们。”
萝莉女鬼冲着照片笑。
“我要出去了，我在这里，真的待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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