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金海被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奴才知错了!锦贵人,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对食可是大罪,虽说在暗处这事儿也不少,主子们大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闹到明面上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他们这样在御花园的奴才,平日里根本没有讨好主子们的机会,一个“秽乱宫闱”压下来,被罚去辛者库也是最轻的了。
沈眉庄冷笑一声:“方才问你时,你还不肯说实话,打量着我好糊弄不成?”
采月冲着那几个小太监道:“贵人已经发话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他送去内务府?”
那几个小太监哪还敢耽搁?何况这刘金海平日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手底下的小太监都吃过他的亏,如今见他要落难,自是无人替他说话,押着人就朝着内务府去了。
待人走远了,那个宫女连忙膝行至沈眉庄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奴婢多谢锦贵人!”
沈眉庄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当差?”
“奴婢名为听荷,先帝时在咸福宫伺候,后来……后来被分到了御花园。”
“咸福宫?”沈眉庄如今所在的就是咸福宫,先帝时,住在咸福宫的正是孝懿仁皇后的妹妹,佟佳贵妃,也是现在的佟佳贵太妃。“你今年几岁?”
“回小主的话,奴婢27了。”
这就奇怪了,新帝登基,一般都会大赦天下,宫里满25的宫女也会放出宫一批,算算这听荷的年纪,在去年也凑巧是符合的,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听荷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又磕了下去:“锦贵人,求您救救奴婢。”
沈眉庄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这个宫女倒是有趣得紧,她与采月是从御花园南门进来的,南门其实正对着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虽有花草树木遮挡,她与采月也没朝这个方向看过,但若这里有人争执,采月一定是会在刚进门时就发现的。
不过从这里看向南门倒是视野很好,若是想要远远看见一位得宠的贵人,然后再在对方快要走到近前时为自己赌一把,完全是有操作空间的。
那么就要看看这个听荷所求何事,又有些什么筹码了。
“锦贵人可否屏退左右?”
沈眉庄冷笑一声:“采月,回宫。”
听荷赶紧又磕了几个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锦贵人请留步,奴婢从前在咸福宫时,有个妹妹在雍亲王府当差,奴婢知道一些事情说不定会对锦贵人有用处!”
沈眉庄视线看向了前方的亭子,视野好,没有遮蔽,不会被人听墙角,有人来了也能一眼看见,采月看出了她的意思,扶着她向前走去,听荷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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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那个听荷说的是真的吗?”
“真假不重要,那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是用不上的,她既想要我拉她一把,又不愿意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知,我为何还要给她好脸色?”
听荷有个妹妹叫听雨,曾经与她一同在咸福宫当差,雍亲王府娶福晋时,被佟佳贵妃拨去府上伺候,当时进的是主院,不过只是个洒扫丫鬟。
听荷便继续留在咸福宫,她在咸福宫负责侍弄花草,也只是个三等,不过贵妃对下人都不错,逢年过节赏赐也不少;而那边雍亲王府上,听雨的处境也差不多,福晋宽容待下,对所有下人都是温和宽厚的,一年到头还能攒下不少钱,听雨还跟姐姐商量着等她25岁出宫后,姐妹俩一块在外面买个宅子。
直到康熙四十三年,雍亲王府的长子,也就是大阿哥弘晖病逝的那一年。
宫里得知弘晖病逝的第二天,听雨托人送了封信进宫,听荷还没得空看,雍亲王府因为福晋动了胎气险些小产,打死了好几个奴才的消息又送进了宫,打死的奴才中就有听雨。
而那封绝笔信上,明明白白的写了这件事的真相:晚上王爷要到主院来,福晋叫贴身嬷嬷来敲打了院里的每个奴才,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得开门,也不得将消息报到主子爷面前。听雨隐隐觉得要出事,但是嬷嬷说晚上她也会在,不听命令的便直接拖出去发卖了。
晚上王爷来后不久,主院便宣了府医,几乎所有府医都来了,里屋气氛很好,都是欢笑声,天却下起了大雨。
那天夜里的雨下的真大啊,院里的奴才都听到了敲门声,隐隐约约还有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是在嬷嬷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门外的那个女人,正是侧福晋,乌拉那拉宜修。
听雨在信里写到:姐姐,今日一早便得了消息,侧福晋的弘晖阿哥昨夜高烧不治身亡了,妹妹蠢笨,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等信送到,宫里想必也会收到消息了,妹妹怕是活不成了。
听荷声泪俱下的讲述着,沈眉庄表情却变都没变一下,她心里盘算着,这些事情只怕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可是,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且不说当年的人证都是被皇上亲口下令打死的,就算翻出这些事情来,又能做什么?败坏纯元皇后的名声?还是帮皇后出一口恶气?这些事情做了有什么意义?她又为何要去做?
况且沈眉庄问及听荷就算为了给妹妹报仇没有出宫,为何又从咸福宫被分去了御花园时,听荷顾左右而言他,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不必再想她了,若她当真想攀上咱们,急的也该是她。入宫前我不是叫家里在京城渗入些势力吗?如今怎么样了?”
“小主,老爷挑了夫人院里李嬷嬷的儿子方远,又带了几个知根知底信得过的人,已然在京城扎根了。刚入宫那段时间便在城中心买了个好铺面,张罗着开起了茶楼,名为如意楼。只是那时候刚起头,怕做不好,便没跟小主说,如今如意楼已经正常运转起来了,说是生意还不错呢。”
“那便传信出去,叫他们打听打听雍亲王府的陈年旧事,只是一点,宁愿什么都打听不到,也别漏了痕迹。”
“是。”
沈眉庄想了想,又道:“叫浅书进来。顺便传信叫方远他们摸索一下浅书家人的情况。”
雍亲王府的旧事,怕只是抛给自己的饵,不过看她那样子,只怕知道不少事情,说不定真能对自己有用。
毕竟沈眉庄如今在宫中还是有些吃力的,沈家的势力渗透到京城已经很不容易了,宫里还是需要靠自己,可她如今只是个贵人,没有宫权,就算有了,也很难在华妃和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
想着想着,沈眉庄真有些羡慕甄嬛的机缘,如崔槿汐那般,是宫中的老人,又与御前总管有些交情,脑子又聪明,虽是因利而来,可是这种人往往也能很忠心,只要她确定你有价值,能往上爬,她就会与你牢牢捆绑在一起。
浅书很快就来了:“奴婢参见小主。”
沈眉庄笑着叫她起来:“浅书,你是哪一旗出身的?家里可有什么人?”
“回小主,奴婢出身汉军正白旗包衣刘氏,幼时家道未中落时有幸学过几个字,才被分来伺候主子,家里有母亲,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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