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躬身道:“没有查到,宁王偶尔会去太子府一趟,也不过教长孙殿下射箭,瑞王有意拉拢,最后无果,其他时间都在烟花柳巷,与人喝酒玩乐,宁王确实无心党争。”
“既如此,那将人撤了吧!多盯着些太子和瑞王。”
萧珩珏出宫之后发现没人跟着,算是取得皇帝信任,保险起见,又去了趟杏花楼,从杏花楼后门出来,直接去了小院。
一脚踢开暗门,院子中的主仆三人俱是一惊,往他看去。
阮冰如正学着绿影做鞋子,被萧珩珏一惊,这针又落错了。
萧珩珏从暗门进来,直冲阮冰如而来,秋梨和绿影赶紧退开,躲进房中去。
一月多不见,想念得紧,萧珩珏紧紧搂着她,要将这一月落下的,都抱回来。
阮冰如强忍着他刺鼻的酒味混着脂粉味,拍了拍他的后背:“事情了了?”
萧珩珏脸贴着她的耳际,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还是她身上味道好闻,闻起来舒心,微微点了点头:“嗯。”
萧珩珏放开她:“帮我弄点水,身上太臭,我想沐浴。”
阮冰如嘴角勾笑,凑近他闻了闻:“这不是臭味,这是宁王殿下风流的味道。”
萧珩珏紧张得抓着阮冰如的双手:“我什么都没做,就只在里面喝了几杯酒,你信吗?”生怕她误会,毕竟那里诱惑太多,在里面待了一个月,着实难忍,可他心中只想着她,对那些都视而不见。
阮冰如见他神情紧张,知晓他心中着急,便不再调笑他,朝他点了点头:“我信。”
萧珩珏又抱住她,再确定一次:“真的信?不生气?”
阮冰如只好回抱他,让他安心:“真的信,不生气,快进屋去,我让秋梨给你打水。”
萧珩珏乖乖的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进屋。
阮冰如朝着秋梨的屋子喊道:“秋梨打水来,王爷沐浴。”
没多久,秋梨和绿影打了水来。
阮冰如帮萧珩珏宽衣,替他擦背。
沐浴完,阮冰如从柜子里拿了套新衣出来:“前段时间做衣服,帮你也做了一套,试试看合不合身。”
萧珩珏欣喜,她真的信他,她是想着他的。
衣服穿在身上完全合身,阮冰如叹道:“绿影手艺真不错。”抬头望他,见他看着自己笑:“不过我也下了几针。”
萧珩珏笑道:“看出来了,领口这几针绣得别致,一看便知出自你手。”
阮冰如翻起他的领口去看,并不觉得跟绿影的差别有多大,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差别也没这么大吧!”
萧珩珏抑制不住嘴角的笑,这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但安慰的话还是要说出口:“不大,只不过我认得你的针法。”
阮冰如想起给他绣的香囊,针法,那简直就是抬举她,不过他总是夸她,她心中高兴。
才高兴起来,下一秒就被萧珩珏抱起往床上去。
阮冰如推着他的胸膛:“干什么,青天白日的。”
“怕什么,又不是没有白日过。”凑到她耳边压低沙哑的嗓音:“我想你。”
吏部的名单终于出来了,太子和瑞王的人都有,更多的是与太子和瑞王无关的人。
皇帝对这份名单很满意,太子与瑞王斗一场,两人元气大伤,最后赢家是皇帝,他们手上权利越少,皇上的皇位越稳固,便无人敢造反。
经过这件事,皇帝也算看清了两个儿子,把权利看得比他这个父皇更重要,他身子骨还坚朗,指不定谁沉不住气,起兵谋反。
对了兵权,一直是铁季代理大将军之职,铁季是瑞王的人,真正有资本谋反的是瑞王。
以前他最喜欢这个儿子,儿子孝顺懂事,又最像他,像他哪里呢,野心,像他一样有野心,他以前竟然欣赏他的野心,如今只觉得惶恐。
可皇后贤良淑德,对他无微不至,对瑞王的喜爱,多少有皇后的成分。
兵权还是得收回来,但是谁最合适,他能信任谁。
突然想起那个死在战场的阮介,不禁也会流两滴眼泪。
阮介死后他才明白,他才是最值得他信任的人,当年他知道他要谋反,可他虽未帮衬,但从未阻止,也没有拆穿,这何尝不是帮他,若他率领定国军去阻止他,他又如何能成功。
当了皇帝后,为他守好国门,这又何尝不是忠君。
朝中再无阮介,再无他能信任的人。
定国公府,如今只剩阮冰如一人可用,就算她有才能,可她毕竟是女子,又能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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