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就这么死去吧?
这可太憋屈了!
脑海里闪过徐珩棱角分明凌厉却柔情的脸。
下一秒,她腰间多了一只大手,猛的用力将她带出水面,姜亦绵顿时吐出一大口湖水,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
陆梨脚下没有了承受,脑袋又沉入水中,两只手在水中疯狂扑腾,湖面呼噜呼噜的水泡冒出。
那用力的双手还想往徐珩身上抓,徐珩可不惯着她,一个用力带着姜亦绵窜出老远。
姜亦绵被徐珩救上岸,墨鸦和秦苍已经迅速找来了屏风遮挡。
徐珩一上岸就把地上他脱下的绯色官袍披在姜亦绵身上。
陆梨也被护院救起,趴在黄草地上大吐污水。屏风遮的严严实实的,婢女拿来披风给她披上,被簇拥着去最近的更衣室换下一身湿衣。
姜亦绵全身湿透,与那日中情香别无二致,玲珑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高挺的一抹白有些晃眼。
徐珩眸光一暗,喉咙发紧,不自然的移开眼,替他拢了拢披在身上的仙鹤袍。
“去换身衣裳。”
姜亦绵吐了几口污水,清了清嗓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立刻朝徐珩道谢。
“多谢表兄救我。”
徐珩站起身来,垂眸斜眼。
“你知道我喜欢实际的。”
说罢转身十分绅士的守在屏风外,直到姜亦绵整理好自己,他才带着众人离开去前院等候。
姜亦绵跟陆梨换好衣裳去前院时,所有人都已经入席了,但是长公主脸色却有些难看。
一个丫头被扣在地上,抖若筛糠。
正是姜宝瑜的贴身丫头白露,此时面无血色的跪伏在地。
一旁的姜宝瑜同样脸色苍白,攥紧了姜夫人胳膊。
“在本宫府上,行偷盗之事,还导致贵女落水,你可知罪!”
“殿下饶命,这玉佩不是奴婢偷的!”白露带着哭腔疯狂磕头。
高位上身着华服的女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冷漠的看着,上位者的威严显露。
“人赃并获,还敢狡辩!”
大长公主一拍桌子,皇家天威尽显,席上所有人顿时全部站起身来弯腰低头作揖。
“殿下息怒!”
姜夫人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要是连累到姜府,阖家上下怕是在劫难逃。
她赶忙拉着姜宝瑜跪下求饶跟那丫头撇清关系。
“殿下明鉴!这丫头在府内倒还安分,见了这公主府的繁华迷了眼,竟然做出此等丑事!”
“这丫头全凭殿下发落!”
长公主冷哼一声,雷厉风行,“把她拉下去,杖毙!”
宫女上前来将失了魂的白露拉下去,白露求饶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却无人敢上前求情,门外是白露的惨叫,门内是歌舞升平的豪华宴席。
长公主俾睨一眼跪在地上的姜夫人,嗓音平静无波。
“姜夫人起来吧。”
“本宫看在徐大学生的面子上,就不治你治下不严的罪了,回府后好生训诫家中奴婢!”
姜夫人如蒙大赦,磕头谢恩。
长公主一个眼色,宫女就端着那玉佩归还给陆梨。
陆梨满心欢喜的谢恩,手还在发抖,喝了姜汤驱寒才稍微好一点。
长公主又给陆梨和姜亦绵赏赐了不少银钱和首饰,以示招待不周。
随后开宴!
厅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厅外,鲜血四溅,惨叫不绝,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此消逝。
姜亦绵揪紧帕子,手却还是在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其他。
回府之后,她便生了场病,高烧不退。
休养了好些时日才见好转,那日徐珩给她披的绯色仙鹤袍她仔细清洗熏香,装入盒中,亲自上门送还。
当然,不止归还官袍。
书房内,书籍散乱一地,折子歪歪斜斜堆着,香炉袅袅青烟升腾如云似雾。
姜亦绵脸色苍白被放置在处理公务的案桌上。
衣领微微敞开,一截如玉的白很是晃人眼,看得人喉咙发紧。
徐珩跪坐着,仰头看她,嗓音带着别样沙哑的低磁。
“我竟不知,绵绵还会跳舞?”
“我没学过,那不算舞。”
姜亦绵脸色苍白,耳朵却泛着不正常的红,眼尾的泪痣十分扎眼。
“以后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他答非所问,站起身来,高她半个身子,男性侵略性的压迫感让她呼吸一紧。
轮到她仰头才能与他对视,一双含情桃花眼水汪汪的格外勾人,领口下一抹滢白柔软呼之欲出。
徐珩凝眸,喉头滚动,手指发紧的撑在案桌两侧,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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