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大人听了店家李有义的一番哭诉后,坐在堂上说道:“李有义。”“在呢。”刘大人接着说:“你先下去吧,等本府把那坏人抓住了,这案子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李有义磕了个头,就被衙役带下去了,这事儿暂且不表。
再说刘大人又处理了些别的公务,然后就退堂了,衙役们也都散了,这些也不多说。刘大人回到内书房坐下,张禄赶忙过来献茶,茶喝完了,把茶杯一放,不一会儿饭就摆上来了。刘大人吃完饭,张禄把碗筷收拾下去。这时候刘大人坐在那儿,心里琢磨着:“李有义这事儿,明摆着是冤枉的,可这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呢?这可让本府怎么断案啊?”刘大人愁眉苦脸地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要想弄清楚这案子,我得这么办,这么办才行。我何不乔装打扮成云游老道,出衙门去私下查访呢?一来可以找找那些坏人,二来也能看看这地方的风土人情。”
正想着呢,张禄进来了。刘大人对他说:“张禄儿,去把我的道袍、道冠、丝绦、水袜、云鞋、毛竹板都拿来。”张禄应了一声就去了。
这时候啊,可能有人要问了:“你这说书的,是不是在瞎编啊?这讲历史的书,不管是唐书、宋书,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没人能去考证,难道唐宋的人还能活到现在?这根本不可能嘛。可你说的这部书,刘大人还在世呢,谁不知道啊?你要是像讲唐宋古人的故事那样瞎编,怎么行呢?我们都知道,刘大人从小当官,一直到现在当了中堂,也没听说他当过老道啊,那这老道的衣服是从哪儿来的呢?你这不是在骗人吗?”各位看官,你们有所不知啊。
这位白脸的刘大人,和别的官员可不一样。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说。他要是想要身好衣服,那是真没有,就算有,也舍不得穿,从来没见过他挂什么好画。可要说这道袍、僧衣,还有庄稼人穿的小棉袄、胖袜、侉洒鞋,这些东西啊,他还真都有。这是为啥呢?
原来啊,他老人家就喜欢私访,这些都是早早准备好的“秘密武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扮上了,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书里把这事儿交代清楚了,咱们接着说正事儿。
张禄没一会儿就把东西都拿来了,放在刘大人面前。刘大人马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道袍,拿了个蓝布小包袱,把一本《百中经》和两块毛竹板包在里面,收拾妥当后,看着张禄说:“我的儿啊,本府今天要出去访查民情,衙门里的大小事儿,你都要小心照料着。本府晚上就回来。”张禄连忙答应。刘大人又说:“你从后门送我出去,别让外人知道。”说完,俩人也不磨蹭,刘大人站起身来,张禄拿着小包袱,一起往外走。穿过一道道门和走廊,来到了后门。张禄上前把门打开,好在这一会儿没什么外人。刘大人赶紧走出门去,张禄把小包袱递给他,刘大人接过来挎在胳膊上,说:“都小心点儿。”“是。”张禄答应着,关上了门,这事儿就先不说了。
再说刘大人从背胡同走到了江宁府的大街上,抬眼四处打量。
刘大人来到热闹的大街上,眼睛滴溜溜地左右瞧着:这街上人来人往,可真是热闹非凡,不愧是江宁府啊!刘大人瞧了一会儿,就从怀里掏出毛竹板,“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乡亲们,都来听一听啊!有缘的就快来找山人我,让我给你们看看大运和流年。要是想求财问喜,就来找我,我给你们算上一卦,是吉是凶都明明白白。我还会六壬神课,能帮你们瞧瞧灾祸,净宅除邪,保你们平安无事。我还精通《麻衣神相》,能看出谁贵谁贱,要是有人出门在外,也能来问问音信。算准了只要一百钱,要是算不准,我倒赔一吊钱。有缘的赶紧来,错过了今天,可就后悔来不及啦!”
刘大人一边吆喝着,一边往前走,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一座茶馆。他抬腿走了进去,找了个角落里坐下。茶馆的堂倌看到了,连忙过来招呼,不敢有一点怠慢,很快就端上了一杯香茶,放在刘大人的桌子上。刘大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竖起耳朵听周围人的闲聊。
只听这个说:“上元县北关出了件怪事,听说有个店家杀人了,真是稀奇。”那个接着说:“可不是嘛,杀了男的,女的跑了,这事儿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有人说:“上元县的老爷去验了尸,把店家抓到监狱里抵罪了。”这时候,又有一个人开口说道:“各位老哥,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来给你们讲讲这事儿的来龙去脉。那个死鬼叫伊六,家就住在上元县东关。这伊六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他爹妈都被他气得上吊自杀了。这伊六也没娶媳妇,可突然冒出个女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后来听说伊六去了京城,找他舅舅季三。这季三在前门外做买卖,在金鱼池那一块儿可是个有名的大老板,外号叫季老幺,那可是个厉害角色,谁见了都怕。”这人正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呢,突然又听到另一个人高声说道:“老哥,你这还不算全知道。伊六这小子去京城在他舅舅那儿做了两个月买卖,季三给了他些钱,他就回这儿买了几亩地,靠收租过日子。咱们这东街上土地庙东边,那个小门楼里,不是富全住着吗?富全就种着伊六的地。听说伊六还在金鱼池做买卖呢,怎么就突然在上元县北关被人杀了呢?这事儿真是太古怪了!”这时候,一个年轻人又插话道:“老哥,你要是不说到这儿,我还不想说呢。伊六每年都回来收租,经常在富全家落脚。这富全是他的租户,你们有没有看到富全的老婆?那长得可真是……我看伊六和富全的老婆有点不清不楚的。”这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赶紧制止道:“老弟,你可别乱说。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店家被抓进监狱了,可这案子还没结呢。你要是这些话被衙门里的老爷们听到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这些人就都站起来结账,然后走了。
刘大人在旁边喝着茶,听了他们这些话,心里犯起了嘀咕:“照他们这么说,店里那个死鬼叫伊六,也没娶媳妇,那这个女的是从哪儿来的呢?店家又说他们是夫妻,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对劲啊。依我看,这个女子可能是被伊六强奸了。可要是强奸,这女子怎么还会和他一起住店呢?难道是顺奸?要是顺奸,她又为什么不替伊六报仇呢?这事儿可真是太难办了。要想弄清楚这案子,得先找到这个女子的下落才行。”刘大人看了看天色,还早着呢,心想:“不如就按照他们说的,去东街上土地庙东边富全的家门口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刘大人想到这儿,就付了茶钱,走出茶馆,往东一拐,顺着大街往前走。
这刘大人一边走一边想:“这事儿可真是一团乱麻,让人头疼。要说店家杀了伊六吧,可看李有义那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像个杀人犯。要说不是他干的,上元县又有他的口供。本府既然来了,就得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当官要是不为老百姓做主,那可真是白拿了乾隆爷的俸禄了。”刘大人正想着呢,不知不觉就快到土地庙了。
到了地方一看,庙东边果然有个小院,石灰砌的门楼,上面一抹青色。刘大人走上前去,也不磨蹭,从怀里掏出毛竹板,“噼里啪啦”地敲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月令高低定贵贱,六壬神课断吉凶。行人在外没音信,都来问我最灵通,气死平则门的吕圣功。”刘大人在外面扯着嗓子吆喝着,这一喊,可就惊动了屋里的一位女子。
这女子正是富全的妻子白氏,小名翠莲,虽说长得不怎么样,但在她自己心里,那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她这时候正坐在屋里,心里想着:“自从我那口子出门后,我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儿。莫非他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了?这可怎么好啊?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先生来算一算,看看这流年运势呢?”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青儿丫头说话了。这青儿啊,是她的表妹,父母都去世了,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哥哥,所以无依无靠,就跟着白氏过日子。
青儿听到白氏的话,连忙答应:“好嘞,姐姐,我这就去。”说着,就迈着大步,像只鲶鱼一样,“噼里啪啦”地走到门口,“哗啦”一声把门打开,探出头去,对着刘大人高声喊道:“先生,我姐姐要算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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