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垂下了眸子,她总觉得这样的司马妥太诡异,与她所了解的司马妥实在不一样。她所了解的司马妥在战场上冷酷无情、所向披靡,对待自己的下属犹如自己的兄弟,在朝堂上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她了解到的司马妥是那夜残暴的司马妥,与现在这个……
"娘子,快快起身吧,一会为夫带你去逛一逛霖国的集市,我们霖国集市里的那些小玩意,保证你从来都没有见过。"
集市?外面的世界?容姝心动了,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吧。
"你先出去,我,我先把衣服穿上。"一想到自己竟然和他共渡一夜,容姝的脸顿时如同烤熟了一样。司马妥见了,心情顿好,笑着出了去,眼睛泛着明亮的光芒。
霖国的是天启大陆最大的两个国家之一,其国都繁华昌盛,街道宽敞,十步一树,亭台林立,街边的小贩更是比比皆是。竹编的小蚱蜢,木头雕刻的各种脸谱,彩泥捏的小人……
从没有见过这些小东西的容姝脸上戴着一面轻纱,掩藏了她绝色的容颜,她站在司马妥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惶恐又有些好奇的看着四周,手却死死的拉着司马妥的衣角。看着她这么可爱的模样,司马妥温柔而宠溺的笑了,他都不曾发觉自己的笑是有多温柔,包含几许爱意。
"喜欢吗?"走到首饰摊钱,司马妥拿起一支清雅脱俗的白兰玉簪,在她的发髻边比了一比。
容姝露出来的两只圆圆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摇头,然后低头看着摊子上摆着的首饰,眼睛定格在一支木簪,简单的祥云图案,雕刻却细腻精致,通体光滑纤细,深得她的喜爱。
"怎么,喜欢这个?"
"嗯。"
"老板,给我拿这个。"司马妥举起簪子对正在忙着在身上寻找着什么的老板道。
"哎呀,客官,你可是帮了小人的大忙。我就说这支簪子怎么不见了呢,原来在这里,幸好没有丢啊。"
"老板,这支簪……"
"对不起啊,这位客官,这支簪小的不迈。"老板在一旁抱歉的笑道。
"不卖?为何不卖?"
"这位爷,今天是我媳妇生辰,我没什么钱,就只有做簪子的手艺,嘿嘿,这支簪就是给我媳妇做的。对不起了,爷,您夫人要是喜欢,过几日小的再给您做一个。"
"不用了,既然是为尊夫人所雕,我们不便夺人所爱。相公,我要这只白兰玉簪。"
"既然娘子开口,咱们就要这只白兰玉簪。这是给你的,不用找了,就当我们夫妻二人听你妻子庆生。"
"哎哎哎!多谢这位爷,多谢这位夫人,祝你们早生贵子,幸福圆满。小的在这儿替我家媳妇谢过二位。"
司马妥含笑把簪子斜插在容姝的发间,模样庄重认真,看得容姝有些痴迷,自己再也回不到垣国了吧,也许有这么一个男子相伴一生也不错,至少她现在很快乐。
"娘子果然是花容月貌,这支簪戴在娘子发上都被娘子给比下去了。"
"贫嘴。"容姝羞涩低头,眼波流转,又是另一种风情,"戴着面纱你也能看见?"
"娘子的容貌,为夫牢记心头,永世不忘。"
"你,你哪里像一个将军啊,油嘴滑舌和地痞无赖没有两样。"
"哎!真正难为娘子了,嫁给我这么一个地痞流氓。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子既然进了我家门,就不许反悔,就算反悔啊,那也来不及了。"
"谁要做你家娘子啊。"容姝佯怒转身。
"好了好了,娘子别恼,为夫不说就是。娘子哪里是什么地痞流氓的妻子啊,明明就是我霖国大将军司马妥的将军夫人,尊贵的垣国元宸公主。小人可是不敢得罪啊。"司马妥靠近容姝,故作神秘的说,"听说得罪了公主可是要杀头的,不过啊,我是公主的夫君,公主不会杀我,但是会不让我上公主的床,这大冬天的一个人睡,那个冷啊。"
容姝满脸通红,幸好有面纱遮面,她娇羞的说了声讨厌,自顾自地走了。司马妥在后面笑了笑,连忙追上去。
"娘子,娘子,别跑啊。等等为夫。哎,娘子,听说霖国丰都有个有名的子房楼,那里的菜色不错,从这里向右转,走百米就到了。"
正准备踏进一家酒楼的容姝听见他的话,微恼的看了他一眼,向右转去。
进了子房楼,容姝回头没有看见追来的司马妥,微微有些失落,故意在大厅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殷勤的小二奉上了茶水,容姝因戴着面纱不便用茶,就握着白瓷茶杯,对着它的花纹发呆。
"原来是公主殿下,微臣萧樊见过公主殿下。"
容姝回头见是那个陌生的使臣,他今日没有穿着官服,一声月白常服,虽然面貌普通,但是也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容姝礼貌性的应了他,那人自然而然地搭讪、与容姝同桌。两人谈了些垣国的事,相聊甚欢。不消一会,司马妥就来了。
"实在对不起娘子,方才在路上遇到一位多年未见的挚友就和他小聊了一会,心中挂念着娘子,这就匆匆赶来了。"司马妥气喘吁吁地坐在容姝身旁,用她的杯子喝着水。
"无碍,相公辛苦了。"说罢,抽出丝绢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公主殿下,请恕微臣多言。"一旁原本与容姝聊得愉快的萧樊突然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你是垣国最尊贵的公主,怎能做如此低贱之事,你金枝玉叶之躯,怎能为一个比你身份低微的男子拭汗。"
"使臣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夫妻二人的闺房之乐,几时还需外人来管,莫说是你,就算皇上来此,也管不着我夫妻之事。"
"闺房之乐?"
"怎的?难道使臣大人对我夫妻二人闺房之乐很感兴趣吗?需要那日妥带您参观。"司马妥冷冷的说。容姝则在一旁笑,他这是吃醋了吧。
"娘子,别人说你,我在帮你教训那人,你倒好,居然在这里偷笑,看我的笑话是不是?看我饶不了你。"
说罢,伸手去挠容姝,容姝抵不过他的挠,挣扎着止不住大笑。司马妥一把抓住她,双手正正放在她的身上,暗自偷摸一把,惹得容姝娇怒。最后他还挑衅地看着萧樊。
"微臣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此别过。"萧樊匆匆别过。
"大人。"看着萧樊匆匆而去的背影,容姝总觉得有些熟悉,有点落寞、心疼。
"怎么?娘子看上这位萧大人了吗?"司马妥酸酸道。
"真酸。"
"那也是为娘子酸的。"
"我们这幅摸样怎么吃饭?"容姝指着脸上的面纱。
"去楼上。"
说罢拉着容姝,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包房。才进包房,司马妥就紧紧的抱住容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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