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你看看这个劫匪你认识吗?”柴进站在马车外,掐着已摘去黑布的劫匪首领脖子道。
后天七层生擒后天巅峰境,柴进对自己的修为有那么一丝的满意。
一直关注外边打斗动静的程婉儿闻言,已是知道:自己得救了。
“晴儿,扶我下去。”
婢女晴儿这才从双腿中间抬起头,脸色苍白道:“小姐,外面有劫匪!”
程婉儿敲了敲晴儿的脑袋,自己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轻声道:“劫匪已经被打跑了,有人救了咱们。”
“啊!太好了,小姐,婢女刚刚还以为,还以为我们死定了呢。”晴儿一边扶着小姐一边低声道。
马车的门帘掀开,程婉儿微微苍白的小脸出现,竟让柴进心中微生怜惜之情,“难怪双枪将董平多次求娶她,当真有闭月羞花之貌。”
程婉儿见柴进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道:“这人好生无礼,哪有这样盯着人家看的。”心中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欢喜。
随后她注意到脚下马夫的尸体,溅的到处都是的鲜血,程婉儿发现自己的小腿在控制不住地打颤。
程婉儿强制镇定,轻轻咳了一声道:“多谢公子搭救,这人小女子并不认识。”
柴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无礼之处。随手将劫匪首领打晕,丢到一旁,取出刚刚射向自己的弩箭拿到程婉儿身前道:“程小姐可认识这根弩箭?”
程婉儿接过弩箭,仔细端详了片刻,指着弩箭尾部一个不起眼的图案道:“若是小女子没记错的话,这根弩箭应该产自临安那一带。”
心中兀自奇怪:“这些劫匪怎么会有临安一地的制式弩箭,我父难道得罪了那里的官员?”
“临安,临安。”柴进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好家伙!那不就是方腊起义占据的地方,手伸到这里,莫非是那边轰轰烈烈的起义已经开始了?”
“公子,公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程婉儿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发呆?”
柴进不再多想,也怪自己的情报不行,对外界的局势,那可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
柴进拿过弩箭,道:“哦,没什么。”
武松这时走过来道:“哥哥,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那就继续赶路。”柴进转身就走,武松,时迁急步跟上。
“还请公子留步。”程婉儿亦是注意到六个家丁全部死了,车夫更是惨死在马车下,心中满是惊骇,最是渴望他人的保护。
见柴进回头看向她,程婉儿咬了咬嘴唇道:“能不能请公子送我们一行,如今只剩我们主仆二人,如何能在野外赶路,安全回家。”
柴进指了指马车道:“你们不还有马车嘛,而且你要回的是东平府府城,我们要去的是清河县,并不是一个方向。”
程婉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懦弱胆小的婢女晴儿道:“公子看我们可是会驾马车?”
柴进摇了摇头道:“你们会不会我怎么知道。”
程婉儿语塞,心中道,“这人说话怎么这般气人。”随后脑子一转道:“公子要去的清河县可是与阳谷县相邻。”
“没错。”
“太好了,阳谷县在我父亲治下,公子将我主仆二人送到阳谷县如何?小女子定有厚报!”
武松低声道:“哥哥,留她们两个弱女子赶路确实不安全,不若我们送她们到阳谷县,再去清河县也不迟,也算是顺路。”
时迁是人精,附身到柴进耳边道:“哥哥,如今我们身份敏感,有太守千金相伴,进出城池也方便许多。”
柴进想了想确实如此。
“你们跟上来吧!”
程婉儿立时惊喜地跟上去,婢女晴儿看了眼马车道:“小姐,我们为什么不坐马车?”
程婉儿指了指马车上的鲜血道:“上面都是血污,要坐你坐,我可不坐。”
“哦。”晴儿看了看自己的小细腿,无奈地跟上了小姐。
程婉儿,拎起裙摆,快步追上柴进道:“请问公子如何称呼,小女子好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柴进心中一动道:“柯引。救命之恩就算了,我们也属于自救。”他却是想到了宋江讨方腊之时,柴进曾化名过柯引,潜入方腊内部以作策应,最后甚至娶了方腊的女儿金芝公主为妻。
程婉儿正色道:“无论如何事实都是柯公子救了小女子,这份恩情小女子会铭记于心。”
“那你得好好记着!”柴进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东平府的兵马都监天立星双枪将董平,那可是梁山的五虎上将之一。
念及此,柴进看向程婉儿问道:“你对东平府的兵马都监董平了解多少?”
“这人实在是不识趣!”程婉儿心中暗暗道。又听闻他这样问道,程婉儿的莹白如玉的小脸霎时变了颜色。
一旁忙着倒腾腿脚的婢女晴儿愤声道:“公子不可在我家小姐面前提那人姓名!”
婢女晴儿随后喋喋不休道:“那人自上任以来,见我家小姐貌美,频繁来府上,甚至还想求娶我家小姐,也不看看他是谁,岂能配得上我家小姐。哼!”
“晴儿休要胡说。”
“婢女没有胡说,明明是那人见色起意,色令智昏。”晴儿停顿了片刻皱着眉头接着道:“嗯,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看来程婉儿主仆对董平的印象都极差。
柴进反而有种八卦的心理,他继续道:“我曾听闻董平相貌俊朗,仪表堂堂,而且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更兼善使双枪,有万夫不挡之勇!难道这传闻有误?”
却是武松接话道:“哥哥,那人当真有万夫不当之勇,有机会二郎定要与他比试一番!”
武松的话倒是引得程婉儿和晴儿侧目。
只听程婉儿说道:“那传闻自然是真的,不过他风流成性也是真的,还自诩为风流万户侯。他虽未娶妻,但府上不知养了多少妾室,更时常流连于,流连于勾栏瓦肆。”说到此,声音渐弱,似乎有些耻于开口。
柴进没有再搭话,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程婉儿如此反感董平。”
不知不觉,走了有半个时辰。
婢女晴儿不小心摔倒在地,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呜”
柴进三人都不明白:走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哭起来。
“哭什么?有什么话说出来。”
晴儿抱头,哭的更大声了:“脚疼,走不动啦!”
柴进低头一看道:“怎么还裹脚了?难怪走不远,脚都变形还怎么走路?”
又看了看程婉儿,庆幸的是她没有裹脚。
程婉儿似乎感知到了柴进的视线,急忙扯了扯裙摆,遮住了脚。
她自小怕疼,其父也便没有强制她裹脚,但她知道世人还是喜欢小脚,谓之‘三寸金莲’。她虽然觉得自己的脚也很美,但还是不想让人看到。
晴儿啜泣道:“不裹脚,以后没男人要。”
柴进痛批道:“傻!为了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等你老了就知道走不动道有多么痛苦。”
程婉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柴进,“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不喜欢三寸金莲吗?”
柴进看了看天色,拍了拍时迁道:“你背着她走,寻间客栈投宿,明日寻辆马车再出发。”
晴儿一听让那个长相古怪的汉子背自己,一脸的拒绝,但她又不能再走路,最后只得顺从。
柴进看向程婉儿道:“程小姐,还能坚持赶路不?要不要”
“不用!我还能走!”程婉儿立刻向前走去。
柴进提醒道:“往这边走,这边有炊烟。”
程婉儿脸色羞红又跟在了柴进身后。
次日一早,买下一辆马车,从酒店出发,直奔阳谷县而去。
马车中婢女晴儿揉着小脚道:“小姐,柯公子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休要胡言!有他们一路护送,才有我们的平安无事,应心存感激才是。”程婉儿杏眼美眸一瞪,有几分美人含怒的异样美。
“是,婢女再也不敢胡言。”说完还拿揉脚的小手轻拍了拍脸颊。
马车外的三人听觉何其敏锐,将主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笑笑无言。
从酒店出发后的第四天早上,柴进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阳谷县城外,不是为了照顾程婉儿二人,只怕他们早已到了清河县。
城门守卫在得知马车上的是太守千金时,屁颠屁颠地给众人放行。
众人刚进城,才知原来是市集里已如此的热闹。
“公吃茶,婆吃茶,姆姆来吃茶,姑娘、小叔若要吃,灶上两碗自去拿,两个拿走慢慢走,泡了手时哭喳喳。”茶楼的小厮招揽生意。
“冰糖葫芦!”
“新鲜的荔枝,尝一尝咯。”
“卖炊饼,卖炊饼,刚出锅的炊饼!”
熟悉的声音,武松虎躯一震,闻声看去,那叫卖炊饼的身形,可不就是哥哥武大郎。
武松三步并作一步走,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武大郎面前道:“哥哥!两月不见,你怎地来到阳谷县?”
武大郎一愣,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亲兄弟武二郎嘛,他慌忙扶起二郎道:“你却不知,哥哥这段时日既想你又怨你。”
武松起身道:“哥哥,且慢说。”随后指了指柴进和时迁道:“他们也是我的兄弟,正欲去清河县寻哥哥,没曾想哥哥竟然来到了阳谷县。”
武大郎对着柴进二人见礼道:“多谢两位兄弟,照顾我家二郎!”
柴进但见武大郎高不过五尺,面目狰狞,怪不得其诨号是‘三寸丁谷树皮’。
柴进忙扶住武大郎道:“兄长见外了,我和二郎乃是义结金兰的兄弟,我应当叫你哥哥才是。”
武大郎收起炊饼担子道:“回家说,俺在前边的紫石街租了个房子住。”
随后还笑呵呵道:“二郎,你有所不知,哥哥因祸得福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娘子!”
柴进见在阳谷县便见到武大郎,就意识到他肯定已娶到潘金莲,对当地的混混不胜其扰,才搬到的此地。只希望潘金莲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她既然拒绝给大户做小妾,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偷汉子才是。
柴进敲了敲马车道:“程小姐,如今已到阳谷县,我们就此分开。也算是阴差阳错,我们要找的家人也在这阳谷县中。”
程婉儿不知为何推开门帘道:“我不能过去一坐吗?”
柴进面色古怪心道:“你过去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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