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叶雨菡有很好的武术功底,所以,她向张小虎学习格斗,不必像一般的练武者那样从压腿、马步、调息等基本功开始,而是直接进入格斗技巧训练。
张小虎带叶雨菡练了两次,虽然感到叶雨菡的武术功底和灵气超出他的想象,但总觉得两个年轻男女在一起免不了闲话,便将虚静也拉入了其中。这样一来,除了避嫌,还可增加叶雨菡与虚静之间的了解。另外,男女近身格斗,有些部位不太好下手,而两个女子之间就无所顾忌了。
叶雨菡对虚静起初看不上眼,以为看上去比较文弱的虚静不一定有多大的本事,她的所谓厉害,很可能是张小虎吹出来的。但经过两次较量,她才真正感到对方的武功要胜出自己许多。
她有些不解地问张小虎:“我在学校的跆拳道比赛总是女子第一名,为何胜不了虚静?”
张小虎说:“我认为主要是基于两点,第一,虚静从小就经过系统专业的训练,基本功扎实,技术全面,而你是突击式的练习,所以有短板。第二,你学的跆拳道起源于韩国,七分靠腿,三分靠拳。跆拳道又是由日本的空手道演变而来;而空手道又深受中国拳术尤其是北拳的影响。中国拳术有内外家之说。外家主要讲究撩人(攻击)为主,内家主要讲究御敌(防守)为主。还有南北派之分,南派以拳见长,北派以腿见长。虚静从小练习的是内外家兼具的峨眉掌,后来又吸收了泰拳的技法。泰拳除了拳和腿之外还用肘、膝等搏击技法。就凭上述这两点,她胜你是很正常的。”
叶雨菡耸了耸肩:“你……你怎么对她如此了解?”
张小虎说:“一个称职的领导,一定视每个下属为亲人,对亲人多了解一些,有什么错吗?”
叶雨菡说:“错是没错,不过——你对她这个‘类亲人’比对我这个真亲人好像更了解。好吧,不纠缠这些了,我倒想看一看,你跟虚静较量,哪个更胜一筹?”
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虚静接过话头:“我们早已较量过,我认输。这不仅仅是因为男女之别,而主要是他跟他父亲练了气功,有强大的内力。内力不仅能增强暴发力和抗击打能力,而且能够借力打力,所谓‘乾坤大挪移’虽说得有些夸张,但并非没有道理。练武到了这个境界,才算得上真正的顶级高手。一般男武士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我是个女子?”
叶雨菡有些不以为然,说:“女子怎么了?就一定胜不了男子吗?咏春拳的创始人严咏春、白鹤拳的创始人方七娘不都是武林的一代宗师吗?”
虚静嘻笑道::“雨菡妹妹,说到女中豪杰,无论是正史中的记载还是武侠小说中的描写,都有一些夸张的成份。可事实上,由于身体结构和力量等原因,女人的武功总体不如男子,男人似天,女人似地。我在遇到虎哥之前,也认为自己了不起,但与虎哥交了几次手,就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有多大了。”虚静一见到叶雨菡,就觉得她比自已可能还要漂亮几分,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醋意,因此,不管是在武功上还是在话语上,总想压叶雨菡一筹。
叶雨菡听了这话自然有些不舒服,她用眼睛乜着张小虎说:“师傅,你的下属怎么不称你的职务,而叫你虎哥呢?”
张小虎说:“虚静这y头跟你一样,有时候就是没大没小,没规没矩。”
虚静道:“你说‘有时候’那是比较客观公正的,我曾公开和你说过,工作时间或公开场合,称你张大或张组长,私下里嘛,就称你为虎哥了。这可是我俩的约定呀。”
张小虎朝虚静眼睛一瞪:“什么约定?我同意了吗?”
虚静把头往前面一伸,嘻笑道:“你是没有明确同意,但也没有明确反对,我就视这为默认了。既然你都默认了,还能不算数吗?”
张小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虚静啊虚静,你就会强词夺理。那我现在正告你,今后你再叫我虎哥,就是违纪,违纪是要受到处分的,记住了吗?”
虚静晃着脑袋:“你即使讲一万遍,我也记不住。”
张小虎脸色严峻地说:“不管你记得住还是记不住,下次你再叫我虎哥,一定对你纪律处分。”
虚静一仰脑袋:“为这事被处分,我开心。”
叶雨菡见状,嗅了一下鼻子,说:“师傅呀师傅,你遇到这么一个下属,今后就别想安宁了。”
在学练过七八次格斗后,叶雨菡就接着要练枪了。这对张小虎来说可不容易,因为,公安局内部对带枪、用枪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考虑再三,张小虎只能在专案组集体组织实弹射击时带上叶雨菡,将自己的枪和弹转给叶雨菡在训练时使用,这虽然也是违规,但性质并不严重。
叶雨菡通过三次实弹射击,不仅懂得了射击的基本要领,还基本了解了长枪与短枪瞄准的区别和枪的构造、拆装。这对她今后在危急时刻的应对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此处暂且不表,留待后面细说。
张小虎的这一违规举动,最后还是被詹德明副局长知道了。
詹德明把张小虎叫到了办公室。
张一虎一进门,詹德明就板着脸说道:“张小虎,你好潇洒呀,与两个漂亮姑娘泡在一起,又是格斗,又是打枪,成何体统?”
张小虎回道:“詹局长,我知道自己违纪了,你怎么处分都行。但是,也请您容我解释几句。这个叶雨菡,不仅仅是我的小姨子,也是我们的案中人叶如云的女儿。她从中学时期就习武,为的是对付别人的欺凌。她缠着我非要拜我为师,我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八月底她将赴法国留学,而在法国,无论是叶如云家还是李洪流家,都有亲人的线索,背景复杂。为防卫的需要,她提出要跟我学习射击,我想,这既符合情理,也是我的职责,于是就想出了变通的方法。至于把她和虚静常在一起作伴,既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她俩能够更好地交流。”
詹德明说:“听你理由说得这么充分,看来我是错怪你了?”
张小虎说:“没有错怪,局长有局长的大格局,我考虑的只是我的小格局。”
詹德明问:“叶雨菡去法国,薛祺坤同志知道吗?”
张小虎说:“当然知道,他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嘛,误会解除后,这父女俩的感情在不断升温,也正是薛祺坤……噢,现在我应该叫老丈人了,他要我在多方面对叶雨菡给予帮助,我才答应了她的上述要求。”
詹德明又问:“叶雨菡对案情了解得多吗?”
张小虎说:“了解得很多,也很深。她过去对我们专案组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情况,并表示到法国后继续配合我们专案组的调查,所以,我把她视为我们的外围协查人员了。”
詹德明点点头,又问:“她与虚静处得怎么样?”
张小虎说:“她俩个性虽有差异,但都有正能量,且意气相投,今后一定能成为好姐妹的。”
詹德明说:“那就好。小虎呀,你倒真办了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这个叶雨菡意志品质不一般,又文武双全,可能对我们有大用场。具体的嘛,我现在就不跟你说了。本来我是想让你就违规事件向卢支队长作个书面检讨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卢支队长那里,我帮你去解释,懂了吗?”
张小虎知道,卢支队长对自己有些看法,平时态度不冷不热,工作上也只有原则表态,缺乏实质性支持,原因在哪?张小虎自已也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又要给自己穿小鞋?想到这里,他对詹德明说:“詹局长,我对您最后有关卢支队长的话似懂非懂。”
詹德明说:“这就不错了。‘似懂’的部分再加深理解,‘非懂’的部分就彻底放下,更不要去钻牛角尖,到了一定的时候,我自然会向你和盘托出。下面,你就汇报一下案情的进展吧”
张小虎作了汇报:上次我跟您说要加强对王守土的攻心战,这方面有了一些进展。王守土是个孝子,我就接他母亲史老太太一个星期来探望他一次。王守仁有一个二十岁的女儿和十五岁的儿子,他对儿女非常牵挂,我就让史老太太来探望时带着这对儿女。这三人在我们的教育下,一起劝告王守土走坦白从宽之路,这对王守土的确动很大。王守土曾问我:如果我彻底坦白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弟弟?宽待我家人?我对他说:我不能欺骗你,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即使你是死刑犯,也会得到适当放宽;你弟弟王守财若是从犯,量刑上当然会比你轻;至于对你的其他家人特别是孩子,我们当然不会搞株连,一定会善待。他可能对我的回答不十分满意,加之忌惮李家的势力,所以心中犹豫,几次欲言又止。但是,我看得出他的心理防线已在动摇,只要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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