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没想到一下子就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哭什么?
他没怎么她吧?
终究看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模样,陆江年心一软:“我答应就是了。”
元婉如一向坚强乐观,情绪上头就一会儿的功夫,眼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泪意褪去,双目清透。
听到他的声音,她骤然抬头看向他:“真的?”
“多谢夫君。”
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难过,明媚如花的笑容,比外头的日光还要灿烂。
陆江年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小骗子,方才是故意的呢!
他就不该对她心软。
下一次,休想他再上当。
他收起脸上微不可察的柔和,眼中露出厉色,冷笑看向那一晚甜羹:“你喝了它,我就答应。”
元婉如心中冷笑,又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她端着碗,走到他身边,把勺子塞到他手中:“好啊,不过,我要夫君喂我,不然我一口都不喝。”
陆江年看着她捧在瓷碗边上的嫩白手指,沉默了一会,抿了抿嘴,耳尖发烫,这女人……
“胡闹。”
元婉如看到他不自在的神情,笑得有些暧昧:“明明是你要我喝的,哪里胡闹了?”
小样,她还治不了他?
她的眼,直勾勾看着他,咬着唇拉长音调问:“你喂不喂嘛~”
陆江年心想,夏天不是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这般燥热。
他闭上眼,低沉地命令:“不需要你喝了,你出去。”
元婉如得意地笑了两声,有一种总算掰回一局的胜利感。
不过是随便两句话,这个纯情的男人就受不了了,还挺好玩的。
她的声音无比欢快,故意捏着嗓子:“步摇我留下了,不打扰夫君了。”
陆江年:……
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屋里静悄悄,人已经走了。
他当然知道,那个女人方才就是故意的。
脸皮太厚了!
他睁开眼,看着案头上的锦盒良久,才吩咐玄青:“收起来。”
-
曹兰欣送步摇这件事,书中不曾发生。
但元婉如也不惊慌,她改变了嫁衣被毁的事情,又洗清了搬弄是非的污名,书中剧情有些偏差也在情理之中。
今日留雁格外粘人,亦步亦趋,就担心一个不小心,元婉如带走了留枝,留她在聆水居看家。
元婉如无奈道:“你以为下午会发生什么大事吗?”
“想看热闹,且还要再等等,她邀我过去,无非是想把丢东西的罪名套在我的头上。”
“等会,曹家姐妹估计会想办法,诱我入内室,给我一个盗窃的机会。”
“好戏,估计明天才会开场。”
留雁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她拍拍胸脯表示:“夫人弄错了,奴婢可不是为了看热闹,她们既然想要算计您,说不得还有其他小心思,奴婢一心只为保护夫人。”
元婉如:……
你把双眼里那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熄灭了,我大概会更相信一些。
-
陆老夫人知道曹兰欣今日邀府上的小姑娘一起品香,早就发了话,无需特意去上房给她请安。
说起请安,府里倒有一件趣事。
陆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晨昏定省,自是定例。
老太爷故去后,家里的晚辈照旧辰时二刻去荣寿堂请安,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后来老夫人越起越晚,有时甚至拖到了巳时才出现。
她不肯承认是她犯懒,掩耳盗铃,只说夜里睡不好,早上起不来,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老夫人就是想睡懒觉罢了。
但是长辈的脸面,谁也不好意思扯下来。
于是,除了上朝的陆松陆柏,后来再加上年长的陆江年陆江旬,其余主子在荣寿堂,常常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只为了请安。
这可称得上忠勇侯府奇观了。
底下人不免议论纷纷,汪敏恰好抓到了两个笑谈此事的杂役,她把人拎到了陆老夫人跟前,陆老夫人恼羞成怒,狠狠罚了那两个下人。
因为这件事,她终于决定,不再折腾这些孝顺的晚辈。
她发了话,儿媳妇逢五请安,孙辈们长身体读书要紧,孝顺不在请安之上,得空再来,无事不必来,来也别来太早。
那时候,原主也跟着去请安,得了消息,彻底松了一口气。
从娘家回京后,陆老夫人已经犯了两回病,她早就说过,这段时间不必请安。
元婉如乐得轻松,径直去了荣寿堂西厢房。
屋里很是宽敞,摆设富丽堂皇。
正中摆着黄花梨木大圆桌,北墙是宽大的红木落地屏风,左边的隔断门挂着精巧的珠帘,铜鎏金三足香炉摆在紫檀木香几上。
曹兰欣打扮得珠光宝气,看到元婉如,热情迎了上来:“大表嫂来了。”
丫鬟送上了热茶,曹兰欣介绍道:“这是我们从家里带来的茶饼,若是不好喝,大表嫂别嫌弃。”
元婉如客气地回答:“好茶给我喝就可惜了,我不懂茶。”
她浅浅抿了一口,说不出什么味道,但却回甘清香,口感不差。
梁雨淞恰巧坐在她的对面,元婉如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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