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显示器上，赤红的数字在屏幕上疯狂跳动！
【487，3098！】
【488，9082！】
【491，8713！】
宋应昌心惊肉跳，嘶哑问：“曹阁老，这是……”
“x病毒感染人数。”
曹国红道：“全国数据每时每刻都会同步这个仪器，从而实时更新。”
“已经四百多万了吗？”
宋应昌深吸气问：“控制不住吗？”
虽然早在此之前，他就有了预估，感染人数绝不会低。
但实时增长的数字，带来的视觉冲击，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
因为这些数字背后，是千千万万的家庭中，已被改变的人生啊！
曹国红双目倒映着上涨的数字。
呼吸变得有些紧促。
他竭力克制情绪，对秦彦道：“庚子年年底，我们收到消息，西方针对龙国人基因，正在研究基因武器。虽然我们有所提防，却没有想到敌人会来如此疯狂！”
“辛丑年国际上发生一些事，让我们淡忘了这些。”
“今年年中，各地都有相关反馈，但那时x病毒只是普通感冒，所以大部分也都被当做感冒治愈。”
“到如今，x病毒在人群传播间不断变异，已成了我们所认知能威胁到生命的巨大隐患！”
“说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防御，是永远防不住的！国家要发展，人们要吃饭，有些事明知是个灾难，也必须去做。”
说到这儿，曹国红深深叹气，看着秦彦道：“目前各国机场、火车站已基本停运，将感染人数控制在一个相对可控的范围。但临近过年，但凭防是防不住的。”
“而且，防御在短期内就算起效，在长久拉锯战中，也终将会把龙国耗空！”
“所以，老头子我想当面问问你，起源水，真的可以从根本上改变现状吗？”
秦彦没有什么犹豫，微微颔首道：“我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闻言！
曹国红露出笑容！
笑得极为灿烂！
“老头我要是就你这句话！”
或许换做别人，他会怀疑。
但阎帝？
没有人能质疑他为龙国所做的一切！
“说个比较有意思的事。”
曹国红长吐出浊气，玩味笑道：“虽然x病毒是针对龙国基因进行编辑制造出来的，但病毒最大的特性就是会不断变异和适应。”
“随口人口流动，现在x病毒已经开始向外散播。”
“或许，那些人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食恶果。”
如果起源水真的有效果，配上《练气入门法》综合改善国人体质，集体免疫x病毒的威胁。
那到时候，该看笑话的，就是龙国！
而西方想要抄起源水？
抱歉。
不可能。
天干五行间，只有龙国的土才有效果。
换别的地方，那就是致命的砒霜！
当然，这是后话。
“滴滴滴！”
毫无预兆！
桌上长条显示器发出警报！
三人聚焦在长条显示屏上！
数字，已经来到500，0000！
“每上涨100万整数，它就会报警。”
曹国红拍了两下机器。
仪器这才停止警报。
“数字涨的是越来越快了。”
宋应昌盯着仪器，苦笑道。
“感染基数越大，上涨速率也就越快。一些科研团队说，再过3天，人数就能突破到1000万，也有人说能突破到1500万。”
曹国红说着，看向秦彦笑道：“不过，我一直觉得他们是错的，正如很多人都在预料说一个月后，龙国将从世界地图上划掉。”
“天河三号对现状模拟的无数次，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胜算。”
“当时，我知道这结果挺火大的，后来也想明白了。”
“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
“许多事连天都决定不了，连在历史的长河中都找不到答案，那从出现到发展至今才几十年的计算机就能算出龙国的未来？”
“所以啊，这时候相信所谓的科学，反倒更迷信。”
曹国红说到此时，不由的笑了。
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现在却变得‘迷信’。
或许是老了。
或许正因为有秦彦这个‘变数’存在，方才使龙国在绝境中，硬生生的从黑暗中撕出一道曙光！
“咚咚——”
传来轻轻扣门声。
秦彦道：“进。”
医疗团队走进来。
“曹阁老，您该吸氧休息了。”
医疗队长走过来。
看到桌上的蛋糕，脸色微微一变。
但他没有声张，而是安排人给曹国红检查身体，悄无声息的注射一针胰岛素。
接着，就要给曹国红戴上氧气面罩，却被曹国红抬手拦住。
“曹阁老……”
医疗队长心急如焚！
这几日，全国上上下下许多人都病倒了！
而在紫京阁，前面已经有张国公病逝了。
现在曹国红状态很不理想。
若是有什么闪失，对龙国将是无法拿回的巨大损失！
曹国红自己站起身，这让周围医疗团队门捏把冷汗！
“秦先生，多问一句，今天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曹国红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休息休息，再看看新闻。”
秦彦颇有疑惑，但没有细问。
曹国红则看向宋应昌道：“你啊，生个好闺女，就是推荐的太晚了。”
宋应昌一愣，旋即明白了什么，惊愕张着嘴：“难道，我的女儿……”
曹国红和蔼笑了笑道：“起源水和《练气入门法》的事儿，该公布出来了。让那些贼寇们好好瞧瞧，也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曹国红走了。
到了门口，咳出了血。
最后是被架上了车。
宋应昌回来看着秦彦在收拾茶几，忍不住道：“小子，你医术不是挺高明的？怎么不帮一帮曹阁老？”
秦彦头也不抬道：“他年纪大了，损耗的元气，谁都补不回来。何况，他不需要我帮，也不让我帮。”
宋应昌哑然。
他挺能理解的。
死不可怕。
可怕是死的没价值。
曹国红这样的人若是贪生怕死，就不可能成为紫京阁老。
更不可能从上京千里迢迢的赶来江都，向秦彦当面求证！
尤其当下，秦彦对龙国太重要了！
曹国红绝不会为一己私利，耽误秦彦，耽误龙国的百姓！
方定江来了。
跟秦彦上楼，为吴臻起、曹中清治病。
宋应昌接了个电话。
秘书道：“书j，有一个团伙在省大楼前拉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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