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郑红旗作为接受过高等学历的干部,头脑是清醒的,就主动说道:“牧为书记,这事没得说,您就做指示吧”。
邓牧为看了眼张庆合,道:庆合,你的老本行,你来介绍。
张庆合道,我觉得咱们可以这么办:一方面,咱们可以向行署汇报这件事,让行署出面协调,毕竟齐专员拍板定了的事,他们这样是拿地委和行署的决策当儿戏;另一方面,咱们也继续联系一些在北京的战友和关系,争取让他们也帮咱们说说话,毕竟咱们的优势是省局报的勘察方案,是走咱们平安县,平安县也不希望铁路改道。第三啊,滩区有位老乡,在上面的要害部门,虽然不是多大个领导,但是位置关键,咱们也要走走他的门路。
郑红旗和邓牧为一边抽烟,一边思考,郑红旗开口说道:庆合同志说得有道理。三点建议我都认同,我看咱们分个工,向行署汇报是个好办法,毕竟齐专员对此事是有决定权的,这事我来。
邓牧为道,这样,庆合,你与滩区的老樊保持联系,只要那边到了家,咱们就过去。领导都很忙,在老家一般也就待两三天,这次机会咱们不能错过,看看他怎么说。
郑红旗接着说:对,庆合,你赶紧联系,我现在就出发去地区。咱们一定要把这个铁路留在平安县境内。
一等二靠三落空,一想二干三成功,三人达成共识后,便各自行动起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邓牧为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学武还是一种不服输的劲头,当年竞争县长,学武落选之后去了地区交通局当副局长,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关系缓和下来。如今两个人都成了县委书记,按说不应该再产生不愉快,没想到在铁路的事情上,还要掰手腕。虽然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是拿起电话想着先沟通沟通,就给李学武打了过去……
去地区的路上,郑红旗坐在黑色轿车上冥想,想着邓牧为,想着张庆合,心里也知道这些人虽然关系亲密,超脱了一般的同志关系,但总得来讲还算是办事的人。但从政治上来讲,这些人把控了县里的大小部门,整个县政府班子,也都是钟毅和邓牧为的烙印,如果不找几个自己的人,这工作怎么会干出成绩,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也永远是个吉祥物。还是老人家说得好啊,你打你的,我打我打,不争馒头还要争口气那。
常务会散了会,李叔把友福请到了办公室, 烟搭桥,酒铺路,色为乐,财挡灾,礼多后门开,欲攻城池酒为兵,道路难行钱作马。这虽然是陋习,但不失为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老俗语,自有一定的道理。友福被批评,受了委屈,李叔要安慰几句,递了烟,点了火,就说起话来。
李叔道:木偶不会自己跳,幕后定有牵线人。友福啊,这次你是被人阴了,我看红旗不像是捏造事实,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告了状。不是多大个事,也不要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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