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见我不说话，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没关系的爷爷，我就是问一问，爷爷肯定有自己的孩子，已经不需要妞妞了。”
看着她失落的模样，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说到底，妞妞和可可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
可可摊上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妈，而妞妞，则是被亲生父母无情抛弃。
“妞妞，爷爷不是那个意思……”
我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爷爷只是担心，不能照顾你多久，爷爷年纪大了，要是哪天……”
“不会，爷爷会长命百岁的，等以后爷爷动不了了，我来照顾爷爷。”
妞妞的小手抓着我的手，语气认真又坚定。
我心里一热，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孩子，小小年纪，却如此贴心。
“妞妞真乖。”
我拍了拍她的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我自己的女儿都不管我，反倒是这个非亲非故的孩子，愿意照顾我。
这时，郑辉端着空碗回来了，他抹了抹嘴，笑着说：“好了，我们走吧。”
我牵着妞妞的手站起身，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我们一起坐上了警车，郑辉开车。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车里安静得有些压抑。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
最后，警车在一栋红砖砌成的大楼前停下，楼顶上挂着“阳光福利院”五个大字。
“林叔，到了。”
郑辉转头看向我。
“这家福利院口碑很好的，您放心吧。”
我点点头，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似的。
我叹了口气，伸手想摸摸妞妞的头，却发现这孩子的小手冰凉，正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
“妞妞，别怕，爷爷和你一起进去。”我柔声安慰她。
郑辉推开福利院的大铁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说不上多香，但至少闻着让人安心。
院子里的孩子并不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玩耍，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阿姨在一旁看着，偶尔还会传来几声欢笑。
郑辉带着我们穿过院子，来到一间办公室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郑辉推开门，示意我先进去。
我牵着妞妞走了进去，只见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坐在办公桌前，她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您就是林先生吧？我是这家福利院的院长，姓李。”
李院长站起身，热情地招呼道。
“李院长，您好，您好。”
我连忙握住她的手，寒暄了几句。
李院长招呼我们坐下，又给妞妞倒了一杯水。
“林先生，您看这孩子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妞妞的身世简单地告诉了李院长。
李院长听完我的讲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叹了口气，怜惜地摸了摸妞妞的头。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妞妞似乎感受到了李院长的善意，她抬起头，怯生生唤了一声。
“奶奶。”
李院长笑着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我。
“林先生，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孩子的。”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李院长。
“李院长，一点小小心意，就当是给孩子买点零食吃。”
李院长推辞了几次，最终还是收下了红包。
“林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的。”
郑辉见状，立马说道：“那现在先把手续办一下吧。”
李院长点点头。
“好。”
说完，郑辉就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堆文件，在李院长面前的办公桌上摊开。
我看着那些文件，头都大了。
“要不然我和妞妞一起出去转转？你们先弄。”
李院长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好，要不我找个人带你们转转吧？”
“不用了，我们就随便转转，这福利院也不大。”
李院长也没再坚持。
“那好，你们去吧，手续办好我再去找你们。”
我牵着妞妞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