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和董晚自打跟曹桂芬学上化妆、摄影，俩人就对化妆研究个不停。
反倒是对拍照兴趣缺缺，也会拍，只是不如化妆那么研究。
两个姑娘每天晨起第一件事就是拿对方练手，有时还会给曹桂芬化妆，这就导致一向对化妆没什么兴趣的曹桂芬也开始跟着研究。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姑娘在影楼没事就对妆容进行讨论，以至于程瑶过来看到他们仨互勉的妆容，不禁眼前一亮。
她学那会儿就跟流水线教学似的，老师照本宣科，大伙儿埋头奋笔疾书。至于能学成什么样子全靠自己造化，当然也是她贪图便宜、时间自由，否则去个正规一点的地方肯定不是这样。但好在她是学美术的，再加上自己敢上手又物美价廉，所以跟妆的活儿不少。
“程姨，你看她的眉毛这样化好不好，我想着她的脸型……”
董晴边化边说着自己的想法，很有主见的小姑娘，程瑶很喜欢。
见她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虽然有些小瑕疵，但还是鼓励的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眉笔，边改边说：
“其实你可以这样，因为她的眉形是……”
董晴听得认真，董晚也站在一旁，姐妹俩听过之后全都恍然大悟，不住颔首。程瑶都是隔三差五过来，每次来都能给指点一二，两个姑娘很认学，学的也特别认真。
12月初，程瑶在服装厂的办公室里，接到了董明卓的电话。
这一次来电内容不只是代工单，还要让她接手缝纫机和剩余面料。
因为董明卓的服装厂彻底不干了，人家要转型盖房子。具体什么情况没细说，只是让她把那边签的所有订单都接过来，至于以后要不要签，看她自己。又问了一些关于董晴、董晚学习的进度，迟疑片刻后还是维持原样，让她们过年再回去。
程瑶挂下电话就去找李梁，二人商量一番，准备明天飞去粤城和董明卓见面细聊。可在此之前得把小哥俩安排好，不然出门也不放心。
当天吃晚饭时问了哥俩的意思，没想到哥俩竟然谁家也不去，无论是叔叔家、姑姑家、还是舅舅家。
“妈，我和四哥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是啊妈，小五会做饭，我们早起去曲叔叔家的早餐店吃，中午上三婶儿那，就晚上一顿饭好做。”李旺民也跟着附和。
虽然都是亲姑姑、亲叔叔、亲舅舅，可到底不是自己家。很多时候干点啥也不方便，还不如就在家里方便。
程瑶见俩孩子都是这个意思，索性也就遵从他们两个的想法，把这几天的生活费留足。至于其他的，就让几个亲戚轮班抽空过来一趟即可。
“我走之前给你们蒸点包子、包点饺子啥的，到时候……”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您可别管。”李旺家急忙打断母亲说话，“妈，我喜欢做饭。您别剥夺我的乐趣，行不？”
“行、行，你做，你来做。”程瑶不再坚持，全都依了孩子。
李旺民从母亲手里接下十张大团结，惊愕蹙眉问：
“妈不是和爸坐飞机走吗？要去十天？”
“去啥十天，顶多五天就回。你妈是怕你们钱不够用，特意多给的。”李梁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些毛票，“这些拿着买个零嘴啥的。既然你俩选择在家呆着，就要好好看家，明白吗？”
李旺民没有客气的接过来，重重颔首道：
“放心吧爸，我会看着老幺的。”
李旺家不服气的刚要开口，但被四哥瞪了一眼，立马鼠眯的不敢吱声。
事情说下，李梁和程瑶就着手去粤城的事情，小哥俩也开始计划父母走后他们要怎么“当家做主”。
第一天哥俩都很乖，起的很早，还把炉子点上，然后才去早餐店吃饭。
下午放学，李旺家前脚进屋，李旺民后脚就回来了。
“哥？你咋这么早？”
李旺民理直气壮的把书包放下，道：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不行，特意和老师请假回来陪你。晚上你打算做啥好吃的？”
“烙饼呗，再炒个土豆丝，咱俩卷着吃？”
“行啊，那你做吧，我进屋歇会儿，今天记了一天的笔记，真是累死我了。”
李旺家看着哥哥垮着的肩膀，没有说什么，乖乖舀面、和面。趁醒面的功夫削了几个土豆，然后切成丝，用凉水泡上。
屋内，李旺民拿着刚从同学那借来的《沉重的翅膀》，百无聊赖的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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