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见状，心知他也有想法，继续又道：
“你应该发现了，董氏兄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香江和外面，家里这边他们应该是觉得没啥发展，所以就只供应我们这边。嘉宇在帝都的服装店开张还是我们这边发货，所以我想倒不如咱们自己起炉灶，反正当初他注册了两个品牌。
我和他在粤城合作时是二八分账，那咱们这边也是二八分。咱们八、他二，图纸我依旧给他提供。这条人脉不能断，毕竟他们哥俩经常出去，消息、好东西啥的，比咱们知道的多。”
李梁见她心里大致有了谱，点点头说：
“成，那咱们先弄个小厂试试水，如果没问题再往大了做。明天我去车站买票，赶你走之前去粤城把这事儿办了。那边建厂有经验，很多东西董氏兄弟比咱们熟。顺利的话十月开工，今年的年服就自产自销。”
“我也是这么想的。”程瑶没有异议，“现在不用下乡，一茬一茬初中、高中毕业生都得找活儿做。工厂前阵子好进，如今又不好进了。咱们开厂能解决很多人的生计，我想上面会帮忙的。”
“那咱俩明天就兵分两路，我去买票，你去相关单位问一下流程。”
“好，咱们一起达则兼济天下。”
“达则兼济天下。”
原本已经想躺平的程瑶，如今又燃起了熊熊斗志。
关灯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李梁因为喝酒的缘故，倒是睡得很快。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程瑶蹑手蹑脚的爬起，然后下地去外屋放桌子写东西。
去问流程总要准备些东西，否则红口白牙的说个天花乱坠也是徒劳，都是空话。
五页纸张写的满满当当，看下时间该给隔壁的两个丫头做些吃的。
高考临近，她们一天比一天拼命。那天碰到宁奶奶，老人家也是担心她外孙女的身体，还不忘叮嘱她这边多给做些好吃的。
将晚上特意留的排骨汤下锅，水开后下入挂面，等面条煮熟后捞出、加些香油，撒上绿色的小葱花，看着真是诱人。
端到隔壁，两个丫头还在刷题。
“快别写了，吃完再写。”
李旺男和李旺君纷纷上手接过面碗，“西里呼噜”的开吃。
“慢点，慢点，做题不急在这一会儿。”
两姐妹闻言“嗯……啊……”胡乱点头答应，但速度分毫不减。
“你俩吃着，我说个事儿。刚才就你们报考的事情我和你爸商量了，他的意思是让旺君也往帝都考。咱家跟尤辉合伙开了个建材店、你俩都知道，你爸说那家店谁考进帝都就给谁，如果俩人都考进去就俩人平分，算你们的嫁妆。”
在老李家，关于聘礼、嫁妆的话题十分稀松平常，动不动就会搬到明面上来讲。
程瑶和李梁立志于“一碗水端平”，自然给谁什么东西、怎么回事，都不会藏着掖着。
原本迅速吃面的两姐妹听到这话纷纷停滞了，彼此互看一眼后，李旺君直接开口道：
“妈，嫁妆给的是不是有点早，我和二姐还在念书呢。”
“是啊妈，帝都的建材店还挺赚钱的，给我们两个以后出门子的女娃，是不是亏了？”
如果不是了解李旺男的为人，程瑶都以为孩子在故意疏离。她有这个想法，跟当下的大环境有关。很多传统东西已经根深蒂固，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
“亏啥，难道你们出门子就不是我和你爸的闺女？我跟你俩说过，我吃过的苦绝对不让你俩再吃。我跟娘家不来往是因为我没得到应有的照顾、关爱，你们俩难道也如我这样？”
话音刚落，俩孩子的脑袋摇的犹如拨浪鼓一般。
李旺男慌乱的挪过来抱着她的胳膊，说：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唉，您和我爸对我和旺君相当好了。可以说整个上江村、甚至整个城北，都没有你们这样一视同仁的父母。我就是觉得建材店要给、应该给我们兄妹五个，而不是只有我和旺君。”
“对对对，我的想法和二姐一样，大哥也在帝都，大哥不能没有。”李旺君随后补充。
眼见两姐妹心系亲哥哥，程瑶这心里是真的舒服。
当即就把李梁和她说的那些话，又给姐妹两个重复一遍。
“……大致就是这样，你爸不知从哪儿听来一句‘女人学坏就有钱’，所以他先把店铺给你们，这样你们手里有钱就不会学坏了。你俩和小四、小五的房子虽然不是四合院，但也都在不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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