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比较早，所以包厢随便选，找了个能坐下十六人的，程瑶就出去点菜。
齐峰和齐岩如同两个保镖，也随后跟着出去。
屋内的姑娘们三五成群的小声聊天，有说省城初见的印象，有讨论学习化妆的，还有议论程瑶年纪的……
毕竟人家孩子那么多，讲道理应该跟自己爹妈年纪相仿，可瞅着那么年轻，状态也好。
陶欣悦、曹桂芬、还有梁婧，她们仨人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体己话。
家都住在一条胡同，虽然下乡不在一个地方，但却实打实的从小一起长大。
“幸好你走时没告诉我去处，不然我肯定扛不住阿姨的哭闹，都给我下跪好几次了。”
陶欣悦边说边打哆嗦，每当回忆起那段时间，她都觉得肝儿颤。
中年妇女说跪就跪，这也幸亏她是胡同里长大的孩子，家家户户都知根知底，否则换个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梁婧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说：
“你走以后，阿姨没少去我家和欣悦家。不过我俩只知道你在小筠姐那学化妆，其他什么都不知情，阿姨闹过几次倒也不来了。”
“什么不来了啊，那是因为有解决办法了。”陶欣悦纠正发小，“你都不知道，阿姨让桂琴跟那家定亲了，说是等初中毕业就办事儿。”
“啊？初中毕业才16岁，不够扯证啊。”梁婧懵了。
陶欣悦一副“你好呆”的样子，摇摇头。
“先办事儿后扯证呗，不然你以为曹桂宝的二八大杠哪来的？”
“那也太不是东西了吧。16就嫁人？现在都要求18岁。”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令曹桂芬耳鸣了。
唯一的妹妹今年15岁，还在念初中。如今对上山下乡没那么严苛，即便考不上高中也不用背井离乡的远走，没想到竟然被家里这么利用了。
“大婧，你回去帮我和桂琴说……”
“什么都不能说。”梁婧打断她的话，“桂琴还有一年才能初中毕业，你家做这个事情胡同那帮婶子、伯母都不乐意了。你放心，这事儿肯定不会成，所以千万别让你家知道你在这边。
既然当初你的介绍信不是咱们街道开的，那就说明帮你开介绍信的有人脉。如果一年后桂琴也走上你这条路，到时候就开张介绍信来东北投奔你。这会儿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你在这边，还不抓你回去晚婚？我和你说，你大哥的手表、二八大杠全都有了。”
曹桂芬看着一心为自己的姐妹，领情的点点头，道：
“好，我都听你的。”
说话间程瑶从外面进来，见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笑眯眯说：
“点了十六个菜，溜的、炒的、炖的、煎的，啥都有。喜欢吃啥就多吃店，喝的是我们当地的格瓦斯，看看和你们帝都的北冰洋哪个好。”
“格瓦斯我在哈城下乡时喝过，酸溜溜的，有股面包味，是那种吗？”汪红玲问。
程瑶笑着摆手，接过曹桂芬倒的温水，说：
“这边是经过改良的，没有那么酸，甜丝丝的，也叫雪梅露。”
“雪梅露？那得尝一尝。”汪红玲笑着应和。
不多时，包厢门推开，服务员进来上菜。
小鸡炖蘑菇，酸菜炖血肠，锅包肉，溜肉段，炒蒜薹……
荤的素的一大堆，众人傻眼了。
早就听闻东北人大方，没想到这这么舍得，这顿饭少说也得一张大团结呢。
“都别看着了，赶紧动筷子，多吃。”
程瑶边说边起格瓦斯，等大伙儿全部满上后，又道：
“从明天开始咱们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谁要是上课溜号、不认真，我肯定是要训的。你们都是大姑娘、大小伙子，我相信花五百巨款跑来东北不是玩的，所以我不希望说到谁头上。
再有，你们从我这学成以后回去接活儿，我不希望有自己人抢活儿的情况发生。四九城很大，结婚的也很多，你们肯定吃不下，所以一定不要抢活儿，那样会伤和气……”
先礼后兵，把该说的提前说了，免得日后麻烦。
众人边听边点头给出回应，抢活儿啥的还是次要，主要是上课问题。这个岁数挨训多少都有些没面子，所以大家都牢记在心，不敢轻视。
不喝酒，所以吃的很快，剩的汤汤水水程瑶也没让曹桂芬打包，天热搁不住。
把姑娘们送去招待所，程瑶回店铺拿上东西直接打车回城北。
又是电视又是电饭锅的，可不能挤公交，在碰坏了。
直接回家、没去店铺，没想到李栗竟然在这边，看样子是给屋子烧火，狗蛋儿也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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