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店的客人也比之前莫名多出很多。
有买衣服的，也有只试不买的，还有问东问西的……
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程瑶跟李旺男和李旺君，全都笑脸相迎，态度热络。托“二月过年”的福，以这个为噱头介绍，春款毛呢风衣顺势卖出去不少。
李梁已经定好了红砖，程瑶也不闲着，得空就画屋内设计图。反正都得收拾，直接一步到位，这样年后进货回来就直接开张，不用再耽误功夫。
这天正在给图纸做最后一次完善，突然听到李旺男的“哎哟”声，她赶忙抬头。
“咋了？”
话落，店门拉开，洪婉珍领个大小伙子进来，她也明白为啥二女儿会“哎哟”了。好在今天李旺君在家洗衣服，没有过来，否则正面遇上那才尴尬。
回头看眼阳历黄，果然已经过了高考的日子。
笑吟吟站起身，边走边说：
“田大娘今儿咋这么闲？哟，江知青这是考回来了？恭喜恭喜啊。”
“谢谢李婶子。”江援朝说完，把手里的布包递给她，“这是大队长托我给你们带的，里面是粘豆包，还有一封信。”
“哎哟这个老三，大老远让你拎它过来干啥，多沉呢。”
说话间接过布包，将里面的信拿出来，又递给李旺男。
屋子虽然冷但也是零上，豆包在屋里会化。
“田大娘，江知青，你们过来这边坐，挨炉子暖和。”
洪婉珍边走边打量屋子，缓缓颔首，说：
“难怪裕森那天回家夸你，这衣服挂的可真好看。就是屋子有些冷，没有暖气片吗？”
程瑶笑着摇头，给他们倒了两杯红枣枸杞水，说：
“整排房子都没有暖气片，不过今晚老李跟我大儿子会在这边盘炕，明天之后就会好了。这是用我自己炒的枣干泡的水，大娘跟江知青都喝点，暖暖身子。”
洪婉珍道谢后喝了一口，笑着道：
“你最近生意很好吧，我家左邻右舍都来你这买衣服。我今儿过来也是因为元旦后他要开学，想着让你帮忙给张罗几套衣服。”
“几套？”
“三套吧，从上到下。”洪婉珍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小摞大团结，“如果花冒了，过后我让裕森给你送过来。”
经常数钱的程瑶，目测这一小摞大团结，少说得有二百。
“放心，保证都按最低价给您，不会花冒的。”
“太多了婶子，我就试个面包服。”
程瑶没有理会他的意见，毕竟谁付钱听谁的。李旺男走过去帮忙，还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
看着母女俩忙碌的身影，江援朝此刻彻底体会到了那句“环境会改变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想当初在上江村，这二位可是出了名的能咋呼、招人烦。再看现在，大方、得体，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程瑶搭配好衣服，回来陪洪婉珍聊天。
李旺男过去把帘子挂好，笑吟吟说：
“江知青过来试穿衣服吧，一共四套，都给您搭配好了。”
洪婉珍看着李旺男不住点头，拍下程瑶的手背，问：
“你这丫头是老二还是老三？”
“老二，老三在家洗衣服呢。这水您喝着咋样？我炒了不少枣干，等会儿给您包点？”
“行，这个不跟你客气。”洪婉珍满口应下。
枣香浓郁，还没有那么甜，她是真的喜欢。
“说起来真是托你们大队长的福，如果不是他提前把孩子送去县里，高考那几天你们村下雪封路，他们还真得耽误。今年的卷子可难了，裕森都没考上。
“裕森兄弟不着急，还年轻呢，您可别着急。”程瑶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又说，“江知青考的哈市哪里？过了元旦就走呗？”
网文烂尾前跳地图到了哈市，男二考的还是理工大名校，特别厉害。
“援朝没考哈市，就是咱们省城的林大。”
林大？
不可能啊！
程瑶眉头紧锁，后背“嗖嗖……”冒着凉风。
看着晃动的帘子，鼓足勇气问：
“江知青，你们那拨应该考走不少吧，村里还剩谁了？”
“剩不少呢。我们那一拨就考走四个，我、司班长、万芳、还有徐琳慧。其中司班长考的最好，她进京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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